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日子慢慢过

顾希用了2斤面粉，做了30个白菜卷馒头。顾希做这个很熟练，在李爱国那个年代做的多了。然后又拿出一个番茄和一个野鸡蛋，做了一碗番茄蛋花汤。厨房里有声响洪母当然听到了，等她起床看到顾希在做白菜卷馒头，看的牙都疼了，不舍得啊。顾希笑了笑：“娘，有东西当吃进自己的嘴巴里才好，好东西留给别人吃，那是傻子才干的事情。就拿米来说，新米留着自己吃，陈米给老太太送去。”洪母听他说，也不禁笑了：“老太太要是收了陈米，不得气死。”“那又怎样？”顾希不以为然，“像他们那种人，你老实他们就欺负，你无赖、你硬气他们就怕，吃软怕硬。如果太太不要陈米，你就不给，看他们能怎样？还能杀了你？”“你说的对，咱们就是不够无赖。”洪母想想也对。洪老爹也起床了，听到厨房里的声音，他又默默的退了回去，他是个没用的，所以儿子媳妇才吃亏。他被老娘伤透了心，但是还依然做不到不孝。他现在能做的就是听媳妇的话，什么都不管。等孩子们都起床，白菜卷馒头也好了。家里算上小皇帝7口人，顾希拿了14个馒头出来，余下的16个藏系统储物柜了。然后用竹筒盛番茄蛋花汤，等于一小碗的分量。顾希一共买了4个番茄，煮了一个，现在还有3个。白菜卷馒头加蛋花汤，如果是以前，洪家人想都不敢想。洪母看着孩子们狼吞虎咽的，心里叹气。再看儿媳妇，吃的斯斯文文的……这秀才家的孩子就是不一样。两个白菜卷馒头对小皇帝来说有点多，他就一个白菜卷馒头的量，不过还有一个剩着中午吃。早餐后，洪二生带着洪三生和洪二花去挖甜菜根，洪老爹和洪母去捡柴了，小皇帝在院子里自己玩，顾希开始抄书。顾希一共在书馆压了5本书，他看了一下，一本书两天，5本书10天，10天赚80文钱，真不容易。顾希抄书的时候，小皇帝一个人玩了一会儿有些无聊，又跑进房间，坐在顾希的旁边，他就这样安静的坐着，也不吵顾希。顾希道：“小安要念书吗？”小皇帝摇摇头。他还小，对念书没有概念。做午饭的时候，因为洪母把柜子的钥匙给了顾希，所以顾希看了一下，还有30来斤的陈米。刚好熬到这一季的稻谷丰收。在吃这方面，洪母是精打细算的，不然一家子早就饿死了。顾希看到柜子里最多的就是野菜了，但都是野菜干。新鲜的野菜不耐放，所以洪母全部做成了野菜干，约莫有50来斤。如果粮食接不上，就直接喝野菜汤。不算三岁小皇帝的口粮，洪家加上顾希有6个人，顾希淘了一斤半的陈米出来，然后开始洗米，他要把米虫洗干净。顾希也不知道自己前前后后洗了几次，直到他再也看不到米虫为止。又蒸了两大碗的野菜干汤。野菜干的味道跟万年青相似。那一斤精肉他用来做红烧肉了，昨天包饺子只切了三分之一。然后又炒了一盘子酸溜土豆丝、一盘子白菜。过后不久，大家都回来了，捡柴的洪母他们和挖甜草根的洪二生他们竟然一起的。洪三生最先跑进厨房的，看到餐桌上的菜咽了咽口水，眼睛盯着红烧肉看，嘴上说：“大嫂，以后每天你做饭就好了。”“那你跟娘去说一说。”顾希道。洪三生嘿嘿笑：“娘要骂我的。”“我看你是皮痒了。”洪母走了进来，“还不去洗手，你不想吃饭了？”“去去去。”洪三生跑了出去。洪母看着桌子上的菜，觉得肉疼。她忍不住道：“子晨，你做的这么丰富，咱家就是金窝银窝也不够吃的啊。”“娘放心吧，我心里有数的。”顾希道。