劳民而不伤财的修路工程算是完成了。于是,五班开了班会,为了跟以往的班会区分开,老马叫它大班会。大班会决定,“修”路计划。‘修’是修复的意思,就是把哪里不好看,哪里凸出来,或者哪里凹进去,就把它整整齐齐平好。路只有一条,大略已经修好。于是大家精益求精,追求更好更完美。几个人铺砌完五角星很满足,整条路再修修补补后,甚至更加地满足了。现在通过这条路,那几个人也慢慢明白了一个道理:“自己做有意义的事情并不是为了让别人关注认可,而是为了自己的内心。”他们被许多余给触动感染了,加入了修路的行列,原本在他们看来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现在却完成了!在这个过程中,他们每个人的内心都得到了成长,每个人都心无遗憾的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在这种行为的默默影响下,五班每一个人思想都得到了升华!站在五角星的这端,看着五角星的那端,许多余说道:“班长,光有五角星,没有旗可不行!”“对。”老马狠狠拍了一下脑门,说:“我说怎么感觉总是少点什么。原来少的是代表了我们疆域地盘的旗帜。”“升旗也需要旗杆啊?我们上哪去找旗杆?”薛林道。“嗯。”李梦表示同意老魏的话。“去找旗杆。”老魏说。相比修路来说,找旗杆就是一件相对简单的事情。没用多长时间,一件笔直硬实的旗杆就被找到并加工而成。老马是班长,除了老马,所以都认为升旗仪式的旗手,自然是老马了。所有人,甚至许多余都没想到,老马居然拒绝自己做升旗手,而把这个升旗的机会,让给相对众人来说,还是一个新兵的许多余。薛林皱眉道:“班长。”李梦和老魏也用疑惑的眼神看着班长老马。“行了,都别说了。这个旗手除了许多余,你觉得五班还有谁够格?够格第一次升起我们五班的国旗,除了许多余,是你?还是你?”老马很难得的用极为认真且严肃地语气,对李梦、薛林、老魏几个说道。“班长。”许多余自然是拒绝。但最终在老马的严厉的目光下败退了下来。就是李梦他们几个,这个时候也个个说不出话来,他们就仿佛头顶有一块大石头要落下来的一般,都在顶着沉重的压力。许多余第一次发现,老马那低调憨厚外表下的兵王气势。在这个时候,他许多余才想起来,老马,曾经也是一个兵王!老马捧着一面国旗,站定了,先对旗杆行注目礼。气氛很是庄严肃穆,没人敢在这个时候不庄重。大家肃立着,目光落在国旗上,升旗仪式开始了。虽然没有国歌伴奏,但心有国歌比什么都强。四个队员护送着国旗,喊着齐步走,踏着队列步伐走到旗杆处。老马用严肃的声调发出洪亮的口令,喊道:“全体肃立,升旗,敬礼。”大家“唰”的一声,站的笔直,行着队礼。许多余慢慢升旗,并领头唱起了庄严的国歌。鲜艳的国旗由庄严的国歌伴随着,在升旗手的拉动下徐徐上升,在五双眼睛目光注视下,国旗升到旗杆顶端,在蓝天与白云之下犹如一团火焰映红了大地。升完旗,整个驻训场五班看起来的疆域,忽然扩张了不知多少倍。他们几个小小的人影,站在这疆域的中心,就好似站在了这方天地的中心。老马的眼里隐现着满意,李梦几个也是第一次有信心把这里叫做军事单位。这次不仅升起了五班的旗,也把大家心里的旗给升了起来。修好了路,升起了旗,大家的脊梁骨也立了起来。老马瞧着他的部下,总觉得还应该说点什么豪言壮语,提一提士气,老马说道:“这就是胜利。嗯,一个小小的胜利。我们现在……”现在并不太清楚该干什么,老马小小地犹豫了一下。李梦又出主意了,率先说道:“班长,先庆祝一下,庆祝一下啊!”老马知道李梦鬼心眼最多,也瞧到那小子眼里的不怀好意,立刻警惕起来,说:“庆祝可以,不许庆我的祝。”薛林呵呵发笑,对班长老马爽快地道:“好。那就庆许多余的祝。许多余,来来。”五班基本除了老马,很少有人对许多余友善,所以几个人那一脸的友善表情,立刻就让许多余警惕起来,他可不想挨整。或许是看得出来许多余的警惕反应,几个人开始聚集围拢,老马也在为虎作伥地围追堵截,但许多余每天二十公里,负重三十公斤的跑步训练,可不是闹着玩的。许多余闪转腾挪,连跑带躲,那几个连他的边也沾不着。因为知道是在玩闹,老马就是下命令,许多余也不会傻的真立正停下,任由被他们抓住庆祝。老魏追的气喘吁吁地喊道:“许多余你不玩牌,我们理解。可许多余你不可以不参加,这次是与民同乐,你一定得参加。”能被庆祝的,除了班长老马,就是许多余,别人还真不行。许多余不想飞天,又不能不合群,他想到还有老马,于是一个箭步,飞快地跑到老马身边,抓住正得意忘形的老马,许多余冲李梦他们几个喊道:“抓住班长了,一起庆祝他!”一听这话,几个人本来就属意庆祝老马的他们几个,立刻就把老马掐手掐脚地抬了起来。“别别,我服了服了。”老马怕了,立即想要他们几个停下。“快点快点,飞起来飞起来!”老马这时候说话已经没什么用了,于是老马就飞了起来,如是再三。按照庆祝的惯例,最后一下是任由人摔在地下的,但李梦、薛林,老魏三个不知道,许多余却是知道老马有老伤,这要是摔地下摔实了,那还不得触发了后遗症。最后许多余扑了过去,做了人肉沙垫。老马也砰的落地,砸在了许多余身上,而地上也是沙土飞溅。老马他在地上翻了两个滚,然后不动了。顿时哑然,寂静一片。老魏离得最近,也看的最明白,他声音有些发颤:“班长?许多余?”许多余挥挥手表示没事,但老马却是寂然了一会儿。等那几个过去,老马终于从身子下抽出一只手,老马没和原著一样捂住自己犯了后遗症的老腰,而是伸手抓了一把沙土,狠狠扬了那几个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