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意识不清醒,可她却还是感觉得到,不停的喊热,不断的喊疼,挣扎着想要从浴缸里起来,又被他抬手,大力的摁了回去,继续擦拭。她的皮肤本来很白,却在他粗鲁的动作下,变的通红,好似皮都要褪掉一层,他还不肯罢休。她觉得好热好烫,全身都宛如被放进开水里煮着,五脏六腑都要被煮熟了一样,然后有人拿着铁刷,再把她烫烂的皮肤一层层刷掉。然后再浇上一层蜂蜜,放上蚂蚁在上面爬啊爬,啃啊啃,难受的她快崩溃,抓着什么东西吃力的去撑开眼皮,委屈的求救,“我好热,好烫,好疼,你帮帮我,救救我。”眼眶的红,一圈圈泛开,她可怜巴巴的模样,委屈的像是个孩子,他抓住她的肩膀,将她的身体稍稍往前一拉。下一秒,两人的额头碰到了一起。她额头上的温度,烫的离谱,他在第一时间就得出了结论:烧了。他皱着眉去摸搁在不远处的手机,准备给薄蓝打电话,让他找医生过来,只是手指还没有碰到手机,他的身体突然被女人抱住了。然后在猝不及防中,被拉进了浴缸里。浴缸中的水,蔓延而出,他身上的衣服被打湿,与此同时,嘴巴被堵住,被青涩而笨拙的吮吸。他偏头躲了过去,眼眸微沉,声音暗哑,“乖,别闹,你烧了,我打电话找医,唔……”唇瓣再次被柔软贴上,这次女人的动作显得急躁起来,毫无章法的吻着他,手指抓着她衬衣的纽扣,重重往下一扯。纽扣顿时掉了几颗。他有些好笑的把她的脑袋强行扳开,“行了,亲一下就可以了,乖乖躺着,你现在在烧,不准再闹,我拿手机去。”她听不清楚他的话,脑袋似乎也不能思考,只知道她难受,需要他。她一点都不清醒,甚至连他是谁都不知道,只是觉得身体难受的要命,觉得自己像是中了毒,只有他才是解药。她热,她难受,她需要他,只有他才能帮她解毒。他扳开她的脑袋,她就凑上去,他再扳开,她就再凑上去,一次又一次,死乞白赖的,没完没了。到后来他狠下心来,用手去推她,她像只八爪章鱼一样,死死的缠着他,用尽了所有的蛮力,就是不肯松手。他忍无可忍,凶巴巴的质问她,“你都烧了,到底还想闹到什么时候?”她突然间就哭了,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都仍旧缠着他不肯松手,一遍一遍的喊着,“你别凶我,好不好?”“我只是难受,我真的很难受,身体里好像有无数只蚂蚁在啃着一样,它们要把我整个身体都啃空了,空的难受。”她哭的脸色红,声音既无辜又委屈,还带着一丝丝的乞求,“我求求你了,你抱抱我亲亲我,好不好?这样,我就不会这么难受了。”他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脑袋里一下子就炸开了,脸色阴戾的可怕,她原来不是在烧,而是中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