“你……”“娘吃饭吧，往后我多抄几本书就是了。”顾希打断他。“可是……”洪母还想说，但是看顾希的脸色就是不想听了。洪母皱眉，却还是提了，“我知道你不爱听，但咱们家条件差，真的吃不起。”“我心里有数的。”顾希还是那句话。“你……行行行，你要吃就吃，总归这肉和菜都是你买来的，等吃完了你就知道饿肚子的滋味了。”洪母念叨。只不过，等她看到锅里的白米饭时，眼珠子都要掉了，“你这是放了多少米啊？”“一斤半的米。”顾希道，“我看陈米还有30来斤，新米接的上。”“你……就算接的上，你也不能这样吃啊。”洪母心头烦躁。“也许一斤半的米都不够吃，大家平时都吃不饱，晚饭可以少吃，但午饭一定要吃饱。”顾希道，“娘你平时一天都只有一斤米，当真是不够吃。如果你还要坚持一斤米，那不如咱们分家，我这日子是过不下去的。”“你……”洪母被他气死了。“或者娘既然把厨房交给我了，且让我管一段时间看看，如果真的不行，您再接收。”顾希又道。“行，你现在会赚钱了，你说了算。”洪母气的不想吃饭了。她也不是怪顾希，她知道顾希是为了他们好，希望他们能吃饱，但是家里的条件真的不允许他们吃饱。顾希也不再解释了，他当然也明白洪母的意思，这都是苦过来的人。可一斤的大米吃一天，他可不想委屈自己。“吃肉啦，我要吃肉。”洪三生洗好手跑了进来。“自己去盛饭。”洪母瞪了他一眼，“你以为你是老爷家？还要谁给你盛饭？”洪三生拿碗去盛饭：“哇，今天饭好多，终于可以吃饱了。”洪母听到他的话，又是一阵心酸。哎……她叹了声气。红烧肉、酸溜土豆丝、炒青菜、野菜干汤。如果是顾希来之前，这都赶上洪家人过年的菜了。吃饭的时候，洪母道：“子晨，我现在手中只有一两半的银子，一两银子还是你给的年底给老太太的养老费，你说买山地开荒，什么时候买合适？”“村里可以赊账买山地吗？”顾希问，他手中还有3两多，但是这得存着应急，他不准备花掉。“我饭后去问一下。如果行的话，咱们先买一亩山地？”洪母问。“可以，到时候开荒请人来，咱们包午饭，是吧？”顾希问。“还得给工钱，一天8文。”洪母道，“咱们家几个人，再加上四个大男人，一亩地一天的时间够了。”饭后，洪母去村长家问了，山地平时没人要，开荒出来种植收成好坏也不知道。而且如果人人都想要，这山还不得都开荒光了？不过凡事也有例外，家里没有地的，可以特批山地开荒。但一户人家最多一亩，而且要6两银子。洪母原本以为四五两银子够了，没有想到山地也要6两。然后问了赊账的事情，因为平时没人买山地，洪家还是头一回，而且6两银子一亩的山地，谁家舍得买？老百姓家一年到头也就存一二两银子，所以洪母问赊账，村长也同意了。但赊账得有个时间，于是约了一年还二两银子，如果还不出山地就没收，但今年要先付二两银子，明年可到明年年底再付。洪母只有一两半的银子，于是又跟村长商量了一下，先给一两银子，剩下的年底给。年底如果不给，山地就没收。付了一两银子，村长给批了山地的地皮，登记了位置，速度相当快。等洪母回来，手中拿着地皮的地契。下午，洪家五口又去山上了。顾希带着小皇帝午睡了一下，醒来之后，顾希继续抄书，小皇帝一个人闷闷不乐的，很无聊。顾希想了想，决定给小皇帝做一些玩具，不过他只提供设计图，制作还得靠木匠。晚上喝粥，排骨大米粥。半斤大米，半斤排骨，排骨剁的很碎，味道自然鲜美。这一天下来，家里除了洪母之外的人，大概都希望顾希每天都掌厨。