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参掀开被窝,拍拍床板。“快来。”古赋声慢条斯理脱衣服,“今天教什么?”拾参捏捏自己的小腹,诶,没有声声的有线条感,略微嫌弃。古赋声忍着笑,小少年十六岁的身板,腰瘦,但肚子是软的,不像他的,硬邦邦像个石头。他倒是喜欢捏小少年的小肚子。“我十六岁的时候,肚子也是软的。”拾参不相信,但他非常认真的告诉他,“声声你别急,我过两年的身板就能比你的好。我也是翩翩公子,在修真界也是很出名的。”古赋声扬眉,“翩翩公子?你不是说你在天一门是个五灵根废材吗?又有谁知道你是翩翩公子?”拾参,“废材是废材,但我牛逼也是真牛逼。真应该让你看看我当年的元婴老祖大典,啧!”说到这大典,拾参两眼亮了。“诶,我明日问问师兄,他手里还有没有留影石。要有留影石,你就能知道我多风光了。”古赋声盘腿坐好,“留影石?”拾参,“就是记录影像的石头。”古赋声若有所思点头,和电影应该是异曲同工直之效。拾参朝他摊手,“今天带你去看戏。”古赋声疑惑,“不修炼了?”拾参眯起眼睛,“我们找个灵气更浓的地方去修炼。”古赋声将双手放到他手上,下一瞬,魂魄就从身体里走出来。拾参搂着他,上了山。在迷魂阵里的小子们已经喊累了,坐在地上抱着腿,哭得稀里哗啦,好不可怜。拾参和古赋声咬耳朵,“我们吓吓他们吧。”古赋声,“……”拾参哼哼两声,“敢来动我的灵植,只是把他们吓尿,已经够便宜他们了。”古赋声握住他的手,“真要吓?”拾参指着长得最高的张风良,“吓他。”其他几个小子只是调皮些,没坏心眼,只是跟错了人玩。张风良眼尖眉窄,额塌鼻扁。心眼黑,是个小人。这种人长大后,也是社会一败类。古赋声也不喜张风良身上的气息,有股腥臭味,现在他年纪还小,腥臭味只是淡淡的,就如小少年说的,长大后就不知道了。张风良被困在这,他内心里也是害怕的。但他有些小聪明,他被困在这么久了,都没事,这说明这里根本没有能伤害到他的鬼东西在。既然没东西能伤他。他的胆子就放大了。满脸戾气。踢踢脚边在掉马泪的家伙,“滚起来,在哭一声,我扔你一个人在这里,被鬼拖走。”被他踢的小子吓得摀住了嘴,小眼睛里都是惊恐。张风良满眼嫌弃。“你们也别嚎了,都听我的。起来都闭上眼睛往前走。”其他人习惯了张风良做主,抽抽咽咽的起来,开始闭上眼睛往前走。张风良很满意。正得意的时候,面前突然飘出一张脸,张着血盆大口扑来,“往哪儿走~~”张风良被这张脸吓得一哆嗦,就摔了个狗吃屎,他慌忙抬头,想看清楚刚刚自己是不是眼花了。“桀桀桀……”血盆大口冲着他的耳朵咬了下去,张风良惨叫,抬手摀住耳朵,鲜血淋漓。偏偏耳蜗里还能听到咀嚼的声响。张风良疼得眼前发黑,也不知道哪来的胆子,抓起地上的泥发狠的朝面前的血脸砸了过去。“滚……滚……”他嚯嚯出气。“好吃,还有一只,还有一只。”能让人疯狂的魔音钻进耳蜗,张风良再也受不了耳朵被咬掉的疼,两眼一翻,晕了过去。拾参玩的没意思。这就晕了?不经吓!古赋声站在他身边,“晕了,送他下山?”拾参吓张风良的时候,只是在张风良的意识里,其他小子照样闭着眼睛往前走,拾参送他们出了迷魂阵,至于晕了的张风良,就让他躺着吧,等人找来在放他出去。“走。教你种灵植!”两魂消失在原地。古赋声以种灵植,就和农民种地是一样的道理。当然,他也不知道如何种地方就是。拾参将灵气引到灵植里。古赋声学的认真,他现在能运灵气了,但是效果甚微。所以,运出一条龙形灵气的时候,他很高兴。“拾参……”拾参看到了,随手将另一条龙形灵气缠了上去,两条龙一强一弱盘旋纠缠而上,弱的这条显得艰难,但有强龙护着,好歹没有散。古赋声侧头看拾参。拾参让他专心。古赋声垂眸笑笑,闭上眼认真的感受天地灵气。**走出迷魂阵,睁开眼睛的几个小子高兴的又哭又喊,他们压根没有发现张风良没出来,跑着下山回家了。