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晓新这封匿名信最终也没送出去。当晚。王家着大火。王勋德被烧死在屋里。蔡炳盛听到这事时,好半晌没说话。蔡晓新,“听说王家只王老的屋子被烧得面目全非,火势小的时候,都没人能闯进去把王老救出来……”他压低声音,“王家这把火,说是鬼火烧的。”蔡炳盛拧眉头。王勋德提过,他亲哥哥王勋业就是被扔进瓷窑里烧成瓷瓶的。王家早不起火,晚不起火,偏偏在王勋德亲口说出王勋业死因后,就被大火烧了……蔡炳盛打了个哆嗦。说是鬼火烧的屋子,他还真信。“匿名信还是得寄,总得让世人知道王勋业的遭遇……一个瓶窑出来的瓶子……总会有人找出来……”**拾家屋顶。拾参睁开眼睛,看着站在自己面前,被一团火焚烧的阴魂,它跪在青瓦上,朝拾参磕头。“谢谢。”这团被火焚烧的阴魂是王勋业,它是昨天跟着王勋德来拾家的。二十年前,它和王勋德无意间发现了王家祖传下来的藏宝地,两人原本商量着一起将宝物取回来,它没想到王勋德为了钱财能丧心病狂,用瓷瓶将它敲晕,又将它扔进瓷窑焚烧,它死时遭受极大痛苦,满身怨恨。只剩一魂一魄跟在王勋德身边,但王家有祖上功德庇护,它不能伤王勋德一分一毫……直到拾参将王家功德收了。它才得以复仇。可它只一魂一魄,且这二十几年跟在王勋德身边,被功德打伤,就是拼尽鬼力,也只能让王勋德走霉运,根本不能要他的命。二十几年,他等得太久了。好在。王勋德来了拾家。王勋业再次感激的朝拾参磕头,如果不是大师出手相助,它也不知道自己还要在等多少年,才能要了王勋德的狗命。拾参让它起来,王勋德恶事做多,早晚得还这因果。“放火的是你自己,我只是顺手帮了一把!现在王勋德被你烧成了灰,就他身上的罪业,怎么着也得在地府里受刑个几百年才有投胎的机会。”王勋业身上的火焰熊熊,一脸痛快。若不是大师不许它在造罪业,它还要将王勋德的魂魄撕成千万块,在一块块吃了。王勋业还是遗憾的。“便宜他了。”拾参挑眉,让它把鬼力收收,“你呢,你现在只一魂一魄,就算送你去投胎,来世也只能是个五根不全的傻子……不过,我可以和鬼差打个招呼,让你下世过得舒心……”王勋业愣住了。……下一世?他摇头。“谢过大师。我想就这样算了。”拾参看它的确没有要转世的想法,又给它指了条明路。花草树木,皆有生命。王勋业笑了,身上的火焰慢慢的熄成小火。不为人,免受人之苦。为林业,身在渡劫。“劳烦大师了。”它付的酬劳,就是身上的地火。周柳勤被拾参喊来,让他带着个阴魂去种草,周柳勤好半晌沉默了,这超出他地府六道业务范围外啊。他看着阴魂的眼神有些怪。哪个阴魂不想转世为人?再不济就是不想成为畜生、恶鬼吧!但也没有人会想不开,想去种草的!那是非众生物种……“你可想好了?做棵草以后就是没魂没魄……你就是个畜生道,也还有机会回来重新做人,你要做棵草了,那往后可说不准……”“想好了。”周柳勤看它坚持,也不在劝。他还没遇上过这种事,也不知道该怎么操作这个超出他业务范围的接引任务,只能回去求助他的顶头上司城隍爷。“兄弟,生死簿之事可有眉目了?”拾参幽幽的看着他。周柳勤带着人就跑了。拾参转头和古赋声说,“我是被他嫌弃了吗?”古赋声吐了口气,睁开眼睛,他是身上有一层冷意,身体里却是暖烘烘的。这股暖流徘徊在双膝间,能感受到密密麻麻的酸疼。古赋声动了动双腿,眼里略过惊喜。他安耐住喜悦,耐心的和小少年说话,“他不敢。”拾参旋身,将头枕在他的双腿上,单脚翘起,打了个哈欠,“嗯哼!”他运转灵力,在古赋声的双膝间游走。他的灵力如磁铁,勾搭着古赋声双膝间的阴煞气到他体内。古赋声直愣愣的盯着小少年的脸。瞳孔微震。“你……”“嘘!”古赋声的唇动了动,缓缓闭上眼睛。两人身上的气渐渐的纠缠在一起,将两人包裹住。古赋声的面上寒霜,下一瞬又融化成雾,雾气成龙,缠绕着拾参身上……**徐老头今早上有些心烦。