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算计

易中海的笑容瞬间凝固。就连聋老太太的目光都阴沉了许多。她举起拐杖，恶狠狠地盯着叶国强家的门，气得直发抖。身为四合院的老祖宗，她还是第一次放下身段，本以为叶国强会感恩戴德，结果却和她想的不大一样。别人不但不领情，还让自己吃了闭门羹。想到叶国强的身份，聋老太太不敢放肆，只好狠狠瞪了易中海一眼。她就是听了易中海的怂恿才过来的。“老太太您别急。”易中海无奈一笑，轻声细语地安抚起聋老太太，“我再去敲门。”“够了！”聋老太太甩开易中海的手，拄着拐杖往回走，“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哎！易中海叹了一口气，追上聋老太太。再不甘心，他暂时只能放弃。将房门锁住，叶国强并没有将易中海和聋老太太放在心上。关于聋老太太究竟有没有给红军做过鞋子，前世众说纷纭。叶国强是不信的。一个在北方，一个在南方，聋老太太做的鞋子是如何送到红军手里的？还有，做鞋这事基本上都是从何雨柱嘴里说出来的。叶国强是四九城人，知道四九城人的秉性。四九城人爱聊，爱侃。没事就爱凑到一起，什么主题也没有，天马行空的神吹瞎侃，三五个小时不算新鲜，聊上一天照样意犹未尽。所以何雨柱应该是就鞋这事侃起来了，其实压根没这事。后面易中海也说过，不知道傻柱嘴里哪句是真话，这也从侧面反应了何雨柱爱瞎侃的性格。反正在叶国强眼里聋老太太算不上好人。不过对何雨柱来说，聋老太太绝对是个大好人。没有聋老太太，老何家就会断子绝孙。总之，聋老太太只对傻柱一个人好，自己何必去蹚这趟浑水。“哥哥，你刚才骗人，我才没睡着。”叶国美朝叶国强扮了一个羞羞脸，“爷爷说过，骗人是不对的。”“好好好，是哥哥不对。”望着妹妹纯真的笑脸，叶国强心情特别愉悦。乖巧的妹妹是世界上最可爱的生物。小小的，香香的，是他在这个世界唯一的亲人。“乖，早点睡，明天我带你去轧钢厂好不好？”困意袭来，叶国强开始哄妹妹睡觉。叶国美也很听话，乖乖地闭上眼睛，很快发出淡淡的呼噜声。见妹妹睡着了，叶国强叹了一口气。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上班的时候总不能还带着叶国美吧，留她一个人在四合院，自己又不放心。叶国强一直记得棒梗那仇视的眼神。思来想去，叶国强觉得可以选择性地和四合院里的某些人打好关系。其中三大爷阎埠贵就不错。比起院里的其他禽兽，三大爷阎埠贵算得上好人。没错，他是喜欢算计，但算计的都是些小东西，真让他像贾家那样算计别人的房子估计是不敢的。阎埠贵也是三位大爷中最有良心的那一个。后面傻柱给大家养老，他算出养老钱不够，偷偷去捡垃圾补贴家用，这点比四合院里的其他人强太多了。不就是喜欢算计嘛，叶国强不在乎。自己有个商城，物资取之不竭用之不尽，让阎埠贵占点便宜也没什么。至于其他人…叶国强暂时没想法。四合院住了二十来户人家，剧里就那么几户人常露面，其他人都是打酱油的，先要摸摸大家的底细再说。另一边，三大爷阎埠贵也在跟三大妈说叶国强的事。**，阎埠贵感慨道：“没想到这个叶国强还是英烈的后代，贾家这次是踢到了铁板上。”他们三位大爷没多大事，贾张氏就惨了，每天要去街道办接受思想改造，不去不行。“我说老阎，你没事吧？”三大妈很担忧。这年代侮辱英烈可是重罪。“没事，我也是不知情，最多就说我管事不利。”阎埠贵想的很清楚，除了房子的事，他并没有做什么亏心事。而且房子一事他也没有办法。他虽然是三大爷，院里的话语权却不重。阎埠贵很清楚，大家多少有点看不起自己，因为他抠门，喜欢算计。但是他也没有办法。身为小学教师，每个月的工资只有27.5，这点工资想要养活一家人不是一件容易事。不抠不算计是不行的。还有，住在四合院里的人基本都是轧钢厂的工人或者家属，属于工人阶级。这个年代，工人阶级是很光彩的事，不是阎埠贵这个小学老师能相提并论的。阎埠贵不止一次听到有人背地里叫自己臭老九，何雨柱甚至当面叫过。他之所以能当上三大爷，是街道办觉得他读过书，明事理，能管好四合院。“老阎，我听说英烈后代能够得到国家的优待，每个月都领不少东西。”三大妈好奇地问道。“确实是这样！”阎埠贵拍了一下大腿，迅速反应过来，“你说叶国强和叶国美一个月能吃多少粮食？”“老阎，算了吧，你还敢算计他们？”三大妈一眼看穿阎埠贵心里在想什么，急忙劝了一句。在三大妈眼里，叶国强就是一狠人，一言不发就去找政府给自己出头，这样的人是阎埠贵能够算计的？一个不好，叶国强再去政府门口一跪，阎埠贵就吃不了兜着走。轻则丢掉教师的工作，重则拉去打靶子。“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要受穷。”阎埠贵摇头晃耳地说了一句，心里分析各种可能性。最后，他不得不承认三大妈说的对，叶国强不好算计。特别是英烈后代的身份，稍不注意，自己算计多少就要加倍吐出去。风险太高，划不来！经过深思熟虑，阎埠贵打消了这个念头，不过和叶国强保持良好的关系还是不错的。清晨，叶国强被冷醒。因为没经验，炉子不知何时熄灭了，他起床鼓捣了好一会才重新弄好。这具身体的原主从小在农村长大，自幼就开始干活，城里的东西虽然没用过，但也难不住他。叶国美从被窝里爬起来时，叶国强已经热好早餐。“喝吧。”叶国强将温牛奶递给叶国美，柔声叮嘱道，“别人要是问早上吃的什么，你就说吃的窝窝头。”“为什么呀？”叶国美扑闪着大眼睛，疑惑地看着叶国强。“因为外人会嫉妒，就想来抢我们家。”叶国强故意作出凶狠的表情吓唬叶国美，“美美，你也不想以后没有东西吃吧。”“不说不说，我不说！”叶国美拼命摇晃脑袋，将牛奶护在怀里。“喝吧，只要你不说就没人会知道。”叶国强莞尔一笑，刮了刮叶国美的鼻子。“国强，你醒了吗？”与此同时，易中海的声音在屋外响起。“老家伙阴魂不散啊！”叶国强揉了揉眉头，示意叶国美赶紧喝牛奶。叶国美还以为屋外的人是来抢东西的，立马仰起小脑袋，大口喝牛奶。等叶国美喝完，叶国强将杯子收好，这才过去打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