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人都有弱点

“二山。”洪大伯母手中的肉和排骨掉了，冲上去看儿子。洪大伯和顾不得洪老爹了，也冲了上去。“二山啊，我的二山啊……”洪老太太的声音更重。“小4，继续咬。”顾希道，“肉就别咬下来。”“汪……”顾希朝着洪大伯母扑去，一口咬住她的脚。“啊……”洪大伯母尖叫，她想掰开444，但是444已经灵活的跳开了。“你想干什么？你这个贱东西。”洪老太太大骂。顾希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然后走到小皇帝面前，他蹲下身，把小皇帝揉进怀里：“小安不怕，有爹爹在啊，别哭别哭。”等小皇帝长大后，一定会杀了他们的。“爹爹……呜呜呜呜……爹爹……”小皇帝蹭着顾希的胸膛，哭的更委屈了。“小安别怕，跟小姑姑回房间。”顾希把小皇帝交给洪二花，“二花带着小安回房间。”“大嫂……”“听话。”顾希神情严肃，自有一股气势。“哎。”洪二花带着小皇帝进了房间。顾希又对洪三生道：“三生，子晨哥现在教你，你要听仔细，根据我国的律法，两家已经分家，所以不问自取就是偷。他们进来家里拿东西，没有经过爹娘和我们的同意，就是偷东西。碰到这种事情，你人小又打不过他们，所以直接报官，让县老爷抓他们去坐牢。刚才子晨哥已经叫你大哥去县老爷那报官了，听懂了吗？”“大嫂，我听懂了。”洪三生道。“我呸。”洪老太太道，“原来你就是老二家的冥婚媳妇，老二用5两银子买来的，放在大户人家这就是奴婢、是小厮、是下人。你个下人吓唬谁啊？我是老二的娘，我在他这里拿吃的就是理所当然的。”“我又没有签卖身契，什么时候变成下人了？”顾希冷哼，“是吗？你拿公爹的东西是理所当然，可是很抱歉，你拿的东西都是我的，不是他的。待会儿县衙的官差就来了，你可以试试。”“我就等着。”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洪老太太还是怕的，自古民怕官。“你个小畜生，你个下贱的东西，你让狗咬二山和我，你不得好死，你快陪药钱。”洪大伯母生气的大骂，但是没有底气，因为444就在她面前瞪着她。顾希瞥了她一眼：“三生，子晨哥教你第二个道理，打蛇要打七寸，你知道为什么吗？”“知道，我听人家说过，蛇七寸是它的心脏所在，最弱的地方。”民间里经常在说，所以洪三生知道。“对，对付蛇要对付他最弱的地方，对付人也是一样。”顾希道，“你知道你们大伯母最弱的地方是哪里吗？”“你个小贱人，老娘没有弱点。”洪大伯母道。顾希勾起嘴角，他这张脸长得丑，又蜡黄，这似笑非笑的样子有点深沉。“你笑什么？”洪大伯母问。顾希道：“三生，你大伯母的弱点就是她的长子洪大山。”“你敢，你敢动大山我跟你拼命。”洪大伯母脸色一沉。“啊哟，我不想活了，我生了不孝的儿子欺负我这个老母亲，我不想活了。”洪老太太赶忙坐在地上大闹。“你哭吧，哭死了一张破草席包一下就扔了。”顾希道，“你大儿子和三儿子就等着你死呢，他们要看你这个老不死的脸色，估计已经不耐烦了。你死了公爹的养老费和粮食也不用拿出了，倒是死了清净，也算是做一件好事了。”“你……你……”洪老太太气的哭都哭不出来。见洪老太太不哭了，顾希对洪大伯母道：“你如果再来闹事，再来抢东西，我就去镇上的私塾，告诉所有人洪大山的老娘是个什么货色，到时候洪大山丢了脸，还怎么在私塾混？”“你……”“你什么你？”顾希不屑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咱们家什么样的情况？大不了鱼死网破，到时候你们害的洪大山不能考科举，洪大山肯定恨死你们了。我们家长生为了国家牺牲了，你们还要欺负烈士的家属，我们上报县衙，县老爷一定不会放过你们。