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踩了狗屎了,小娘们的,没把人搞到手。”“真是邪了门了,哥,我明明瞧见了拾小妹背后贴着个男人……嗷……”男人一脚踹过去,白皙的脸上凶神恶煞,“你他妈的废个屁的话,滚蛋。”没把人搞到手,他现在一身邪火。说来也是奇了怪了。人已经被他抱在怀里了,他到底是为什么把人给放开的?到现在他还迷糊着没想明白。被踹的人身材矮小、又瘦,趔趄着往前扑。他爬起来不敢有怨言,还得舔着脸凑到男人面前谄媚。“我这破嘴,浑说的。哥,你放心,这回没弄到拾小妹,明儿我准把她弄到手。”男人心里的火气没散,将他打发了。拐了两个巷子,在最后面那间门庭的屋子敲了门。“怎么这时候过来?”开门的女人很惊讶,两人关系不正当,要防着左邻右舍,以往男人都是晚上深夜的时候才来的。男人进屋就将女人搂住了,女人吓得一激灵,赶紧挣扎慌乱的关门,让他先放开,男人火气憋着,哪里会听她的话,对她的身体又是熟悉的,三两下就把人弄软了。大白天的,在院门后,又怕被人看见,身体绷着又是刺激。女人摀住嘴,怕自己喊出来。”咔嚓”男人突然静止,疼得弓起了背部,脸发白的时候,额头开始冒虚汗。女人有感觉的时候,突然被停下来了,无意识的扭动,男人摁住她,疼得气短,“别、别动。”女人有瞬间的茫然,又清醒,紧张的看着四周,才小心的问,“怎么了?”问完又急急道,“你个死人,真是一刻都等不急。被人看见了我们就都完了,快把你的东西拿出来,进屋,我们进屋去。”男人低喝,“别动。”女人这才觉得他不对劲,就不敢动了,“怎么了?”男人额头上一滴汗滴在女人的脖子上,“好像断了。”女人没明白过来他说什么。男人神色痛苦,“你别动,我的**断了,疼。”女人脸色大变,“断、断了?”“让你别动!我轻点出来!”男人刚说完,院门就被敲响了,“阿乐,我回来了。今儿换了个猪蹄,你开个门。”屋里的两人没想到武则门会在这时候回家,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嗷……”慌乱中,男人差点疼晕过去。武则门听到屋里有男人的惨叫,眼睛一突,抬脚将门给踹了。屋里,男人到在地上捂着**弓着叫喊,女人神色慌张,看着地上的男人,又转头忙让他将人送诊所。这时候,吴乐都有要庆幸两人刚刚的猴急,衣服裤子都没脱,武则门踹门进来的时候,她正好把男人的裤头穿好。武则门凶神恶煞,狐疑盯着他们两个来回的看。“你看什么,他是乡长的小儿子,赶紧把人送去诊所。”“……阿乐,这小子没欺负你吧?”吴乐气息微喘,好声好气,“谁能欺负我?他就来找你的,说有事和你谈,进屋来就疼得倒地了。不说废话了,赶紧送去诊所。”可千万别断了啊。武则门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吴乐的衣服也穿得整整齐齐的,就相信了她的话。这时候隔壁院墙探出个小脑袋,小孩子说话奶声奶气的,“小叔叔,婶婶和大哥哥玩得真高兴,我也想抱着玩。”吴乐脸色大变,“武汉文,你胡说什么。”武则门的脸阴沉,他走到院墙前,让武汉文跳下来,他抱住摔不着他。武汉文爬到院墙上,小小年纪插着腰,“我才不下来勒,婶婶骂我。哼!”武则门,“你婶婶和那小白脸怎么抱一起的。”武汉文转头,让自己的哥哥爬梯子上来,两兄弟给武则门演了个现场回播,还有模有样。吴乐气得破口大骂,内心慌乱。她是知道武则门的脾气的,要是武则门知道她偷人,会把她打死的。