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棒梗的第一次行动

棒梗悄悄来到后院。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味。棒梗仰头用力吸了吸鼻子。分辨出是肉香，口水瞬间就流了出来。香！真的太香了！自打有记忆以来，他就没闻过这么香的味道，棒梗不是没吃过肉。不过秦淮茹做不出这种味道，倒是和傻柱做得差不多。棒梗想靠近点，味道的来源却让他不敢。那里是叶国强的家。上次闹出那么大的动静，他被吓得不轻。连贾张氏都不敢当着叶国强的面闹腾，他一个小孩子更加不敢。不过棒梗对叶国强的仇恨却是日益增长。表面上贾张氏老实了，看见叶国强就绕道走，暗地里却一直在给棒梗灌输这样的理念。那就是叶国强抢走了他们老贾家的房子，等你长大后，一定要想办法拿回属于他们老贾家的房子。棒梗一直记着这事，顺带着连叶国美也被记恨上。幸好叶国美在院里不是和阎家的四个小孩在一起，就是和王爱军、王丽在一起，他就是想报复，一时半会也找不到好机会。屋内。叶国强先给叶国美拌好面，然后给娄晓娥也端了一碗。许大茂家，大门紧闭。“嫂子，吃面了。”叶国强故意大声喊道，“快开门。”“你走，我不吃你下的面。”屋里很快传来娄晓娥的咆哮。她对叶国强刚才拍自己屁股一事耿耿于怀。叶国强叹了口气，劝道：“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嫂子你这是在逼我去找许哥啊。”娄晓娥咬了一下嘴唇，很委屈。明明…明明自己才是那个被欺负的人啊！嘶！娄晓娥深吸一口气，喊道：“你把面放门口吧，我不想看到你。”叶国强无奈地笑了笑，放下碗，刚才是他不对，不该一时冲动就拍人家的屁股。想了想，叶国强将手伸进衣服口袋里。他装模作样地摸了会，从商城空间里拿出一小把零食放在旁边。都是这年代的稀罕物，希望娄晓娥能够开心。暗处，棒梗伸长脖子，喉咙一阵吞咽。他虽然看不清叶国强给的是什么零食，却知道肯定好吃。在这个院里，他最羡慕的人是叶国美，每天都有吃不完的零食。“嫂子，东西就在门口，你今天如果不吃，我明天就下乡去找许哥。”叶国强朝屋里喊了一声，转身往回走。过了一会，确认屋外没人，娄晓娥打开门，将东西拿进屋。棒梗跺了一下脚。他还想趁机过去把东西拿走，没想到娄晓娥动作那么快。不过没关系，大不了自己晚上再过来一趟，叶国强自己不敢招惹，你娄晓娥我还不敢惹？打定主意，棒梗退回中院。刚到家，他就听见贾张氏又在骂秦淮茹，骂她没孝心。棒梗漠不关心，踮起脚尖朝桌上看了一眼。几个粗粮窝窝头，吃快了很容易卡喉咙眼，一小碟自家做的咸菜和一碗水煮老南瓜，每人再加一碗什么都没放的面条。“秦淮茹，你就是这么对我这个婆婆的，你说说我多久没吃肉了？”贾张氏怒视秦淮茹，唾沫横飞。“妈，这都月底了，家里也没多少余粮。”秦淮茹抱着一岁多的小当，满面委屈。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她也想吃顿好的，但没钱没票，这种事就只能想想。“胡说，我家东旭每个月给你的钱和票这么快都用完了？”见秦淮茹敢顶嘴，贾张氏气得一身肥肉都在颤抖。“妈，这都快一个月了。”遇见不讲理的婆婆，秦淮茹只好泪汪汪地看向在一旁默不出声的贾东旭，“东旭给的那点刚好够咱们一家人的开支。”是。贾张氏说得没错，贾东旭每个月都会给她一笔钱。但这笔钱不是她一个人用的。这是全家一个月的生活费，自己又没有乱用。面对贾张氏的逼问，秦淮茹很想贾东旭站出来帮自己解释一句。可惜贾东旭对秦淮茹求助的目光视而不见。他端起自己的那一碗面条，拿上两个窝窝头，起身跑到屋外去吃了。秦淮茹一阵寒心。自己为了这个家辛苦付出，换来的却是婆婆的辱骂，老公也不敢多说一句。秦淮茹眼泪巴巴往下流。“你还好意思哭，传出去大家还以为我这个婆婆把你怎么着了！”贾张氏恶狠狠地瞪着秦淮茹。棒梗瘪瘪嘴，拿起一个窝窝头张嘴就咬。这就是他看不起娄晓娥的原因。看看自己老妈，天天在家被贾张氏欺负，屁都不敢放一个。在棒梗看来，娄晓娥应该和秦淮茹一样，自己去拿东西肯定也不敢声张。贾张氏越说越起劲，吵得棒梗都听不下去了，他扔下筷子不满地嚷起来：“奶奶，还让不让人吃饭了？”“我的乖孙子，奶奶怎么可能不让你吃饭，来，你多吃点。”贾张氏脸上的褶皱迅速舒展开。面对棒梗，她的表情要多慈祥有多慈祥。棒梗吸了吸鼻子，道：“奶奶，叶国强今天吃的是炸酱面，老香了！”“这该死的…”语气一顿，贾张氏抬头望窗外看了一眼，压低嗓音咒骂道，“小杂种，这邻里邻居的，吃炸酱面都不知道给我们送一碗，他难道不知道我家乖孙子正在长身体吗？”咕噜！贾张氏说完就咽了一口唾沫。她好久没吃炸酱面了。虽然想吃，但贾张氏没有像往常一样撒泼。她也怕叶国强。王主任说得很清楚，她再好在院里胡闹，街道办直接把她送回乡下。面对王主任强硬的态度，贾张氏怂了，这段时间，她一直不敢在叶国强面前闹腾。“我吃饱了。”很快，棒梗扔下筷子，溜下桌跑了出去。“这孩子，怎么吃这么少？”贾张氏抬头扫了一眼，纳闷地问道。秦淮茹咽下嘴里的食物，抬头看了一眼。果然，棒梗碗里的面条还剩下一大半。“我去看看。”放心不下的秦淮茹放下手里的窝窝头，抱着小当追了出去。好不容易追上棒梗，被他以自己不饿为由打发走了。无奈之下，秦淮茹只好抱着小当回到家。“棒梗怎么说？”贾张氏老神在在地坐在凳子上，打了个饱嗝。“棒梗说不饿，不想吃。”秦淮茹担忧地坐下。“不饿呀！”说着，贾张氏迅速伸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棒梗剩下的那碗面条倒在自己碗里，搅拌搅拌就开始狼吞虎咽。秦淮茹看傻了眼。那速度，完全不像贾张氏这个体型能够爆发出来的。“妈，棒梗今天吃的少，要是晚上饿了怎么办？”秦淮茹担心地问道。“你那不是还有一份嘛，留下来给棒梗。”贾张氏用余光瞟了一眼秦淮茹面前的那碗面，含糊不清地说道。“我…”秦淮茹很心酸。这碗面是自己的晚饭呀，留给棒梗自己吃什么？咣当！贾张氏迅速吃完面，碗一扔，出去消食去了。秦淮茹擦了擦眼睛，将自己的那碗面放进柜子里，然后回到桌上将碗里的残羹剩饭收拾干净。深夜。一道黑影悄悄来到后院，撬开许大茂的家门溜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