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叶樱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几乎是不可置信的念出了那两个字,“虫、虫子?”她叶樱,堂堂总统的女人,身份有多尊贵,这天底下怕是没有人不知道吧?可是,和她从小一块长大,她心心念念爱了将近三十年的男人,居然将她比喻成一条恶心的虫子?还说对她只有恶心和厌恶??哈,哈哈,哈哈哈!!可笑,可笑至极。叶樱啊叶樱,这么多年来,你拼了命的付出,不顾一切的除掉一切障碍,只想让他多看你一眼,到底是为了什么?你不惜伤害人命,想要他的身边只有你一个女人,到头来究竟得到了什么?得到的,是他的厌恶,他的不屑!!心好痛,心脏的位置好像被捅出了千万个窟窿,鲜血潺潺,疼痛不断在血液里沸腾流窜,夹杂着铺天盖地的恨意。她好恨,真的好恨!!恨这个世界,恨这个无情无义的男人,恨得咬牙切齿,恨得癫狂笑,“哈,哈哈,虫子,咱们这么多年来的交情,原来我在你眼里,就只是条虫子!!”“没错,就是虫子。”盛又霆完全不为叶樱的情绪失控所动。她现在知道悲哀了?知道痛苦了?知道悔恨了?当初她干什么去了?五年前,她亲自设局,想要除掉小依和柳柳的时候,她干什么去了?她给他下套的时候,就没有想过有今天吗?他是谁,他是盛又霆,敢给他下套的人,他怎么能饶得了?他和柳柳之前的事,让他彻底明白了一个道理,每个人,都该为自己的过错承担后果,他也好,叶樱也罢,放心,都跑不掉的。一个都逃不掉的!!他冷笑了一声,声音阴测至骨,“通常遇到这样的虫子,我要做的事,便是一脚将它踩死,可是柳柳想要留你一条狗命在,那便暂且留着吧。”反正死多容易,死了,倒是便宜了她。活着,在漫长的岁月里痛苦煎熬,才是最大的惩罚。叶樱觉得自己真的是被逼疯了,“柳柳,柳柳,你满口的柳柳,全然没把我放眼里过!!”“她说什么你都听,连她不要我死,你都听,我们多少年的交情,多少年的出生入死,都比不得她的一根手指头!!”“盛又霆,我恨你,我恨死你了,你要听她的对吧,那好,你尽管听,只要你不怕我有朝一日逃出来,好好算这笔账!!”盛又霆不屑道,“放心,你接下来的一生,都会在牢里待着,在痛苦和悔恨中度过,我会亲自派人,牢牢的盯着你,不会让你有机会逃出牢笼一步的。”不会吗?这话未免说得太满了,只要她还活着,一切皆有可能。盛又霆,你最好杀了我,否则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付出惨痛的代价,后悔现在所做的决定。你知道吗?盛又霆,你听见我心里的声音了吗?你不杀我,我绝绝对对要你后悔。咱们走着瞧!!“叶樱,有我在,你出不来的……”男人阴恻恻的声音,钻入了耳膜,叶樱满心的怨愤堆积成山,最终化成了撕心裂肺的嘶吼,“啊,啊啊啊!!”半个小时后,盛又霆把叶樱带进了总统府,丢到了叶华安的面前,“叶叔叔,人我已经带到了。”他扯了扯唇角笑,只是笑容却未曾到达眼底,声音更是凉凉的没有温度,“像您这样尊贵的身份,我想,是万万不会放过任何罪犯的人。”“就算这个人是您的女儿,您也一定会大义灭亲,不可能生出包庇之心的,叶叔叔您说,晚辈说的对吗?”“当然。”坐在主位上的男人虽然年过半百,却没有一丁点的显老,反倒看上去很年轻,很斯文,浑身上下都散一种浓浓的书卷气。然而,当他一说话的时候,声音却仿佛带着与生俱来的威严,狭长的丹凤眼冷冷清清,“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何况,现在是法治社会,更是如此,小女既然触犯了法律,我定当严惩不贷,就算我是总统,也绝不可能姑息!!”真是说的比唱的好听。叶华安有多虚伪,盛又霆不是不清楚。叶华安有多在乎总统这个位置,他也早在十二年前,就已经领教到了。当年他的功劳太高,名声太大,盛樊又有心将他送上那个位置,距离选举不过还有一年的时间,叶华安自然是坐不住了。所以,当时突然就出的那件事,还在最短的时间内传开,闹的沸沸扬扬,如果说不是这位尊贵的总统先生暗中使的手段,他是怎样都不可能相信的。要是叶华安真的像表面上看起来这样人畜无害,毫无心思,他怎么可能坐得上总统的位置,更怎么可能一坐就是二十多年?历来的总统,除了他,最多也就在位八年。二十多年是什么概念,以前坐在这个位置的人,怕是到死都不敢想,可是,他却做到了别人连死都不敢想的事。不过,正是因为叶华安他在意这个位置,他才敢把叶樱交上来。就算自己已经离开部队,但盛家的势力,早已根深蒂固,叶华安不得不忌惮,再者,自己的性子,叶华安必然有所了解。要是不公正处理,自己一定会把事情传到网上,闹的越大越好,闹到他的位置坐不稳当为止。如果叶华安亲手处理,昭告全天下,大家会称赞他不徇私情,大义灭亲,可倘若是别人捅出来的,效果就恰恰相反了。全天下的人都只会唾骂他教女无方,太过放纵,以至于犯下滔天大罪,试问连个父亲都做不好的人,如何做得好整个国家的总统?到时候落了个声名狼藉的下场,是自然不可能再连任,就连他心中打的如意算盘,准备送自己的亲儿子上台事,也会跟着落空。百害而无一利的事,对于把权位看得最重的叶总统,是万万不可能做的。所以,叶樱现在对于叶华安而言,就是一颗老鼠屎,叶华安不会允许这颗老鼠屎,打翻他辛辛苦苦熬好的一锅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