吴乐腿软,“你别信他的话,他是小孩子能说……啊……”武则门一巴掌将她拍在地上,“臭婊子。”男人见事情败露,忍着痛想溜,武则门三两步追过去,将人一顿拳打脚踢。吴乐抱着他的腰死死拦着,“武则门你别打了,打出人命你也没活路的……”被打了绿帽子的男人没有理智,连同吴乐一起打了。**拾家小书房。黄纸慢慢燃起火焰,烧成灰烬。王家祖上出过善人,功德庇护子孙后代。王家贵犯女色,原本有祖上功德庇护,他这辈子会有三个偷生子,还能善终。吴乐的孩子会是他的第一个偷生子。只可惜,他想祸害的是自己妹妹。拾参冷笑。有功德又如何!王家的功德他收了,王家贵被打残一条腿,**断了,此生注孤寡。至于王家,之前有祖上功德庇护,就算做了些丧人性的事,也能事事化险为夷。只此后,也会将他们全部反噬回来,连连衰败。王家的运气到头了。收拾完王家贵,拾参才把养魂珠里的生魂放出来。这个生魂,是阳寿未尽,魂魄离体。如果过了七七四十九天没有回到身体里,生魂变死魂。他的躯体就是个空壳,而魂魄要游离世间,直到阳寿尽、归地府。周少山在养魂珠里魂体更结实了,双脚能站在地上,他还挺开心的。他隐约记得自己黏在拾小妹背上之前,一直都是飘忽的。“你救我,我我我不是坏人,我就贪玩了点,你救我啊,我给你报酬的。”拾参看着他身上的功德光,他的面相为善,人坚毅,就是性子跳脱了些,且,他身上功德光耀眼,祖上该有救世之功。只是现在这功德上方笼罩着股死气。照理来说,世间一切秽物之物,都是惧怕功德光的。这种情况只能有一个解释,他家里那位有救世之功的大善人,此刻面临死劫、且为小人暗害。至于周少山为什么会黏在拾小妹的身上。拾参就看他很不顺眼了,他在周少山手上看到了他和拾小妹的姻缘线。周少山眼巴巴的说,“我、我被人害的?谁要害我啊!”拾参淡淡的摇头,“不知。”周少山上蹿下跳,“滚犊子,让我知道哪个孙子害我,我抽死他。”又可怜巴巴的望着拾参,“大、大师,你一定不能放过这孙子。”拾参冷着脸,“与我何干?”要不是知道这小子和他妹妹有因果,他也不会多事。周少山性子跳脱,脑子活,义正辞严,“必须和大师有关系。你看啊,要不是孙子害我,我就不用从身体里飘出来,不飘出来我就黏不到大师的妹妹背上,不黏到大师的妹妹身上,我就救不了大师的妹妹。我做了好事,才遇到大师,帮我教训孙子、让我重新做人。你看,说得通吧!”拾参现在也是个十六岁的小年青,长的嫩,外形还真没有一点”大师”的形象,也就是个隔壁邻居的弟弟。周少山喊”大师”的时候,是挤眉弄眼的。拾参似笑非笑,“这么说,我该感谢的是害你的孙子?”周少山忙摆手,“不不不,感谢那坏事做尽的孙子,得被天打雷劈的。”拾参,“你又知道?”周少山正经脸,“能干出把我的魂弄出来这种事的,就该被雷劈两回。”拾参笑笑。“我可以帮你。”就冲着他身上的功德,他也不会见死不救。周少山顿时喜滋滋了,有大师的话,他非常自信自己是死不了的。一放松,他就想起来了,“啊,大师你说我家有大善人,他要死了啊?这可怎么办,我现在也救不了人啊……”拾参,“……”**李巧红去了她娘家。王春梅给她收拾屋子。拾小妹从屋里出来,看到王春梅,她挺不好意思,小声的喊了声,“婶婶。”她不喜欢拾家的其他人,每次回老家,她都很嫌弃老家人总和她爸要钱要东西。奶粉和小白兔糖果,她都不舍得吃,她奶和婶婶们都要抢走。她太讨厌她奶和婶婶们了。只是自从拾参哥哥的爸爸死了后,她就不在讨厌小婶婶和拾参哥哥了。因为拾参哥哥比她可怜,还会帮她打架,会疼她,而小婶婶也疼她。王春梅捧起她的脸,心疼她,“眼睛都哭肿了。