而你们家洪大山有你们这样的家人，别说考科举了，私塾都会被赶出来。”“你敢。”洪大伯母不信。“你看我敢不敢。”顾希道，“我再让狗把你们洪大山的脚咬断，他就变成了瘸子，没人要嫁给他了。”“你……你……”“滚，再不滚。”顾希道。“你……”“小4，我数道10，如果他们再不滚你就咬人，咬到一个人晚上奖励你一块排骨。”顾希道。“汪汪汪……”444好高兴，想朝着洪大伯母扑去。“啊……”洪大伯母大叫着逃开了，连洪二山都顾不上了。“娘，等等我。”洪二山跟上。一会儿的工夫，院子里安静了，门口一些看戏的左邻右舍也离开了。顾希看了洪母和洪老爹：“先做晚饭吧。”饺子皮洪母提前已经弄好了，还没开始包饺子，洪大伯母就带着人来要东西了。“子晨……”洪母想说什么，但也不知道要说什么。“饺子馅做了吗？”顾希问。“还没。”洪母回答。儿媳妇突然变得又气势了，让人觉得很有距离感。“真去县衙叫了？”洪母以为顾希是吓唬人的。“当然。”顾希的语气很严肃，“这种人记性差，非得给点教训才行，如果下次他们还来，娘让他们拿了，拿了我们去报官。”“哎。”洪母又偷偷的看了顾希一眼。白菜肉沫饺子，两斤面粉120个饺子，顾希和洪母一起包，半个小时就完成了。洪母是做惯家务的人，以前还没分家的时候，老洪家的家务都是他做，但其实厨房的事情她并不拿手。因为还没分家时，厨房是洪大伯母掌厨的。在一个大家里，掌厨的都是主母信任的人。所以洪母的厨艺不怎么样，包饺子也没有顾希速度。洪母又偷偷看了顾希一眼，心想，儿媳妇这么硬气，以后家里还得靠他。可是洪母不知道，顾希想分家。“爹爹。”小皇帝被洪二花带进了房间里，见那些人走了顾希还没来叫他，他自己呆不住就跑到厨房来了。“哎。”顾希应了声，“爹爹给你包饺子吃，小安喜欢饺子吗？”“小安喜欢爹爹。”小皇帝抱住顾希的腿，靠在他的身上。他声音还有点沙哑，鼻子一吸一吸的。“爹爹也喜欢小安。”顾希道，“有爹爹在，以后不会别人欺负小安了。”“有爹爹在，小安不怕。”小皇帝道。“真乖。”顾希拿了一个竹筒，用洪二花烧开的热水给小皇帝泡了一杯糖水，糖是甜草根制出来的糖。然后把小皇帝抱到餐桌旁的凳子上，“小安乖乖坐在这里，等糖水不烫了再喝。”“嗯，小安听话。”洪三生在一边看着小皇帝，鼻子动了动，看着竹筒里的糖水，他也想喝，但是他懂事了，并没有开口。等饺子差不多熟的时候，洪二生带着府衙来了。一共来了三个衙役，听顾希说完事情，衙役的脸色不怎么好。一开始洪二生去报案说家里进贼了，他们才赶忙赶过来，结果到了这里原来是家里的事情。一般家里的事情县衙都不插手的。现在是晚饭时间，他们空着肚子赶过来的，还被骗了，这心情能好？顾希赶忙端出三碗饺子，每碗15个。看到饺子，他们脸色好了些。吃完饺子，顾希又给他们每人5个野生桃子、1个水煮野鸡蛋，然后带着他们去了一趟老洪家。洪大伯母本来想喊冤枉，还想告状狗咬人的事情，但是衙役伸手就是一巴掌，然后拿出手铐威胁：“冤枉？左邻右舍是瞎子吗？敢欺骗老子就把他们全都抓起来，还冤枉吗？”洪大伯母这才怂了。衙役又道：“今次主人家不告了，再有下次就是主人不告，也把你们抓去牢房，下我们县太爷的地盘上敢入室抢劫，你们能耐啊。”“官爷我们不敢了。”“没有下次，我们绝对没有下次。”老洪家的人一个一个不敢造次。“哼。”衙役教训了他们一番走了，顾希送他们到村口。顾希回到洪家，大家还没吃饭，都在等着他。本来洪母当家，这饭菜是洪母分的，但是经此一事，洪母也没有动。洪家人一致的不敢做顾希的主。顾希也懒得分析他们的想法，120个饺子，现在还有60个，好在煮了饭。“大家吃饭吧。”顾希道，“每人10个饺子，我和小安凑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