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前,在一场军事委员会选举的前几天,他被绑架了。那时候他就算再厉害,也不过十一岁而已,怎么可能一堆身形彪悍的匪徒的对手?更何况,那是一场早有预谋的绑架。当时他被打晕,嘴上贴着胶带,全身五花大绑的塞进后备箱里,被带到了离贫民窟不远处一栋废弃的破房子里。那时候,监控并不达,警方的破案能力也不如现在,对方显然是惯犯,一直小心谨慎得很,根本没有给他有任何逃跑的机会,也没有让警察找过来。他不知道盛樊到底有没有着急,只知道自己在那破屋子里待了几天,他们没有折磨他,没有跟他说话,甚至没有联系盛樊要钱。当时他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绑架他却连钱都不要又是几个意思,要说是仇家也不可能,因为他们对他连手都不曾动过,只是绑着他,哪儿都不让他去。在第四天的时候,他睡得迷迷糊糊之中,有听到过匪徒给谁通电话,提到了让对方放弃选举,否则就一枪毙了他。他那时才知道,他为什么被绑架,他们不为了钱,而是为了利用他来威胁盛樊,让盛樊放弃这次的选举。可是,凭他对盛樊的了解,他把权位看的比什么都重,在这么关键的时候,他会为了他放弃吗?答案他再清楚不过,不会。根本不会。果然,下一秒,他听见打电话的人狠狠砸了电话,破口大骂,“日他狗娘养的!!”身旁有人围上来问,“怎么了?他说什么了?”那人唾了口唾液,“呸,他竟然说随便我们怎么着,他不会管的,虎毒还不食子呢,他就为了个破位置,连自己亲儿子的生死都不顾了,还是人吗??”这才是他那父亲一贯的风格啊,他要是管他死活,他就不是盛樊了,这结局,早在他的意料之中。看到他们气的叫骂的样子,他突然觉得这群穷凶恶极的匪徒,也没有那么讨厌嘛,至少没有盛樊让他讨厌。只是想到盛樊,他的喉咙处不由滚出一声嗤笑,像是在嘲讽,只是不知道在嘲讽自己,还是在嘲讽他们。那匪徒顿时目露凶光瞪着他,“小崽子,你笑什么笑?”他什么都不说,只是笑,突然间,一把椅子狠狠砸了过来,砸得他头破血流。他还记得那血,就顺着他的眉峰流下,流到了他的眼里,他的眼睛除了一片猩红,什么都看不见,唯有匪徒恶狠狠的声音,钻入耳膜,清晰入骨,“你给老子安分点,要是再敢出半点声音,就别怪我下手狠!!”他眨了眨眼,盯着那人,眼里一片阴鸷,血又从眼中滑落,像是流的血泪,在摇曳的水光下,如同恐怖片的场景,格外瘆人,看得人心里直毛。“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不服气?信不信我马上恁死你?”“老狼,你跟个孩子计较什么?”有个同伴上来打圆场,“别忘了我们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