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第二天,你的朋友打来了电话,让我把大叔弄醒,告诉大叔她把恩恩带出来了,她可以让大叔见自己的女儿一眼,我用冷水把大叔泼醒的,大叔听到你朋友的话后,疯了一般的赶出去。”“他见了恩恩,就再也舍不得放手了,那一刻他什么理智都不剩,他把恩恩从你朋友手中抢走,他不顾一切的来找你,也想把你一起带走,他什么都不想再考虑,只想要你和恩恩,只想要带着你们私奔,永远在一起。”“但他没想到,他终究是来晚了一步,他没有阻止得了你和左逸辰结婚,没能牵着你的手逃离,只能眼睁睁看到你们携手有说有笑的从民政局出来,脸上洋溢着幸福美满的笑容。”“你们穿着情侣装,结婚照好般配,那一刻没有人知道大叔心里有多绝望,当你说你结婚不是随便说说,是经过深思熟虑后做出的决定,你结婚就会尽到一个妻子的责任,不会选择离婚,大叔就知道,他彻底失去你了。”“他把恩恩交到你们手中,忍着锥心刺骨的疼痛放弃,真的杀人不过头点地,最难受的是诛心,他被诛了千百遍,却还要笑着祝你们新婚快乐,百年好合!”“你和左逸辰结婚了,你们给恩恩办了满月酒,你们那样热闹,大叔却关掉了手机,断了所有联系方式,没日没夜的开车,独自去了藏区,他不知道自己接下来的路该如何走,可是他还是去了,去替你和恩恩祈福。”“他剃了寸头,晒得漆黑,他说到做到,他承诺了不再来安城,不再打扰你们的生活,他就真的没有再来,即使再思念也没来见你,努力的陪在阿姨身边,努力的去做一个看起来足够正常的人,而我则是一直配合他演戏。”唐果儿的手紧紧攥着衣襟,眼泪无声落下,一滴滴全落在了手背上,滚烫炙热,仿佛要将手背全都灼穿。明明陈悠悠说诛心诛的是顾夜白的心,可她却觉得她能感同身受,对,诛的不仅仅是顾夜白的心,还有她的,因为,即便她再怎么去控制自己,可她的内心深处,也没有一刻真正放下过顾夜白。她真自私,一直不想辜负顾夜白,不想辜负左逸辰,可她自己的所作所为,偏偏把两个人都给辜负了。陈悠悠抽出纸巾,递给她,“唐姐姐,你擦擦吧。”“谢谢。”唐果儿接过纸巾,声音沙哑得几乎说不出话来,“抱歉,在你面前失态了。”“没关系,我看到你现在这样,知道你心里还在乎大叔,我反而觉得好受多了,至少不是大叔一人在苦苦煎熬,至少他所有的付出没有白费,因为唐姐姐你心里,其实比谁都在意大叔。”像是怕唐果儿反驳,陈悠悠连忙道,“唐姐姐,你不要否认,否认也没用,反正我看出来了,你要再说什么我连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会相信,你就是还喜欢大叔,你就是放不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