婶煮了鸡蛋,给你敷眼睛。”拾小妹垂下头,小声的嗯了声。王春梅用毛巾包着鸡蛋递给她,“饿了吧?锅里温着饭菜,我端起来。今儿有红烧兔肉,吃得香喷喷的。”拾小妹心里难受、也后怕,现在她对兔肉没食欲,转头找她哥,“婶婶,我哥呢?”王春梅把碗筷摆好,朝书房努努嘴,“在书房里。你娘去你外婆家了,等会就回来。快过来吃饭。”拾小妹想去找她哥,王春梅不让,非要让她吃饱饭。“你哥跑不了,吃饱在去找他。”拾小妹只好坐回凳子,乖乖的吃饭。拾参从书房出来,拾小妹的脸红了红,她还记得自己扑在他哥怀里哭鼻子的样子,糗死了。“哥。”拾参揉揉她的脑袋,“明天和哥回老家。”拾小妹啊了声,有些抗拒,“要回老家啊。”拾参轻笑,“哥带你去山上打兔子。”拾小妹眼睛一亮,声音都提高了不少,“哥,这兔子是你抓的吗?我也能抓到兔子吗?”王春梅自豪道,“你哥抓了五只兔子一只狍子,咱晚上吃狍子。”“哇!”拾小妹顿时星星眼,“哥你太厉害了吧!抓到狍子呀!我还没见过活的狍子呢!婶婶,狍子在哪?我要看。”王春梅乐呵呵的,“先吃饭。”拾小妹这回吃饭积极了,吃兔肉都是香的,含糊道,“哥你以前带我去抓兔子,都抓不到。这回你不许骗我啊,我要抓到兔子的。”拾参,“不骗你。”拾小妹顿时咯咯的笑了。李巧红和她二弟李红星回来的时候,王春梅已经烧好了一锅水,拾小妹拉着拾参在玩狍子和兔子。“嫂子回来了,这是嫂子二弟吧,我是你嫂子妯娌,我占你个便宜,喊我声王姐吧。”李红星二十二岁,还没有结婚,一米六五的个子、瘦,长得腼腆,看着就是个老实人。“王姐。”“二舅舅。”拾小妹听到动静,和拾参回到餐客屋,“二舅舅,妈让你来杀狍子的吗?”李红星乐呵呵的点头,“是啊。我来杀狍子。”李巧红把菜刀交给李红星,让他去院子里磨刀,把拾小妹喊到跟前,点着她的脑袋,“死丫头,你是个蠢的吗?走路都能摔到臭水沟里去!跑回来还有脸哭!问三句冒不出个屁来,下次这么吓你妈,看我怎么收拾你。”拾小妹愣了下,她遭遇的事没和任何人说,她妈以为她哭鼻子是掉到臭水沟吗?拾小妹下意识的转头看她哥。李巧红大声吼,“听到没有。”拾小妹,“……听到了。”把人说一顿,又看人确实没事,李巧红心里舒坦了,转头就忙起来。不能在院子里杀狍子,只能在屋里。家里就两个房间一个书房,她和拾卫东睡一屋,闺女睡一屋。在闺女屋里杀狍子,她怕闺女晚上做噩梦,就只能在她睡的屋里杀了。王春梅帮忙收拾屋子。地上垫了编织袋和木板。拾小妹要帮忙,被李巧红赶出去,有她在只会越帮越忙。“我娘家对面有户人家姓武,两年前他小儿子武则门娶老婆,闹了分家。武则门顶替了他爹的工作,跑运输。结婚两年,还没有孩子,小两口的日子多好过不是?我娘家两条巷子里的人家,谁不羡慕他们小两口?你不知道吧,我今天回娘家的时候,武家闹开了,我听了一耳朵,说是武则门把一男一女打进了诊所,门口都是血啊。”干活的时候,总得唠嗑。李巧红现在对王春梅没意见,两人之间的话自然就多了起来。是人都喜欢听八卦,王春梅感兴趣的问,“两家闹仇?”李巧红摇头,“你猜怎么着,那女的是武则门的老婆。他老婆偷汉子,大白天的就在院子里门后,被隔壁他大哥家的两孩子看了个正着,也被他抓了个正着。武则门一生气,把两人都打了。”王春梅瞪圆眼睛,万分鄙视,“这女人可真不要脸。”李巧红,“可不是!碰上个这样的老婆,男人多糟心,还把自己给搭进去了。”王春梅皱眉,“狗男女打了就打了,走到哪里都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