他给自己算卦,卦象显示中吉,只他今日算是有好事发生?既然有好事,那不应该是心烦意乱,搅和得坐立难安啊。徐老头和齐先见嘀咕,“老齐,你给我说说,我这天灵盖是不是乌云盖顶了?”齐先见,“……”徐老头,“喊错人了。”齐先见又不懂相术,问他做什么!徐老头去找拾参,没在好到人。他去厨房问王春梅,“大妹子,我师父不在屋里,能上哪?”王春梅将切好的菜放在盘子里装好,“屋顶呢。”徐老头要去爬屋顶,被王春梅拉住了,“老哥你就别爬了,我这屋顶上的青瓦不结实。你要找参儿有事,把他喊下来就成。”拾参听到徐老头的声音,睁开眼睛,炙热的看着古赋声,“舒服吗?”古赋声也睁开了眼睛,和小少年对了个眼,他已经习惯了小少年看着他时,眼里的炙热。假装回想刚刚的气息,“舒服。”拾参单手搂着他的脖子,将他的脑袋拉下来,盯着他的唇,“还有更舒服的,你要不要试试。”古赋声看着他。拾参眨了下眼睛,在他的唇上啃了下,将灵力喂给他吃。古赋声的瞳孔震动。拾参松开拉住他脖子的力道,顺着古赋声抬头时直起身,兴奋的问,“怎么样?是不是比刚刚更舒服?我的灵气好不好吃!”古赋声,“……好吃。”拾参嘚瑟,“好吃吧!我也喜欢吃你的!所以我们要双修,肯定比吃灵力更舒服!诶!我们来双修吧!”古赋声,“……”徐老头在院子里喊人。古赋声的喉结动了动,“徐老找你。”拾参听到了,就是不想搭理徐老头的。他凑到古赋声面前,“我们说好了啊,晚上我们就双修!你别担心会被打扰,我带你去关青敖的洞……”徐老头,“师父……”拾参吼他,“喊魂呢!”扫过老头的脸,咦了声,抓过古赋声的手,两人下了屋顶。古赋声的腿好了,拾参松开他,站在徐老头面前,盯着他的脸,笑了两声,“老头,你今儿有桃花运啊。”徐老头咯噔下。桃花运?总算知道为什么这一大早的,他就心慌难受了,偏算卦还是中吉!他不死心。“……师父,你在看看?说不定看错了呢!”拾参哼了声,“你说什么?”徐老头忐忑解释,“徒儿知道师父你的厉害……但,但徒儿就是不死心……”拾参,“你不死心干什么?七十几岁的老头还有婆娘追着你,还是你的正桃花,你还不高兴?你知道我们村里有多少个男人没娶婆娘吗?啧!你这心思要是被他们知道了,能把你的脸揍扁……”徐老头心里拔凉拔凉的。烦躁的爬头发。谁要婆娘追了?谁要正桃花了?他快烦死了!转身就跑进屋,拿上他的布袋子就跑路。“师父,徒儿出门躲两天,等徒儿回来在孝敬你。”“长酒,你是算到我来找你,来门口接我的吗?”徐老头,“!!!”拾参一副看好戏的姿态,徐老头朝他看过来的时候,他两手一摊,“我刚准备提醒你,你的桃花已经到了,是你腿太快。”徐老头,“……”从门口进来的女子是让古赋声意外的,徐老已过古稀之年,没想到小少年口中的正桃花却是二八年华样貌的女子。……这是爷孙?舞霜霜穿着劲装,绑着高马尾,扮相倒是英姿飒爽。眼看着徐老头看到她要跑,她眼眸一弯,手里的银丝将人绑了个结实,将人带到身边。徐老头羞愤,“……成何体统!霜霜!快松开!”舞霜霜凑到他耳边,咬牙切齿,“老东西,你在跑啊!”徐老头闭了闭眼,“我不跑。”舞霜霜信他才有鬼,她挽着徐长酒的手腕,将人拖到走到拾参和古赋声面前,“这老头没给你们惹麻烦吧?若是有损,我尽数赔偿。”拾参在她身上感受到微弱的灵力,看到她衣服上的花瓣,微诧异,“霍山派。”舞霜霜扬眉,正大光明的将他打量了个遍,“你知道霍山派?”徐老头插嘴,“霜霜,不可无礼!他是我师父!”舞霜霜一双美目瞪大,“他?”这小子看着就只有十五岁吧?能是你师父?“……你师父是庭生道长。”徐老头被银丝绑住了双臂,他的手抽着舞霜霜的衣服下摆,“是我新师父,我前不久认的师门!”舞霜霜在看拾参的眼神就挑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