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部好莱坞大片,连尹少森在里面的戏份都不多,更别说女二的重要性,结果理所当然的就遭到了女二的记恨,出高价找人弄死她。可那群歹徒贪钱见她长的漂亮,便起了二心,没有当场把她弄死,而是打算把她卖个好价钱,于是便将她和几个绑架来的女孩儿关在了一块。那几个女孩儿和她不一样,她们是绑架来勒索的,一旦对方的家人筹不到赎金或者报警了,他们就会提前察觉到,直接撕票。有人被赎走了,但也有两个女孩儿,被当场撕票,那一枪下去,血就溅到了她们的脸上,她们一个个都吓傻了,一句话不敢说,一声不敢吭,整整和尸体待上了两天两夜。盛夏的天气,本来就有些热,身边的尸体在一点点的生腐烂,散着恶臭,那时候他们的心情,几乎难以用言语来形容。从恐惧,到傻愣,到崩溃受不了,也不过就是在这两天里,可女孩儿们都不敢哭出声来,她们害怕一哭,那群歹徒就会揍她们一顿,或许粗暴的一枪结束她们的生命,所以女孩们只敢默默的,痛苦的流泪。她觉得不能再这么坐以待毙了,这群歹徒根本不是人,他们是魔鬼,随随便便的就敢杀人,没有半点愧疚之心,可他们每个人都被绑着,能有什么办法?!等到第三天半夜,歹徒门都在旁边废弃的房间里休息,只留了一个人把守着,却也抵不过瞌睡,躺在地上干枯的杂草上睡着的时候,她试着反手解绳子。一次不成功就两次,两次不成功三次,反反复复不知道多少次后,绳子似乎有一点松动的痕迹,刹那间,她仿佛看到了希望,欣喜若狂。她不动声色的一点点解开绳子,直到完全把绳子解开都没有表现出一点异常。盛夏的天气,十分燥热,唯有一盏老旧的吹风机,呼呼的吹着,却依然吹不散空气中腐烂的尸体味,刚开始她们还会呕吐,到这会儿,早已经吐不出一点东西来了。她的视线扫了眼四周,几乎所有人都睡着了,而那个负责把手她们的人,睡的都不知道多熟,呼噜声一个比一个大。她这才松了口气,轻轻撕掉嘴上的胶带,把绳子搁在了地上,顺手捡起了地上了一根棍子,抬眼之时,她看到了对面的一个女孩儿看着她,似乎是被她的动作惊吓到了,她的眼眸睁的溜圆儿,看上去就要出声音来。她连忙将手指竖在了唇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好在女孩儿还剩了一点理智,逼迫着自己把声音硬生生的咽了回去,憋的一张小脸通红。女孩儿用求乞的眼神看着她,她知道,她是在求她带她一块走,谁都不想再待在这个地方,实在太恐怖了,连明天还能不能活着都是一个问题。而且,她们不想走被撕票女孩儿的老路,尸体就搁在这里臭,变形,惹来一大堆虫子的啃噬,最后大约只会生一堆白骨,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她本来就没有打算一个人独自逃生,退一万步说,就算她想一个人逃生,现在都不行了,这个女孩儿会眼睁睁的看着她一个人跑,不管她死活吗?!她点了下头,再次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轻手轻脚的往女孩儿走过去。见她朝她走来,女孩儿这才松了口气。她替她解了绳子,撕掉了她嘴巴上的交代,然后看到了女孩儿眼里的感激,和眼角沁出的泪花儿。她在里面,算是年龄最大的了,其他人都几乎都只有十几岁,于是她充当起了大姐姐的角色,在对方的肩膀上轻轻一拍,用眼睛告诉她,不要害怕。女孩儿重重的点了下头,她用只有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说道,“我去救其他人,你千万不要动,不要出声音。”然后往前面睡着的两个女孩儿走过去,只是刚走过去,她的手臂便被拉扯住,回过头来,是女孩儿一张担忧的脸。她冲女孩儿笑了笑,“别担心,不会有事儿的。”可女孩儿仍旧没有放手。她从女孩儿的眼里,读懂的意思,女孩儿在告诉她,太危险了,四个人逃跑,远比两个逃跑危险,既然这样,为什么还要救她们,多带两个拖油瓶?!她摸了下女孩儿脏兮兮的脸,溢出唇边的,是一口纯正的法语,“我不能见死不救。”她指了下旁边两具早已臭不可闻的尸体,刻意将声音压得很低很低,说,“难道,你真的忍心看到她们也变成这样吗?!”女孩儿顿时像是只受惊的小鹿一般,猛然摇头,手上的力道一点一点的松开,下一秒,好似意识到什么,或者终于明白了什么,目光坚定的看向她,“我帮你。”黎漾欣慰的笑了,那种感觉,像是看到了自己的孩子长大了一般。她们救下了其他两个女孩儿,安抚了她们的情绪,带着她们往外逃去,经过门口处躺在稻草上熟睡的歹毒时,她的神经紧绷着,让她们将动作放得更轻。三个女孩儿蹑手蹑脚的走了出去,当她快要经过歹徒身边,他仿佛是听到了声音,忽然睁开眼,刹那间,浑身都散出一股暴戾的气息。她心中一阵惊骇,连思考都没有来得及,动作便比脑子率先一步,一棍子挥在歹徒的脑袋上,下一秒,歹毒不可置信的看了她一眼,然后两眼一翻,晕倒了过去,喉咙里除了出咯咯的几声外,没有再来得及出其它声音。她觉得自己像是经历了一场浩劫,紧张的全身都冒出了汗来,湿了一大片衣襟,汗珠顺着脖颈,流进了她剧烈起伏的胸口处,又痒又湿,粘连的让人极其不舒服。走在前面的女孩儿并没有现什么异常。劫后余生,她重重的吐出一口气,跟了上去。她们一直被关在一家破旧的老式房子里,借着月光,她看清楚了路,带着三个女孩儿一分钟都不敢耽搁的往外逃跑。本以为一切都将顺顺利利,她们会逃出这个鬼地方,却万万没想到,她们都还没有走出院子,耳边便传来一声尖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