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亲妈不要脸

“大姐，我能指定自己想去的农村吗？我想跟我姐姐有个伴，还能照顾她。”顾希腼腆的道，脸微红，像是害羞了，跟刚才那个高觉悟的样子不同。“可以可以，溪头村吗？这里是下乡申请表，你把具体内情况填一下。”居委会大姐道。像这种自己申请下乡的，都可以自己决定去哪里。如果是干部家庭或者职工家庭因为名额下乡的，除非走关系，否则都是知青委员会直接安排的。顾希填好申请表：“大姐，这个一般几天可以通知下来？”“三天。”委员会大姐道。“那情况会有变化吗？比如不让我去了，或者又要求我去其他的地方。”顾希又问。“如果有更改，我们委员会会来询问当事人的意见。”委员会大姐道。“谢谢大姐，我知道了。”从委员会大姐这里了解了情况，顾希就放心了。他要在继父让他代替继姐下乡之前下乡，这样一来，到时候继父的名额下来，继姐还是要下乡。不过在这之前，属于他的房子，他要去拿过来。想到这里，顾希认为他应该去一趟农村，也就是乔家村。不过，今天已经来不及了。这会儿已经是下午了，顾希先回了趟家。这个家是继父和乔母现在的家。继父和乔母结婚之后，乔母带着他们住到了这里，这里是继父的职工房子，如果他们不住，这房子就会被厂里收走。而乔父买的房子也因此空着了，但乔母把房子出租了。直到八年前，继父的长子结婚，那房子给了他们夫妻住了。为了名声，对外说是出租，但实际上就是跟给他们没有区别。顾希回到家，除了乔母之外，其他人都不在。26岁的吕国来是继父的长子，顶替了乔母的工作，一家三口住在乔父买的房子里。17岁的吕玲玲今年下半年升高三，因为成绩不好留级了，明年才毕业，这会儿应该在上课。顾希刚拿了高中毕业证书，高三不用高考，所以放暑假比较早。还有14岁的吕国明，10岁的吕国发，都是继父和乔母的儿子。这房子倒是不小，有100来个平方，在那个年代，继父和乔母都是高中生，算了不起了，所以他们的工作都很好，也因此，分的房子也算大的。从原来的筒子楼，分到了这里100多平方的三室一厅。三室一厅，继父和乔母一间房，17岁的吕玲玲一间房，还有一间房是吕国明和吕国发的，乔望睡客厅。当然，没有人知道原主乔望是睡客厅的，因为他是打地铺的，白天的时候，打地铺的东西都收起来放在继父和乔母的房间里。“回来了，毕业证书拿来了吗？”乔母对乔望不能说很差，但是乔望在她心中绝对是最末尾的。比如现在没人，乔母会偷偷的给乔望一块糖。可是有人的时候，她是绝对偏心的。比如其他人四五块糖，他才分到一块。“嗯。”顾希应了声。乔望在这个家里是老实人，属于什么都不吭声的那种。比起乔望，乔舒才是真的不好。她以前在这个家里帮着干活、打扫卫生、洗衣服、带弟弟妹妹。而乔望是个儿子，加上乔母把工作给了吕国来，所以乔母倒是不会让儿子打扫卫生、干活洗衣服。“你爸说他厂里给你安排个临时工的活儿，等过上一段时间，你表现好了，有正式工名额的时候，再给你转正。”乔母道，“你爸对你这么好，你要知道感恩，他把你养大也不容易。”顾希没说，他心想，他有乔父烈士补贴，还有乔家的房子出租，怎么都不是继父养大的。“你这孩子，就是嘴巴笨，怎么都不灵活一点？”乔母又是嫌弃的念了句。顾希没说，走进了乔母和继父的房间，然后关上门。他打地铺的席子被子都在这个房间，所以平时进出倒是很自由的。只不过今天，他是有目的的。顾希问444：“小4，原剧情中，乔父牺牲是在什么时候？吕国明出生是在什么时候？乔母和那个男人结婚是在什么时候？”444道：“乔父是49年的8月去世的。49年的11月，乔母跟吕伟结婚。50年的6月吕国明出生。”顾希开始在房间里翻找东西，县城里跟农村里不同，农村里的房间都有柜子，柜子会上锁，因为里面放着吃的东西。但是乔母房间里的柜子是不上锁的，因为平时吕玲玲、吕国明、吕国发会来拿吃的。