晚上，一家人开始捣腾甜草根。昨天加上今天，三兄妹每人有10斤甜草根了，那一带的甜草根都被他们挖光了。顾希给了他们每人2文钱，第一次赚钱的三兄妹喜滋滋的接了铜板。大家捣腾到晚上十一点，32斤甜草根全部捣腾完了，制了300克的糖出来，饭碗满满的一碗，看的众人一阵眼泪。第二天早上，顾希做了鸡蛋小圆子羹。本来是想做酒酿圆子的，但是没有酒酿。小圆子如果用糯米粉做的话，可能会更好吃。但顾希没有糯米粉，世界商城有，可洪家没有，所以只能用普通的面粉。这做出来的小圆子跟面疙瘩的味道一样，不过很有嚼劲，不似糯米粉做的汤圆那样软糯。“好幸福。”洪三生喝了一口甜汤，“我从来没有这么幸福过。”“大少的厨艺真好，可以教我吗？”洪三花问。“当然可以。”顾希道，“过几天，家里空了些我就教你。”“哎，谢谢大嫂。”“不客气。”顾希道，“你们今天一起去捡柴吧，一捆柴一文钱。现在咱们家里有糖，等没糖了再去挖甜草根。”“听大嫂的。”洪二生道。三天后，家里5个人出动，15捆柴已经捡玩了。于是洪母加了几个村里的壮力去开荒山地了，但因为家中没有招呼壮力的菜，所以顾希进镇了。这次是顾希一个人，他跟着洪发家的驴车运着柴一起进城的，还背着背篓，背篓里是他抄好的书，也省下了他单独进城的车费。顾希先去了谁家酒楼，把8捆柴上交，并跟牛掌柜谈了一下，以后每月的初一、十五来交柴。牛掌柜看到顾希非常的热情，因为顾希教的那三道菜非常的红火，尤其是那个酸溜土豆丝和麻婆豆腐，成本低，味道美，好赚钱。8捆柴收了80文钱，顾希又去了书馆，把抄好的五本书上交，收了40文钱。胡掌柜没有想到顾希速度这么快，直言顾希可以多抄几本。这几本顾希是赶速度赶出来的，不然按照他懒散的性格，最起码两天一本。不过下次进镇要15天后了，送柴的时候再进来，所以顾希又接了10本。胡掌柜没有再收押金，就扣着原来的150文，笔墨的钱他也没有收，直接在押金里扣。书馆出来，顾希又去买了肉，今次买的是猪头肉、猪下水和半斤猪肉。猪头肉平时买的人少，猪下水根本没人买。古代人对菜的吃法少，没有现代人那么研究。猪肉摊老板见顾希买了2斤猪头肉，直接送了他两斤猪下水。两斤猪头肉10文，半斤猪肉10文，然后顾希又去买了一颗大白菜5文。回到洪家沟，80文的柴钱还剩下35文。午饭顾希煮了3斤大米，给地里的每人都盛了满满的一大碗。上面盖着一荤一素，蔬菜是炒白菜，荤菜是炒猪下水（猪心）。炒猪下水的时候，配料有葱、姜、辣椒、酒、酱油、盐、醋、糖。然后每人配了一竹筒的野菜干汤。顾希做好饭，洪二花去送的。下午一亩山地开荒好回来，洪母难得问：“你中午煮的那个荤菜是什么？他们都说味道好，但猜不出是什么。”“猪下水。”顾希道。“什么？”洪母脸色微变。“猪心。”顾希道。“你东西能吃？”村子里杀猪，这都扔掉的。“能，你们中午不是吃了吗？”顾希道。“说的也是，不过这味道真是好。”洪母说着，自己也笑了，“我厨艺真是不如你。”顾希笑了笑，把35个铜板交给她：“卖柴的钱一共80文，20文驴车费、2斤猪头肉10文、10文猪肉、5斤重的大白菜5文。”“又买肉了？”前几天才吃过呢。洪母又被顾希的奢侈吓了一跳。这不买了猪下水了吗？还买肉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