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卖鱼

吴思源把注意力集中在【神农角空间】的溪流里。溪水里面是比较完善的生态链，主要是以四大淡水鱼为主。粗略估计，大概有两三百条。其中比较大的也就一两百条，以草鱼为主。买卖水产品可是一种辛苦活，在菜市场的话，店主还要帮顾客杀鱼刮鳞去除内脏，经常要搞得一身鱼腥味，而利润一般只有百分之二十。吴思源是不可能自己去摆摊卖鱼的，对他来说，这只是一个应急之策。不过，他却可以把鱼卖给那些鱼摊子。所以，吴思源穿好衣服之后，就哒哒哒地出门了，朝小区附近的菜市场奔去。途中，他买了一个透明塑料袋，从【神农角空间】的溪流里，捞出了一条活泼肥大的草鱼，放到加水的塑料袋里。从相对自由的溪流里，进入到这个狭窄的塑料袋里，这只不幸的草鱼很不习惯，不断拍尾，让吴思源提着塑料袋的手有几分费劲。这时候已经早上八九点了。一般上班族上班的时间。但对于菜市场诸多摊贩而言，却已经是收工休息的时间段。菜市场里稀稀落落的，没有几个人。吴思源直奔水产区而去，又专门挑那些鱼摊子。因为过了高峰期，鱼贩子们也是懒懒散散的，吴思源走过，主动一点的就会招呼一下他，说一声靓仔，要不要买鱼？吴思源是要卖鱼而不是买鱼。这时候，吴思源就会走上去。鱼贩子以为来了顾客，正要提起精神，不料就听到吴思源的自我推销，问老板要不要收一批活泼乱跳的草鱼。吴思源刚才转了一圈也发现了，现在市面上的草鱼都是卖9元一斤，算它百分之二十的利润，鱼贩子拿货都要7.5元左右一斤。吴思源简单客套了几句，就说他手中有一批草鱼货源，7元一斤收不收？吴思源利润给他们打到了百分之二十多，而且样品也给他们带来了。不过人都是这样子的。送上门的东西，尤其还这么便宜，心里总是难免有几分警戒心。听到吴思源不是来买鱼而是来卖鱼的，刚提起来的劲儿就掉了下去，摆摆手，说自己有多年合作的供应商，就拒绝了吴思源的好意。吴思源也不气馁，他之前有跑过业务，知道这种1对1的推销从来不是简单的事情，需要持续以恒，还有广撒网才有可能捞到鱼。所以吴思源沿着鱼摊一家家问下去。大部分的鱼摊都拒绝了吴思源，直至倒数第三家，挂着“章江诚信水产店”的鱼摊老板叫住了他。这个鱼摊老板是一个皮肤黝黑，说话中气十足的中老年人，脸上有风吹雨淋磨出来的皱纹。他征求了吴思源的同意之后，将塑料袋的草鱼拿出来，细细查看。他先是轻轻碰了一下草鱼，没想到草鱼的反应比他想象中的激烈，尾巴一拍，就溅了鱼摊老板一身水。这生命力让鱼摊老板来了兴致，他又仔细检查了草鱼的口、眼、鳃、鳞、鳍，发现都是完整无残缺，无病害伤迹，体表也无血斑洞眼。老板很满意地点点头，又问了一下吴思源有多少货源？吴思源想了一下，其实是精神力集中，“看向”【神农角空间】里的溪流，粗略估算一下后，道，“现在大概有100条草鱼，每条大概是12斤左右，就是1200斤。后续还会有。”吴思源说了一个善意的谎言，毕竟，做生意的，谁都不想自己的买卖是一次性的。做供应商也是如此。“行，那你今天给我安排200斤草鱼过来。”鱼摊老板当机立断道，他倒也没有说全部要了，本身他这个鱼摊一天也就卖不到上千斤的鱼肉。200斤草鱼，已经是他一天五分之一的量了。吴思源自无不可，两人又商讨了一下细节，便加了微信。吴思源的微信是“饮水思源”，而鱼摊老板的微信名字更加直接，就叫“章江水产—黄益胜”。确定之后，吴思源便没有继续停留，而是直接离开了菜市场，找了好几个村中村，才在某条偏僻的小巷子里，找到了他想要的底层出租屋。租金500元，水4元一吨，电1.5元一度，交一付一。吴思源手中的钱哪够？不过没关系，他跟房东说了一下，先交押金，租金过几天再给。房东同意了，在受到吴思源转过来的500元押金之后，就把钥匙给了他，并说了一些注意的要点。吴思源自然是点头说没问题。房东走之后，吴思源就开始打电话，让一个专卖水产品箱子的店老板送了七八个水箱过来，这就花了几百块钱。老板还附赠了几个抄子，这倒是方便了吴思源。水箱一到，吴思源立刻就把它们放到厕所接水，而意念则进入了【神农角空间】里，拿着抄子，就朝着水流涌动的小溪里捞鱼。一条条笨笨的草鱼被吴思源抄起，然后丢入水箱里。“砰砰砰……”草鱼进入陌生的环境受惊拍打尾巴，地面上都被溅起了一摊水。200斤的草鱼大概是20条。这个很简单。吴思源很快就捞到了足够的草鱼，放置在四个塑料水箱里。因为没有打氧这些相对专业的机器，吴思源只能速战速决。他又打电话叫来一个熟悉的面包车师傅赵励，两者谈好了价钱，定下了一趟80元。面包车师傅赵励就麻利地载着吴思源还有四个水族箱，以最快的速度朝着兴业小区配套的菜市场行驶而去。半个小时之后。“小吴，去掉水分一共是203斤，一斤7元，总共是1421元，有没有问题？”章江水产店的老板黄益胜拿着计算机算给吴思源看。“没问题，黄老板。”吴思源点点头，没有表示异样。“好，那我支付宝转给你。”黄益胜也是一个雷厉风行的性子，既然确定了，就直接给吴思源转账，还特意转了1430元给他。吴思源一看，连忙说道，“黄老板，多了9元。”“没事！小吴，往后合作的日子长着呢！”黄益胜挥挥手道。“那就谢谢黄哥了！”吴思源也不是婆妈的性子，点点头，表示自己记住这事情了。这个时候是中午12点左右，虽然比不上早上和晚上，但是客流也有一些。吴思源站着说话的功夫，就有一个身材臃肿的中年妇女前来买鱼。吴思源不便打扰，跟黄益胜说了一声，就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