她怕上锁之后，孩子们会说她独食，藏东西。也因此，顾希在柜子里很快的找到了吕伟和乔母的结婚证，还有户口本。拿到手之后，顾希把这些东西放进了空间里。“宿主，你那这个干什么用？”444好奇的问。“有用，是证据，你过几天会看到的。”顾希道。把户口本和乔母的结婚证收集好之后，顾希出了房间。吕家人还没有来，顾希一个人坐在凳子上。“妈，我明天想去奶奶家。”乔母带着乔望姐弟改嫁之后，深怕两姐弟过的不好，乔奶奶每个月都会来县城一次。这也是乔望姐弟能读到高中的原因之一，乔奶奶虽然不是个泼辣的人，但农村妇女却也是敢闹的，如果乔母和吕伟这个继父不让乔望读书，乔奶奶肯定闹。再说，读书虽然要钱，但乔母当年带着120元改嫁，还有乔父每个月的烈士补贴，养两个孩子到高中毕业，却也是花得起的。“你去你奶奶家干什么？她是不是来找你了？是不是说了不好听的话？”乔母心一紧。当年她带着两个孩子改嫁乔奶奶就不答应，但是乔母承诺改嫁后，让两个孩子读书到高中毕业。乔奶奶为了两个孩子好，这才答应的。如果两个孩子跟着她和老头子，能不能读到高中毕业都不知道。乔奶奶和乔爷爷不识字，根本不知道还有每个月的烈士补贴。以前乔母和乔父结婚的时候，乔母是高中生，在县城又有工作，所以乔家人很高看她的，乔父的工资汇款过来都是她去领的。若说乔母这个人精明是绝对有的，但碰到吕伟这个初恋，她就没有了脑子，什么都依着吕伟。“没有。”顾希道，“反正我放假了，去农村走一走，顺便拿点粮食过来。”他的借口找的倒是好。乔奶奶每次来看孙子的时候，也会带粮食来，深怕孙子在吕家吃不饱。听到去拿粮食，乔母就不反对了：“看一看有没有细粮，你弟弟想吃细粮。”顾希又不说了。去她的前夫娘家拿细粮，来养她跟后面丈夫的儿子，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快到饭点的时候，吕家人陆陆续续的来了。吕玲玲对这个继母的儿子一向不喜欢，回来之后理都没有理顾希，但是对乔母却非常的热情：“妈，我回来了，今天做了什么好吃的？”“有红烧肉，快点来吃饭。”乔母高兴道。“哎，来了。”她坐到餐桌旁，大小姐似的，什么都不干。吕玲玲可不是大小姐一样长大的吗？她比乔望年长一岁，那个时候家里的布，都是给她做新衣服的。乔望的衣服都是吕国来的旧衣服改的，而乔舒……连旧衣服都没有，还是把乔母的衣服改了给她穿。可乔母自己，还有新衣服。不管是乔母自己工作赚的钱，还是吕伟这个初恋，都会给她买衣服。说到底，这个家只有乔望姐弟，这十几年都没有新衣服穿。吕国明和吕国发兄弟是一起回来的，叽叽喳喳不知道在说什么，回到家了两人还在讨论。最晚回来的是吕伟，他首先问候的是顾希：“乔望啊，高中毕业了，毕业证书拿到了吧？”顾希老老实实道：“拿到了。”“拿到了就好，你成绩一向好，我也不担心。”吕伟道，“现在这社会，有知识才是力量，农村泥腿子能干什么？你是高中毕业生，现在大学不能考了，高中毕业就是最厉害的，爸给你走走关系，弄到技术部去当临时工，学点技术，以后前途才大。”“我明天去农村，去乔家。”顾希道。“去你奶奶家吗？走走也好，你奶奶有一段时间没来了，肯定也想你了。”吕伟脸色不变道。他从来不反对乔望回乔家看奶奶，反正是空手去，满手回来。为什么要反对？“我让他带点细粮回来。”乔母道，“家里好久没吃细粮了，孩子们也想了。”吕伟笑了笑：“家里有你，我很放心。”第二天一早，顾希就出门了，他身上没有钱，乔母也不会想到给他钱，但是顾希不在意。他上个世界净化了丧尸，救了全世界，他奖励的积分很多，用积分在世界商城买东西，也足够他养很多人了。顾希是背着背篓去的，在吕家人和乔母眼中，是希望他回来的时候背点东西来。空背篓去，满背篓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