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她可以在心里恨他,是他粗暴的强迫了她。那么现在,她还有脸再恨他吗?再也没有脸,也没有资格了,就算她是犯病了,这也不足以构成她主动爬上他床的理由和借口,错了就是错了。她敛了敛眼睑,长长的睫毛垂下,遮住了她眼底的暗淡。与此同时,她被扣着手腕,往前一带,带入了一个结实的怀抱中,耳边是他低沉蛊惑的声音,在喊着她的名字,“柳柳。”她满心疲倦,闷闷的回,“嗯。”他却又喊了声,“柳柳。”她依旧回他一个字,“嗯。”他一遍遍的喊她,她一遍遍的回,他像是不知疲倦,不知道到底喊了多少次后,手臂紧紧箍住了他的身体,像是恨不得把她陷入自己的骨血里。与她彻彻底底的合二为一,融为一体。到最后,他轻轻的咬住了她的耳朵,霸道的宣誓主权,“你是我的人,只属于我一个人的。”柳柳眼睛酸,没有给任何回应。他的语气有些急,有些恼,“告诉我,亲口告诉我,是你我的,永远不会离开我。”五年前,她有多希望听到这些话,五年后的现在,她就有多不愿意听到,她已经不是当初的柳柳了。那个爱他入骨,视他如命的柳柳,不是被他拿着最尖锐的刀子,亲手给杀死了吗?死都死透了,就算他现在再努力,也不可能活得过来。所以,亲手告诉他这些违心的话吗?她做不到。得不到回答,他突然就松开了她的手,捏住了她的下巴,“为什么不说话?”他湛蓝的眼眸直直的盯着她,眼底蕴着狂风暴雨,她知道他要生气了,她动了动唇瓣,想要配合他,可话到了嘴边,还是说不出来,只是呆呆的瞧着他。他像是被她的反应气到了,突然就低下头来,试图去吻她的唇瓣,她却下意识的偏头,躲过。她现在很清醒,所以她抗拒,她抗拒他的吻。气氛刹那间就变了。变的低冷阴沉,只要是活物,都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出来的戾气,“装什么装,别告诉我一点都不记得,昨晚我推开了你多少次。”“是你死乞白赖的往我身上凑,一次又一次的亲我,现在搁我面前装,不觉得恶心?”这才是他的本性,他的温柔最多只是昙花一现。他从来都是高高在上,唯我独尊,性格恶劣,占有欲极强,只要一点不顺着他,他就会不高兴,就会脾气。不过从他今天的反应上看来,她在他心里的位置还是有的,她不蠢,当然看得出来,否则,他现在应该是在跟她算账,秦诗佳的账,还有盛小依的账。而不是计较她没有顺着他,故意说出难听的话冲她脾气。“柳柳,是不是我给了你的点颜色,你就真拿自己当,唔——”嘴唇突然被堵住,柔柔软软,清清甜甜。他有一瞬间脑袋一片空白。她就趁着这瞬间,紧紧的抱住了他,把脑袋深深埋在他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