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延伸和铺展,所以就再薄一点,自然过渡。”“嗯。”杜若抹开了,放下粉底液。“粉底液和提亮液可以配合使用,提亮液主要用在额头和鼻梁。”“托尼老师,我们没买提亮液啊!”几个女生相互看看,感觉损失巨大,“我们根本不知道还有这个啊!”“没事儿。我只是告诉你们这个方法。”秦空拿起散粉在女生的额头和鼻梁压了一下,“也不要亮得反光。反正额头就给人感觉印堂敞亮,神清气爽。鼻梁呢,是增加五官立体度。”秦空拿起眉笔,“眉色与发色相应。我国的女生,纯黑的头发少,会带点棕。所以棕色的眉毛是不容易出错的颜色。”看看女生修过的眉毛,秦空叹了一口气,“为什么你们都喜欢一字眉呢?”女生抿嘴含笑,几个女生相互看看,大家都是!秦空摇摇头,“妆如果脱离了脸,就是一张面具。不能让人说你妆化得很好看,而是让人感觉这张脸真好看。妆是为脸服务的。不能本末倒置。”“现在有很多化妆教程,化妆被誉为四大邪术之一是有道理的,完全可以把不同的人化成一个妈生的。”女生们笑得花枝乱颤。“刚入职场,还是不要那么邪。保持本真。不要千篇一律的网红脸,勇敢秀出自己的特色。”“尤其是去面试,眉峰要突出。眉峰是一个人的气势。有种说法,把眉峰磨掉,就磨平了自己的运势。”“虽然是种迷信的说话,但眉峰确实是彰显个人气质的利器。刚出社会,整体妆容要亲和。眉峰,就是你的那点棱角,要保持。”“那会让人自信,神采飞扬。给人传达一种坚韧、积极的感觉。所以展露出你的眉峰。”秦空一边说,一边根据她的眉形画好了一道眉毛。接着视线下移,“眼睛是心灵的窗户,面试时更是如此。面试官都会盯着你的眼睛,你也要盯着面试官的眼睛。卷翘浓密眨呀眨的空洞无辜大眼睛,就不要了。”女生们笑个不停。“面对面试官,这扇窗口一定要明亮、干净。”“所以什么珠光、红色、绿色、蓝色眼影,等你通过了面试,实习转正了,参加年会时再说。”“刚入职场,就选择大地色系,也就是棕色系。稳重。”秦空拿起眼影盘,一边抹眼影一边说,“眼窝可以加深,让眼睛更大更有神。”“涂抹的时候,要有深浅轻重,不要一抹到底。那样你的眼皮很沉重,眼睛也失去神采。”“为了增加清透感,睫毛膏可以不用。用就刷一次,纤长,根根分明。苍蝇脚就像窗户上糊了鸟屎。”女生们笑得咯咯咯相互扶着肩膀。“眼线要自然。你这个可以不用画。”秦空转身看着身边另一个女生,要来眼线笔,“眼线不能妖娆。像她眼睛圆圆的,会显得比较幼稚。在面试时,不够稳重。这时,可以把眼角拉长。”画完又看看另个女生,拉过来,“她的眼睛细长,单眼皮。在瞳孔上方,把眼线加粗,有放大作用。”大家看看她俩,还真能改变眼睛的形状和气质!“腮红选择自然的,橘色系腮红比较热情,很适合刚出校门朝气蓬勃的大学生。”秦空终于又面对第一个女生,“笑。”女生僵硬地笑起来,秦空指着她两颊,“凸出这两块,叫笑肌。就是打腮红的位置。”“不要一个圆巴巴拍上去,又不是六一表演。”“哈哈哈……”秦空丝毫不受影响,拿起腮红刷,“你们要注意手法,不要太重,往上轻扫。”再视线下移,“对于直男来说,画了口红就是化了妆。教你们化个直男素颜妆。”女生们期待地看着他。“刚入职场,自然清新很重要,选择裸色口红。”“你觉得大红唇很提气色,但那是熟女专属。职场新人,气场压不住,大红唇就成了作妖。”“哈哈哈哈……”“所以不要大红色,也不要亮晶晶。亮晶晶果冻唇什么的,太幼稚了!”“还有紫色、蓝色,这种死亡色,你们驾驭不住。完全是在对面试官说:老娘很厉害!你敢不录取我?她还真敢!”女生们笑疯了。“画口红,嘴唇不能干燥,可以先喝点水、涂抹润唇膏。”秦空说着,画好了裸色的口红。然后看看她们,“面试可能需要等待很长时间。可以在包里准备吸油面纸、定妆散粉、保湿喷雾。快轮到你时,去洗手间补个妆。”“好了。”秦空站起来,去收拾镜台。女生期待地拿起小镜子,吓得从吧台椅上跳下来,“托尼老师!你怎么给我化个半面妆?”“另半面让杜若化。”“啥?”女生看看杜若,本来就是免费的,没底气反驳。只好双手合十,“拜托拜托了!”杜若害羞地拿起眉笔。因为是淡妆,刚刚师傅每一步都讲得很清晰,又有半面妆做参考,所以化完,女生还是满意的。但杜若觉得还是跟师傅化的有差距。看了看秦空,秦空点点头,杜若又继续给另外几个女生化。秦空收拾了镜台过来,不时指导她一下。等她们都化完了,秦空说:“都是淡妆,很容易学。你们多练练,就会了。记住几个关键——滋润、淡薄、自然。”“嗯。”女生们都点点头。秦空又教她们怎么把马尾扎得更好看,然后提供服装建议。几个女生化着淡妆、扎着马尾,神清气爽地挥挥手,“托尼老师!谢谢你了!”刚吃完晚饭,徐秋雅跑进来,坐到理发椅上,“托尼老师!你给我免费做个发型!”“为什么?”看着她理所当然的样子,秦空莫名其妙。“因为你给那个女生都免费做了!”“我免费给她做是因为那天不小心给她剪秃了一块。”“那你现在给我剪秃一块。”秦空看着她,徐秋雅也看着他,自己也感觉有点不可理喻,“那你给我化个妆吧。”秦空摇摇头,“你头发像被牛反刍过的草,化妆也拯救不了。”“托尼老师!”徐秋雅刷地站起来,恨恨地甩着枯草一样的黄头发出去了。“师傅……”杜若目送她的背影,又转头看看秦空。秦空笑笑,“没事儿,她还会来。”徐秋雅没来,做了两天学生专场,一个中年男人来了。进门就鞠躬,正吃午饭的秦空连忙站起来。“托尼老师,我是云州学院就业指导中心的老师。我们想请您来给毕业生做一次形象指导讲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