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废弃工厂

前院。阎埠贵一早就出门钓鱼去了。叶国美和阎家的几个孩子正准备去溜冰。嘱咐叶国美早点回来，叶国强敲开王爱军家的门。“李姐，我来看看王哥。”一进门，叶国强就将东西塞给一名面容沧桑的中年妇女。她叫李红。是这个家的女主人。叶国强对她还挺佩服的。一介女流，不但要照顾瘫痪在床的丈夫，还要教育两个孩子，日子虽难，却从没听她在四合院诉过苦。这和以后的贾家相比形成了天壤之别。认识了王家，叶国强愈发看不起易中海。明明眼皮子底下就有一家需要帮助的家庭，但住进四合院几个月时间，他从没见过有人向王爱军家伸出援手。别说不知道。王爱军家就住在前院、靠近大门的杂房，只要不瞎，进门就能看见。聋老太太是选择性耳聋。院子里的其他人恐怕就是选择性眼瞎。当然。叶国强并不是一定要大家救济王爱军家。这个年代大部分人都吃不饱穿不暖，就算想救济也是有心无力。比如三大爷。他家就住在前院，离王爱军家也不远，不可能不知道这个情况。叶国强私下问过阎埠贵。三大爷表示爱莫能助。阎家六口人全靠他当小学教师的那点工资。阎埠贵的工资其实不算低。不像很多小说里写的那样，只有27.5元。想一想，这时四九城贫困人员的标准是每人每月五块钱，阎家六口人，按照贫困标准，每个月都需要30元。27.5的工资确实少了。还有。因为是老师，阎埠贵对教育这块看得很重，四个小孩现在全都在上学，每学期的学费差不多都需要十块钱。所以阎埠贵每个月的工资不可能只有二十多。至于具体是多少，叶国强没有过问，不过一大爷易中海的工资他倒是很清楚。作为轧钢厂里为数不多的八级钳工，待遇不可能差，光是八级工每个月就是99元的工资待遇，这还不包括奖金什么的。而且易中海偶尔也会去支援其他兄弟厂，这又是一笔收入。工资那么高，叶国强却从没见过易中海救济王爱军家。“小叶，使不得，这东西太贵重了！”看清楚叶国强递过来的东西，李红急忙递回去。“李姐，你收下吧，我等会出去有事，中午可能不会回来，到时让国美在你家吃饭。”叶国强后退一步，说出提前想好的借口。这也是他愿意救济王爱军家的原因之一。王家虽然穷，却很有骨气。阎埠贵以前问过李红，需不需要他这个三大爷召开全院大会，呼吁大家给王家捐钱。提议被李红拒绝了。李红的原话是他家虽然穷，但也不是撑不下去，而且大家都不富裕，就不用麻烦院里的人了。不得不说，这觉悟就是比某些人高。“行，我就收下了。”李红犹豫了下，收下东西。她想说一顿饭而已，不用这么麻烦，但想到家里拿不出什么好东西招待叶国美，只能妥协。“李姐，王哥呢？”见李红收下东西，叶国强转而问道。“老王吃完药睡了，我去把他叫醒。”叶国强拦住李红：“算了，让王哥睡吧，我是来找王爱军的。”听见是找自己的，王爱军急忙问道：“叶大哥，什么事？”“等会给你说。”叶国强朝王爱军笑了笑，看向李红，“我等会要带爱军出去一趟，可能晚上才会回来。”李红点了点头，转头对王爱军嘱咐道：“出去后要听你叶大哥的话，不许给他惹麻烦。”“妈你放心，我不会给叶大哥惹麻烦的。”王爱军拽紧拳头保证道。叶国强摆摆手：“李姐，就是一件小事，谈不上麻烦。”“叶大哥，我也想帮忙。”王丽仰起头，怯怯说道。叶国强眼里闪过一丝心疼。看着王丽，他就想起了以前的妹妹。那时，叶国美也是这么瘦，这么虚弱。“外面冷，你太小了，以后长大了再说。”叶国强摸了摸王丽的头发，取出几颗奶糖放到她的手心里。“王丽，听话。”李红也斥责了一声。继续闲聊几句，叶国强和王爱军走出四合院。“王爱军，你知道城里或者城外哪里有废弃的仓库？”语气微微一顿，叶国强又补充了一句，“是不是仓库也无所谓，只要地点足够隐秘，不被人发现就行。”“够隐秘的地点？”王爱军一边喃喃自语，一边努力回忆。叶国强也不急。距离春节还有一段时间，自己可以慢慢找。过了会，王爱军似乎是想到什么，对叶国强说道：“叶大哥，城内我不知道，不过城外倒是有座废弃的工厂。”“废弃的工厂？”叶国强一下子来了兴趣。“听说是小鬼子建的，小鬼子战败后就把工厂炸了。”王爱军将他知道的东西全都讲了出来。工厂就在城外十几里远，现在是一片废墟，能用的东西都被人捡走了。据说小鬼子战败后，负责守护工厂的那伙小鬼子不承认战败，负隅顽抗，被部队消灭。每到晚上，那些小鬼子的魂魄就会变成厉鬼徘徊在工厂上空，导致没人敢去那边。“叶大哥，你要去吗？”王爱军眼巴巴地瞅着叶国强，有一点害怕。“怎么，你怕。”叶国强笑眯眯地问道。“怕！”王爱军很老实地点了点头，“但如果叶大哥想去，我陪你。”“傻孩子，没什么好怕的，你难道忘了我的身份？”叶国强哭笑不得地摇摇头，“死在我爷爷手里的小鬼子就有好几个，活着的小鬼子我都不怕，死去的更不用怕。”莫说这世上本就没有鬼，就是有鬼叶国强也不怕，特别是小鬼子化作的厉鬼。他可是英烈后代，根正苗红。最后，两人花了两个小时，终于已成废墟的工厂。和王爱军说的一样，工厂方圆几里都不见人烟，而且有股阴森森的感觉。王爱军手持一根木棍，警惕地注视着周围。叶国强四下转了转，很满意这个环境。按照他的设想，他要在这里和轧钢厂做交易，至于具体流程还要再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