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晓娥嫂子（上）

四合院。年后的第一个周末。许大茂带着娄晓娥在太阳下山前回到四合院。因为结婚，他的心情特别好，所以难得大方一回，给在前院玩耍的小朋友每人发了几颗喜糖。“大茂叔结婚啦！”“结婚咯！结婚咯！”“新娘子也来了！”得到喜糖，小朋友们瞬间开心起来，满院子嚷嚷。何雨柱家。傻柱正在准备晚饭。雨水难得回次家，他这个哥哥无论如何也得好好表现一番。“许大茂结婚咯！”棒梗从前院跑回中院，嚷嚷着冲进贾家，“奶奶，我们是不是可以吃席了？”咣当一声。何雨柱手里的菜刀直接落在地上。“哥，你干什么呢，万一伤到自己怎么办？”一个扎着麻花辫，身材消瘦女子从屋子里跑了出来，捡起菜刀。“我去前院看看！”何雨柱顾不上做饭，取下袖套揉成一团，随手案板上面一扔，匆匆赶往前院。同时，一大爷易中海也听到动静，从屋子里走出来。看到何雨柱，他急忙将其叫住：“柱子，许大茂结婚了真的假的？”易中海有点不信。这许大茂的名声在附近并不好，以前也有媒婆给他介绍了几个对象，但都因为这个原因吹了。何雨柱脚不停歇，没好气地回答道：“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嘛。”何雨柱语气不好，易中海也不在意。傻柱是自己养老计划的候选人之一，自己不可能因为对方语气不好就发脾气。而且易中海也知道，何雨柱和许大茂不对付，两人经常是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这冷不丁地听到许大茂结婚了，何雨柱的心情能好才不正常。在小朋友的宣传下，整座四合院的人都知道了许大茂结婚了，新娘子都上门了。除了后院的聋老太太，其他人都来到前院。“傻柱！”见何雨柱过来了，许大茂搂住娄晓娥的腰，得意洋洋地说道：“哥们给你介绍一下，这就是我老婆。”娄晓娥脸微红，伸手揪了一下许大茂。注意到娄晓娥的举动，何雨柱心里面泛酸，嘴上依然不服输：“切，谁知道你是不是故意找个人欺骗我们，大伙说是不是？”何雨柱并不傻，还知道发动群众。“傻柱说的有道理，平时半天风声都没听到，今天怎么就忽然结婚了，我是不大信。”“可是人家把新娘子都带了回来。”有人赞同自然有人反对。大家众说纷纭，谁也说服不了谁。“嘿，我就知道你傻柱会不服气，看看这是什么？”许大茂神秘一笑，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叠得整整齐齐的纸展开，展示给大伙看。上面印着结婚证三字，中间是内容，右下角是日期和有关部门的印章。看着许大茂手里那张和奖状差不多大小的结婚证，大家无话可说。居然是真的。许大茂这鳖孙真的快自己一步结婚了！何雨柱的眼神瞬间失去了光彩，情绪低落。“媳妇，把你的结婚证也拿出来给他们看看。”看到何雨柱的表现，许大茂更加高兴，催促娄晓娥把她的那份结婚证拿出来给大伙看。娄晓娥无奈，只好照办。“傻柱，这下你还有什么话好说？”许大茂晃了晃脑袋，趾高气扬地说道，“这上面可有政府的公章，你难道还不承认？”“许大茂你别乱说，柱子没这个意思！”易中海第一时间站出来，喝止住许大茂，“他就是为你感到高兴。”不承认政府这可是一顶大帽子，没人背的动。“为我感到高兴？”许大茂看了一眼易中海，露出不屑的笑容。咳咳！阎埠贵清了清嗓子，站出来问道：“大茂呀，既然你都结婚了，是不是应该摆上几桌请院里的邻居们吃一顿。”“没错，三大爷说得对。”“我们支持三大爷！”阎埠贵的话得到院内大部分人的认同，吵着让许大茂摆席。这年代大家都吃不饱，有吃席这种好机会他们肯定不能放过。“大茂啊，咱们院厨师都是现成的，能省不少事呢。”阎埠贵指了指何雨柱，又笑眯眯地看着许大茂。“呵呵，想吃席？我呸！”许大茂心里啐了一口，为难地说道：“三大爷，结婚把我那点家当都掏空了，要不你借我点？”“别，我家也没钱！”阎埠贵急忙摆摆手，并往后退了一步。“晓娥，我们回家。”许大茂也不理会众人的目光，领着娄晓娥回到后院。“呸，什么人啊，结婚都不请咱们吃一顿，以后注定是个绝户！”见无席可吃，贾张氏破口大骂，棒梗也在旁边符合。众人面面相觑，难得一次对贾张氏的话表示认同。结婚都不摆席，比三大爷阎埠贵还抠门！“大家都散去吧，上面说过要节俭。”易中海站出来随便说了句，转身往中院走。“一大爷，我的一大爷，您这次可要帮帮我啊！”何雨柱回过神来，快步追上易中海，用祈求的眼神看着他。许大茂都结婚了，自己可不能被比下去。易中海停下脚步，扭头看向何雨柱：“柱子，你想让我帮你什么？”“一大爷，您是咱们厂的八级钳工，认识的人多，我这也老大不小了，您看…”何雨柱搓了搓手掌，有点不好意思。“柱子，你这是想让我给你介绍一个媳妇？”易中海眉头一皱，又迅速舒展开。何雨柱没有注意到易中海的表情变化，急不可耐地点点头：“许大茂都能结婚，我也可以结婚。”“行，我会留意的。”易中海毫不犹疑地答应了何雨柱的请求。“那我等您好消息！”何雨柱咧嘴笑了笑，因许大茂结婚而失落的心情好转起来，迈腿往家里走。看着何雨柱的背影，易中海脸色微沉。他还计划着让何雨柱给自己养老，怎么可能真的介绍媳妇？有句老话说得好，有了媳妇忘了娘啊！“柱子，别怪你一大爷，我也是为了大家好。”深深看了一眼何雨柱家的房子，易中海继续往家赶。后院。许大茂安顿好娄晓娥，亲自上门邀请叶国强过去喝一杯喜酒。叶国强没有拒绝，带上叶国美，又拿了几个肉罐头来到许大茂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