到家就躲在被窝里,死活不肯出来,只说山上有鬼。家长也吓了一跳,几家人凑在一块,都是一个说辞。“死孩子,就说不让他和张风良玩一起,偏耳朵聋了,不肯听话。”“别骂了。你们都觉得孩子的话能不能信?上回不是有婆子去问过拾参,不是说咱们村干净着吗?”“真有这鬼东西?”“一个孩子这么说我们能不信,几家孩子都说有的事儿,就不能不信了。这事儿,原本就是信则有不信则无。”几家人愁得脸都皱了起来。“……找拾参问问?”“该走!今天晚了,孩子也在家,拾参估计也睡下了,我们明早去。”“张风良个没安好心的……”几人骂了一通,各回各家了。张风良的家人向来不管他,也就不知道他这一晚上都没有回来。直到其他几家人纷纷去了王春梅家,听到他们提到鬼啊孩子啊的字眼,张风良的娘才回家找张风良,结果好了,这死孩子一晚上没回家。“哎呦,我这造的是什么孽啊。生个魔星来折磨我!张风良你滚哪去了!”家里找了一圈没找到人,又去平日里和张风良玩在一起的小子家,被人不阴不阳的赶了出来。“我儿子病了,没和你儿子玩一起,你上别处找去。”张风良的娘气得鼻子都要歪了,又找了几家,都是被赶出来,她就知道这事要不好,赶紧回家,把人都喊出去找人。张风良的爹气性大,“找什么,多大的人了。没死在外头就知道回家,有这功夫,你不去挣两个工分。”张风良的亲弟弟跟着附和。张风良的娘,“他死外头了,哪个给家里挣工分。”其他人想想也对,一起出门找人了。王春梅在做饭,几家人找上门,她将拾参睡觉前给她的平安符交给这些人,“几个小子都没事,平安符戴上,过两天就能生龙活虎了。”几人接了平安符,“是参小子给的?”王春梅翻白眼,“我还会做平安符吗?”几人尴尬,答谢后走了。王春梅拿着一块钱,眼皮都要翻起来。当初她卖给稳婆的符好歹是五十块一张,她也不是瞧不上这一块钱,就是觉得卖得亏。“参儿说得对,村里人的钱没赚头。白瞎几个平安符了!”徐老头现在兢兢业业搞黄纸,路过王春梅身边的时候,听了一耳朵,他顿了下,也心疼。平安符给他随便一出手,也是上千元。“那是我师父心善。”这点王春梅同意。昨晚上她没少问齐老叔和徐老头两个带把的处对象的事,两老头比她见识广,懂得更多,听他们一番话,她现在对古赋声的那点疙瘩也放下了。老两头都说,世道的偏见和不容,两个带把的想携手走下去都难,这是得用情至深之人,才敢这样不顾世俗眼光过下去。老两头也和她说了几对带把的,不是死了疯了就是分了,真正能相守在一起的,他们这辈子,也就见过一对。王春梅听得忐忑,也心疼。她现在也不敢在想她儿子传宗接代的事了,只想着她儿子和古赋声两个,好好的就行。她心大,调节情绪也快。认定要两个人都好好的后,昨晚上她就琢磨了一晚上。既然参儿爹已经抛下她转世投胎了,那肯定是没能回来和她再生一个娃了。往后参儿是没娃的,那她不得在找个人生一个?好歹能是参儿的弟弟、妹妹,往后也不怕没人养老了。王春梅觉得自己想得非常对。早上起来的时候,拾参给她几张符,告诉她会有人来家里就把符给他们,她接了平安符,把要回房睡觉的人拉住。“参儿,娘打算给你找个后爹,给你生个弟妹。你同意不?”拾参点头,“同意啊!”王春梅满意了,做饭的时候兴致非常高,直到几个人来家里她把平安符给出去。王春梅乐呵呵的和徐老头说,“我儿子倒是同意我给他找个后爹。”徐老头琢磨着就回房去写了一封信。齐先见不小心瞄了一眼,就看着徐老头的脸,觉得他真是不知脸皮有多厚。居然写信让家里适婚男人来后背村,给王春梅相看。徐老头理直气壮,“怎么了,她想给我师父找个后爹,我不得帮着把关?”齐先见,“你喊人来相看没问题,你这一喊就是十来个?”徐老头,“一个万一相看不上呢?环肥燕瘦,青菜瘦肉,总能被相中一款的吧?我这叫做足后手,定乾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