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漾咬了咬唇瓣,真诚的向郑宇波道歉,“对不起,胖哥,事情展成这样,我的确难辞其咎,是我不好,是我对不起尹少森,但这段时间我一直没有联系他,并不是我不关心他。”“尹少森对我付出了很多,我心里清清楚楚,但正是因为这样,我才不想害了他,既然我没有办法和他结婚,就不该再和他纠缠不清,这样只会耽搁他。”而且以6迟墨的性格,怎么会允许她再和尹少森接触?!上次他找人把尹少森打了一顿,就是前车之鉴,她只有和尹少森做个了断,让他彻底断了念想,才是对所有人最好的方法。“我若是和尹少森一直不清不楚下去,对他非但一点好处都没有,还会害了他,我相信这点,最近生的一切,让胖哥你心里其实清楚。”郑宇波沉默了,因为正如黎漾所说的,他心里很清楚,尹少森和黎漾若是继续纠缠,绝对不会落个好下场。到时候,谁都别想好过。“现在闹成这个局面,就是因为我曾经的优柔寡断,受不住所有人的劝说,再加上当时被粉丝和记者堵住,逼问,所以站出来说我是尹少森的妻子,惹得6迟墨生气,才闹出了后来的事……”黎漾说,“这次,我已经明白了,即使我再内疚,都不会再犹豫了,更不会受任何人的干扰,去做任何违背我内心的事。”沉默了许久,郑宇波再度开口,“可你那天晚上已经和少森有了实质性的展了。”听到这句话,黎漾的手忽地一抖,手机差点就从手心里滑落,掉到了地上,这件事,是她心口上的伤疤,她不愿意提及,却无法抹掉。6迟墨本身就是个有洁癖的人,虽然他嘴里不提,可他终究是介意的,否则不会好长的时间里,即使再有生理反应,都不肯碰她。如果不是她死乞白赖的缠着他,他大约会一辈子都不会再要她。可这件事,到底是谁的错?!她已经分不清了。她被人下了药,完全没有理智,甚至想的念的全是6迟墨,到后来压根看不清楚,错把尹少森当成了6迟墨,再后来,就连一点意识都没有了,生了什么,更是不知道。第二天她从浑身的酸痛中醒来,现被窝里的身体光光的,什么都没有穿,动一动浑身的骨头就像散架了一般疼痛,无一不在提醒着她昨晚生了什么事。本来她还抱着唯一的一丝希望,希望事情不是她想象中的那样,希望里面有误会,可当尹少森走进了房间,她钻进被窝里,用被子把自己捂的严严实实的时候,他却笑的一脸欠扁的模样,说,“别告诉我,你害羞了,咱们都老夫老妻的,有什么可害羞的。”还问她,“昨晚我是不是把你给弄疼了。”那一刹那,心里仅存的幻想破灭,她觉得整个天都塌了。轰然塌下,将她深埋在其中,连呼吸都困难了。她红着眼看尹少森,心里其实有那么一点怪尹少森,怪他为什么要在那种时候占有她?!但看到他嬉皮笑脸的模样,她唯一的一点责怪烟消云散,尹少森何错之有?!她有什么资格去怪她?!他分明是来救她的,如果不是他,她当时就被那个外国人给强了,并且把所有的内容都送到网上,估计连马赛克都不带打一下。而尹少森,及时带她走了,是她缠着他的,百般纠缠,自己喜欢的女人这样缠着自己,换做是哪个男人会受得了?!所以,尹少森没有错。错在造化弄人。“黎漾,你真的可以无所谓吗,真的可以当这一切都没有生过?!”郑宇波这样问她。她的唇边,扯出一抹若有似无的苦笑,当做无所谓,怎么可能?!生过的事,就是生过,永远无法抹去。可这是个错误,知道错了就要及时纠正,不能一错到底。黎漾深深吸了一口气,说,“如果我当真可以当无所谓,当这一切都没有生过,我就不会给你打这个电话了,胖哥,我想和他见一面,谈一谈,可我联系不上他,他的电话关机了,你知道他在哪里吗?!”“他不见了。”郑宇波幽幽喊她的名字,“黎漾。”说,“我已经一个多月都联系不上了他了,他就跟凭空消失一样,我找遍了都找不到。”“你知道的,他如果诚心要跟我玩失踪的话,我是没有办法找到他的,他不在乎钱,也不差钱,那点违约金,他压根不在意,在之前就已经汇给我了。”黎漾的手紧紧握着手机,细白的牙齿咬着唇瓣,几乎要咬出血来,“我知道了,胖哥,我先挂电话了。”“等等!!”“怎么了,胖哥?!”黎漾清楚的听到了电话彼端传来的一声叹息,“你给他微信吧,或许他会看到,如果他当真看到了,或许会回你。”“好的,谢谢……”挂断电话,郑宇波把手机丢到了一边,一屁股坐在了地毯上,看着一旁穿着连帽卫衣,埋头打游戏的人说,“听到了吧,听清楚吧?!”那人像是没有听到,继续打游戏。“少森,你别执着了,说真的,你该学着放下了,如果你肯放下,未来不知道该有多美好,你为什么不愿意去尝试一下新生活呢?!”那人仍旧不说话,只是埋头打电话。郑宇波抬手,摁了摁眉心,“真是头疼,现在和你沟通着费劲,我都不知道你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她就算再好,也是别人的,不是属于你的,你干嘛要强求,强扭的瓜,它就是不甜呢,那么多甜瓜等着你吃,你干嘛非要去扭这颗不甜的?!”“既然想见你一面,和你把话说清楚,做个了断,你就去吧,说不定见上这一面,能真的断了你的念想,也不错。”那人终于从手机屏幕上抬眼,却没有看郑宇波,而是看向窗外。冷风呼呼的刮着,黄的树叶被风刮在半空中打转,透着秋日的凄凉气息。他的手机“叮”的一声响了,他知道是黎漾来的信息,却连看都没有看一眼,薄唇微启,出了几个渗着冷意的字音,“要了断么?!”“可以,那便由我来了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