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被误会,楚云干咳了一声,道:“你们有所不知,主公看女人的眼光,向来与众不同,独有其好。”曹昂和郭嘉的眼睛瞬间瞪得更大,看来无论是什么人,都有八卦的一面。看着曹昂、郭嘉聚精会神如期待老人讲故事的孩童一般,楚云心中不禁暗笑,说道:“其实,主公不喜黄花闺女,却偏爱他人之妻。”“此话当真?!”郭嘉只觉得头皮发麻,渐渐意识到自己犯了多大的错误。楚云凝重点头回应。“可是,就算父亲真的有这等异嗜,又与曹安民有什么关系?”曹昂想不通二者之间有何联系,也属正常。“时间紧迫,我们还是边走边说,希望能够阻止主公与那女人相见。”楚云说着,拉起曹昂与郭嘉朝帐外走去。“去哪儿?什么女人?都这个时候了,你就不能把话说明白点吗?”曹昂只觉得云山雾绕,思绪一片混沌。“眼下主公欲望已起,寻偶而不得,召曹安民相见,必然是想他助主公猎艳。张绣亡叔张济有一遗孀邹氏,生得貌美如花,娇艳妩媚,曹安民若是一时糊涂,撺掇主公去寻那邹氏,岂能不酿成大祸?!”“不会这么巧吧?”曹昂嘴上抱着侥幸之意,心中渐渐不安。一直沉默不语的郭嘉开口道:“我知那邹氏居在何处,无论曹安民是否真的会带主公去见邹氏,我们现在都应该去邹氏的闺阁附近一探究竟。”说着,郭嘉带领楚云、曹昂二人,一路小跑朝城西方向奔去。——宛城城西,有一深闺别院,庭院不大,却载满了姹紫嫣红的各类鲜艳花朵,几位面容姣好的年轻侍女们,正悉心浇灌着它们,致使院内花香飘散四溢,令人陶醉。曹操与曹安民在二、三十位甲士的保护下,踏入庭院,原本专心照顾花草的侍女们一个个小脸煞白,惊恐地跪伏在地。曹操对她们毫无兴趣,透过闺房那虚掩着的房门所露出的缝隙,瞧见房内一位颇具风韵、我见犹怜的美妇人,正沉浸在手头的女红上,显然对院内的惊天变故毫不知情。“那,便是邹氏?”曹操眸中闪动着熊熊欲火,伸手指了指闺房的门。“正是,不知叔父可相得中?”曹安民一脸讨好地问道。“嗯……”曹操装模作样地微微点头,“我进去看看,尔等自便。”“谢叔父!”闻言,曹安民色眯眯地看向身旁不住颤抖的年轻侍女们,如饿了一天的野狼发现了一群迷途的羔羊。“咯吱——”闺房的门被推开,曹操毫不见外地一屁股便坐在身处床榻上的邹氏身侧。邹氏感受到床的震动,这才发觉有人闯入房内,惊异之下,手中细针竟失手刺破了纤纤玉指。看着邹氏惊恐如小白兔般的模样,曹操爱怜之心更盛,霸道地一把将邹氏受伤的左手握了过来,继而低下头一口将之含住,吸吮着玉手上的伤口。不知是起了某种本不该有的反应,还是出于惊讶,邹氏刹那间便将左手缩了回去。曹操也不动怒,只是盯着一脸幽怨的邹氏,傲然问道:“夫人可知,我是谁?”邹氏虽深居简出,但曹操率大军前来征讨张绣,而后张绣率部归降这等大事,她自然有所耳闻,眼看着眼前之人敢如此胆大妄为,除了曹孟德,只怕不会有第二个人敢这样做。“将军威名,如雷贯耳,妾身岂能不知。”邹氏怯懦地低头看着手上的工艺半成品,隐隐猜到接下来会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夫人只知我大名,却不知若非为了夫人,我哪里肯饶了那张绣的性命。”美人面前,本就春风得意的曹操,难免一时兴起,肆无忌惮地吹嘘起来。“妾身谢过将军……”不知曹操言语中几分真几分假,可眼下邹氏为了保全自己,只得顺着曹操的话奉承道。曹操色心大起,搭在邹氏娇躯上的手,开始不老实地将邹氏身上的绫罗绸缎一件又一件褪去,最终,妙曼诱人的胴体,已完整地呈现在曹操的面前。下一刻,曹操便彻底投入这软玉温香中,将全部烦恼抛诸脑后,尽情地享受着片刻温存……——匆匆而来的楚云三人,眼看着庭院中的景象一片狼藉,顿时气不打一出来,尤其是曹昂,更是直接入院内,一巴掌扇在正对一位娇小侍女上下其手的曹安民脸上。“哪个混蛋打我?!”曹安民愤然抬头,一见曹昂那散发着摄人寒光的双瞳,顿时一个激灵,“大哥,是……是你啊……我刚刚是在骂我自己呢……”其他同样正打算对侍女们做不可描述事情的甲士们,见了曹昂发火,也连忙识相地跪在地上,不敢妄动。“我父亲呢?”曹昂强忍着想给曹安民一剑的冲动,大口喘着粗气问道。曹安民不敢答话,只是哆嗦着看向邹氏闺房的房门。“你知不知道里面住着的,是张济的遗孀?!”曹昂气得掐住曹安民的脖子,手指不断用力。“咳……咳咳……”呼吸有些困难的曹安民除了点头,已说不出话来。楚云与郭嘉倒是依旧保持镇静,二人一同劝阻曹昂助手,曹昂才将曹安民放开。“好了,事已至此,责怪他也于事无补,还是商量一下对策吧。”郭嘉嘴上说着,眼神已然飘到了楚云身上。在郭嘉看来,以楚云的行事风格,既然料到事情可能恶化到这一步,必然对此有所准备。曹安民还没弄清自己捅了多大的篓子,抱怨道:“大哥,我不就是帮叔父找点乐子嘛?现在张绣已率军归顺叔父,别说叔父睡了他的婶婶,就算睡了他张绣的小妾,他恐怕也连个屁都不敢放吧?”“啪!”曹昂安静地等着曹安民把话说完,然后举起手又狠狠地给了曹安民一个耳光。“安民啊安民,你……你让我说你什么才好?!”曹昂余怒未平,扬起手打算再多奖赏曹安民几个耳光,却见曹安民两边脸颊皆是一片肿胀,泪眼汪汪地看着自己,一时之间又是有些心软,高举的手也就缓缓放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