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可是大家都在看着,你不觉得别扭吗?”盛又霆想都没想,就回答,“不觉得。”柳柳无语,盛又霆问道,“怎么,你害羞了?”柳柳实话实说,声音低软,“是有那么一点点,毕竟是公共场合,你这样把我当女儿一样抱着,别人看了怎么想?”“谁管他们怎么想。”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唯我独尊。“不过,你要是觉得害羞的话,可以把头埋在我肩膀上,这样就算别人看了,也不知道你是谁。”这脑回路,也是没谁了。柳柳抬头瞧着屋顶,眨巴了下眼,闷闷的道,“算了,看着就看着吧,反正盛大少都觉得不害臊,我都没几个人认识,害什么臊?”话音刚落,她便听到了他喉骨处滚出的,低低的笑声,似是心情愉悦到了极点。盛又霆带她去了一家港式餐厅,定了个僻静的地方坐下。餐厅的环境很雅致,偶尔飘来动听的钢琴旋律,服务员上了一桌子的早点,满满的都快摆不下了。“点这么多,能吃得完吗?”“谁说的点了就要吃完?”他似乎有些不能理解她的想法,“你一样尝一点就好。”柳柳笑了笑,说,“跟着你,我算是享受到了古代皇帝的待遇。”他就喜欢看她笑的样子,眉眼弯弯,笑容温暖,“你要是一直这么听话,别说皇帝,就是太上皇的待遇,我都能给你。”啧,什么叫做有钱任性。这妥妥就是啊。“这么好?”她稍稍歪着头,瞧他,眼底坠满了星光,“我上辈子肯定是拯救了银河系了。”他拿上筷子,在她面前的小巧精致的碗上敲了两下,看似不耐烦道,“就你话多,赶紧吃。”声音里透出的,却是格外的纵容。他这样一说,她倒是懒得拘束了,“那我开吃了哦。”说罢,拿上筷子,夹了块脆皮香肠,咬了一口,“唔,真鲜。”她本就不是出生富贵家庭的千金小姐,虽然不是特别能吃,但吃起东西来大大方方,丝毫不虚伪做作,显得很自然。看得盛又霆都有了胃口,吃上了一点。在他搁下筷子的时候,柳柳睁着眼瞧他,“你就吃这么点?”他拿上餐巾纸擦嘴,动作矜贵,声音淡淡,“嗯。”她平时见他吃饭,虽然慢条斯理的,很讲究,但吃的也不少,不像现在这样,跟喂猫似的,就吃上了几口。“怎么了,胃口不好?”“没有你做的好吃。”他的嗓音很慢,泛着点凉意,甚至有些嫌弃,她却笑了,“看来我还不是一无是处的嘛,你要是不喜欢吃外面的东西,以后我天天做给你吃。”天天做给他吃?他薄唇微动,只一个字,“好。”“那你现在高兴了,要不要再吃一点?”“不吃了。”她一边夹了块流沙包,送到他嘴边,“再吃一点,就一点,好吗?”一边在心底吐槽,现在的男人,真是比女人还难伺候,吃东西都是要哄的。他满脸嫌弃的瞧着她筷子上的豆沙包,眉头深皱,“不吃。”她只得自己先咬了口,再次问他,“我已经尝过了,很甜的,你确定不吃?”他的视线落在了她的唇边,抬手点了点自己的唇角。她眨了下眼,看见他修长的食指,再次轻轻点了下自己的唇角。她以为他是在示意她亲他一下,于是拉开椅子,起身走到了他的身边,弯下身,偏过头,在他的唇角轻轻的,亲了一下,“可以了吗?”低沉的声调落入她的耳际,“你会错意了。”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什么?”“我只是想告诉你,你的唇边沾了豆沙,让你擦掉。”她脸上的表情瞬间僵住,“呃……”这特么的,就尴尬了。“不过看在你这么主动的份上,我帮你。”他扣住她的手腕,将她的身体往怀里一带。下一秒,吻落在了她的唇边。程池候在包间门口,在心里感慨着,少爷似乎从来没有这么高兴过。说实在的,跟在少爷身边这么多年,他从来就见到他在短短一个早晨,笑了这么多次,浑身上下都散着由内而外的愉悦。这是,在小姐面前都不曾有过的,只有柳柳能带给他的愉悦。而另一边,楚南在宿醉中醒来,头痛欲裂,浑身都痛,模模糊糊的视线里,是赵清欢放大型的脸,还有他的声音,“我的大爷,你终于醒了。”他扶着额头起身,叫唤了一声,“靠,我怎么全身都在痛,难道是昨晚喝醉酒惹事被人打了??”想到昨晚生的事,赵清欢就无语,“被人打倒是不至于,不过喝醉了了阵酒疯,把别人给打了。”“我为什么把人给打了?”一点记忆都没有。看来当真是喝的太多了。“还不是你喝多了,撒酒疯,我们拦都拦不住,眼睁睁看着你在大马路上摔了好多次不说,你还见着个人,就攥着人的衣领冲人家嚷嚷,柳柳是你的女人。”“人家不过是路人,哪里认得你是谁,柳柳是谁,然后就骂了你一声神经病,结果你倒好,挥着拳头就揍,把人都给揍到医院去了,还是我们拿钱摆平的。”楚南自己听着,都忍不住骂出了声,“卧槽,我不是一向喝醉了只睡觉,不酒疯的吗,什么时候酒品变这么差了?”赵清欢咧了咧嘴笑,“谁知道呢,也许是你之前藏得太深了,这次没搂得住,暴露了本性。”“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赵清欢还想说什么,浴室的门突然被人从里面拉开,走出一个裹着浴巾,露着大腿,身材妙曼的女人,嘴里还娇媚的喊着,“南少,你醒了。”楚南目瞪口呆,颤巍巍的指着一步步朝他走来的陌生女人,问赵清欢,“这特么又是谁?”赵清欢笑眯眯道,“你问我,我问谁,这可是你自己回答打电话喊来的人。”楚南的凤眼眯的狭长,“别告诉我,昨天晚上我跟她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