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白,我看你是没把你这聪明和机灵劲用对地方。你把你那精力全用在这上头了,难怪军事训练上拔不了尖。”许多余对白铁军说道。对于代理班长许多余尖锐且有些刻薄的话,白铁军没有生气,反而是长吁了口气。“我也不想,这可能就是天赋吧!看来,我老白以后更适合做点小买卖。”白铁军笑着摸了摸自己聪明而又机灵的脑袋瓜。之所以这么认为,其中当然也有别的方面。比如七连战友不知道的是,自己平时善于经营人际关系,人际关系网早已延伸到钢七连之外了。要不怎么是他白铁军第一个明确说出“钢七连即将改编”消息的人呢。从这点就能看出,他消息灵通程度可见一斑。许多余没在跟白铁军继续扯皮,只是警告他,并让他停止传播谣言,不许再扰乱军心。白铁军很识趣的点头说道:“好,没问题。”白铁军他知道,自己再不听代理班长许多余的话,估计就要吃苦头了。他可不会天真的认为许多余是个软性子!这第一回犯了错,没多少人知道也就算了,但如果人多看见了他犯错,那可就是逼着代理班长拾掇他了!在今天考核评估结束后,回程的七连步战车,晃动着车里的兵。伍六一在仔细的整理着自己的装备,而许多余则是在自己脑海里‘创作’作品。自从史今走后,许多余和伍六一两个人,就似乎产生了一种隔膜,不再那么靠近。“今天的射击是怎么回事?最后那两枪简直打得比白铁皮还要飘。”伍六一整理好装备,然后表情像是在出神一样,话里的语气也满是不在乎的问道。明明是关心,但却非要表现得无所谓的样子!伍六一的这个态度,简直就跟连长想要隐瞒他的家庭背景一样,掩耳盗铃。战车里的三班战友互相对视了几眼,嘴角都露出一抹微笑。了解伍班副的战友,不会也没有去戳破伍班副的矫情。“我输了。可能是今天的状态不好。毕竟,人有失手马有失蹄。”许多余回答道。白铁军笑了笑,对其他人是一副“你瞧”和“不信”的表情。“我不信,凭你的实力可失不了手。而且,七连没有认输的班长。钢七连的千里马还没有变成野马疯马,又怎么会失蹄?!”伍六一对许多余的回答很不满意,对许多余反驳道。旁观者迷,但看这个模样,伍六一也迷不了多长时间了。战车里,三班的战友都心里通透和明白,也都看的十分清楚,许多余是在让着伍班副伍六一。为什么让着伍六一,可能是因为凭借许多余立得功劳和表现,以及他强悍的实力和战斗力,不管到了哪里都能混得开吧。在这个时候了,又认为自己何必要压着三班和七连。机会,前途,许多余不缺,也不需要了,他在让出来。现在,许多余知道,伍六一开始逐渐怀疑自己考核时让着他了。“哪来的那么多为什么?伍班副伍六一同志,你是在向我炫耀吗?!”许多余道。“你现在说话越来越像班长了。”伍六一说。许多余知道伍六一说的是班长史今,虽然懂他的意思,但许多余还是左顾而言他,并非常肯定地对伍六一说道:“我就是班长。”“今天的科目成绩全部不算,单挑吧。”伍六一目不转睛的盯着许多余,那副郑重与专注的表情仿佛在说,如果你不答应我,那我现在就要跟你许多余开干。车里的气氛开始紧张起来。大家知道伍班副伍六一是个什么性格脾气。也知道伍班副这是要动真格的了。“你是在找虐?还是以前输得不够多,现在在自不量力?是谁给你的勇气,让你来挑战我?破罐子破摔?!”许多余轻飘飘的几句话顿时直接把伍六一的脸气的都红了!不只是脸红脖子粗,甚至气的牙根都有点痒痒。而甘小宁和白铁军他们还真像是第一次认识了许多余一样。真是人狠话也狠啊!就这几句话都快把伍班副气的快冒烟了!新来的马小帅还想要去劝一劝,但却被白铁军和甘小宁给一把拽了回来。白铁军一边拽,一边还说“莫劝,莫劝,小心引火烧身。”的怪话。许多余不再说话,开始闭目养神休息,待会可还有一场“恶战”。没办法,不教训伍班副一次是不行了。看来伍六一不止是这次不服,自己被连里认命代理班长后,不服气和不甘心也有不少。这个班长他当不当都无所谓,让给伍六一当也没事,可去连里推辞和推让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加的复杂。俗话说,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不压服一次,恐怕这种事就会源源不断。最后如果显得他许多余没能耐没能力,那就绝对不行了。哪怕只当一天,一个月的班长,许多余也不会让自己不合格。并且,单挑又不是考核评估,自己就是赢了伍六一,也不会影响他的考核评估成绩,最后造成七连改编分配时,让伍六一他当不了其他连队的班长!有了一肚子火气,又被气的脑子有些失智的伍六一在回去后,就立刻上了七连食堂去揭锅。伍六一揭的是灶上的大铁锅,然后他再叫人把大铁锅抬到门口,对着许多余说道:“这个是单兵携行具中,最难背的家伙,就比这个。”连里的司务长有点发懵,再一听这两人准备背着大铁锅去跑步比赛,立刻有些着急了,司务长喊道:“背这个跑?你们俩干吗不背辆步战车跑?”再三向司务长保证不会出事,但司务长还是不愿意同意。但最终司务长还是没拧得过伍六一,让三班的几个小子把两口大铁锅给抬走了。许多余和伍六一两个人来到操场,三班的全体战友都来给他们当裁判。一人背着一口大铁锅,并且,每人手上还都拎着两箱机枪子弹,身上穿着负重衣、负重绑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