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葬礼

拨通电话后，伊森把手机放到桌子上，让它响着。从旁边酒柜上挑了一瓶波本威士忌，把瓶盖打开后，电话总算被接通了。“是谁找我。”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很明显压着火气。“我是伊森，普罗科特先生，那么早就休息了吗？”伊森拿着电话来到厨房，从冰箱里面拿出冰块。“有什么事情赶紧说！”电话那头还传来几声女人的娇笑，普罗科特的火气很明显已经压不住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想跟你聊聊天而已，对了，我们警局刚刚突袭了一场锐舞派对，抓到了几个组织派对卖药丸的贩子。”伊森把冰块放到酒杯里面，再拿起酒瓶把棕褐色的酒液倒了半杯进去，把酒杯轻轻摇晃后，喝了一口下去。普罗科特等了片刻，没听到伊森说话，于是把语气放轻“伊森，请你继续。”“令人惋惜的是派对上有几个人吸食过量，其中一人抢救无效已经死了，还好我们抓住了主事的人，他叫什么名字来着，对了，就叫汉森，他的手上还纹了个红色小螃蟹。”伊森点燃香烟，享受地吐了一个烟圈出来。“还有一件事要和你分享一下，抢救无效那个男孩叫里德·舒马赫，是州参议员舒马赫的儿子，真是替参议员感到伤心。”看着烟圈缓缓消散，电话里普罗科特的呼吸声也变得粗重起来“那确实是个不幸的消息，只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和我说起这些事情呢？”“这没什么，只是朋友之间的闲聊。”“好了，不打扰你了，早点休息吧，普罗科特先生。”伊森看着已经挂断的手机，喝完杯子里面的酒，睡觉去了。第二天，伊森来到警局，刚下车，就看到埃米特正抓住汉森的手臂走出警局门口。“埃米特，你们这是要去哪里？”“他想和地检官做交易，通过指证普罗科特换取减罪，戈登让我把他带到地检官办公室去，看看他手上有什么证据。”“好的，小心点。”“汉森，你今天精神不错，真是个棒小伙。”看到汉森正盯着他，伊森拍了拍他的胳膊，表示友好。“M-FXXK，把你的臭手拿远点，你等着我的律师吧，混蛋。”汉森疼得脑门冒出冷汗，对伊森威胁道。“汉森你太可爱了，我有点舍不得你了。”伊森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齿，手上加了点劲继续揉着他的伤口。“行了，我赶时间，先走了。”埃米特打开警车后门让汉森坐进去，开车离开警局。西沃恩和布罗克坐在办公桌前整理着笔录，今天大家都在上班，行政休假就不用想了，昨晚全局出动，人人有份，都休假的话，女妖镇警局就停摆了。胡德还是老样子，不见人影，也不知道干嘛去了。刚坐下一会，肩膀的无线电响起，传来埃米特急促的声音。“我感觉有些不对，赶紧过来支援…”话还没说完，无线电里传来一声枪响，无线电也随之挂断。伊森几人连忙跑出警局，开车向地检官办公室的方向驶去。两分钟后，伊森看到撞到路边树干的警车，埃米特正打开车门挣扎着从里往外爬。几人纷纷停下警车，把埃米特搀扶到一边坐好。埃米特摇晃了一下晕沉的脑袋，伸手抓住布罗克手臂急忙说道：“有两辆摩托车袭击我，摩特车手穿着一身黑色皮衣，戴着头盔，没有车牌信息。”布罗克点点头快步回到车上，发动车辆向前追去，不过伊森对此不报什么希望，估计枪手早就跑远了。“我已经联系上警长了，他正在赶过来。”西沃恩放下手机说道。“你先不要动，我帮你检查一下。”埃米特身上只有一些擦伤和轻微的脑震**症状，伊森确认他没什么大问题后，用无线电呼叫救护车，然后走到被撞毁的警车旁边。“轮胎被打爆了，车辆失控，撞到路边”西沃恩向他摇了摇头继续说道：“汉森没救了。”警车后座的车窗玻璃被打的粉碎，汉森戴着手铐双眼无神地躺在后座上，身上被打得跟马蜂窝似的。伊森挠了一下头，没想到普罗科特动作那么快，幸好埃米特没事。在心里为汉森默哀半秒钟后，和西沃恩一起处理现场。……几天后，伊森拿着一束白花无聊地站在人群中，在棺材旁边，穿着一袭黑裙的女士在深情地唱着奇异恩典。州参议员的儿子死在女妖镇警局的辖区，主犯虽然被抓，可是在押送途中被人灭了口，到现在还找不到任何线索。所以今天女妖镇警局除了阿尔玛之外，全员到齐，都来参加里德·舒马赫的葬礼，算是表示歉意。葬礼结束，伊森回到车上，片刻之后，西沃恩也打开副驾驶车门上车。“走吧，我真的不喜欢来到这种场合。”西沃恩系好安全带，催促伊森离开后，拧过头静静地看着窗外。伊森知道她家里人都去世了，只剩下她一个人，可能是触景生情了吧，没说什么，拧动钥匙离开。沿着公路缓慢前进着，打开窗户吹了一会风后，西沃恩恢复了往日有说有笑的模样。此时，前面一辆白色加长礼宾车按了两下喇叭后，转入旁边的奇诺之月赌场。白色加长礼宾车开到红色地毯面前停下，一个穿着白色西服的光头壮汉打开车门走下车，在红毯处等待多时的记者们端着长枪短炮纷纷围了上去。伊森放慢车速看过去，普罗科特和几个奇诺部落的人正站在红毯尽头迎着来人。“奇诺之月赌场要举行什么活动吗？”“周六夜，搏击之夜，敬请期待UFC选手达米安·桑切斯带来的精彩表演。”西沃恩看着路边的横幅一字一句地念了起来。“怎么了，你感兴趣吗？要不要停下车让你去买张门票。”伊森看到了前面正在排队买票的人群。“不用了，我更喜欢WWE，那个更好看些。”“嗯，你说的没错。”伊森点头说道。WWE里面那些飞天遁地的好汉，各种精彩绝伦的绝杀招，西沃恩说它更好看，倒也没错。这时，一辆车从旁边呼啸而过。伊森看了一下自己的仪表板，开得那么快，肯定超速了。看了西沃恩一眼，她已经坐得稳稳当当，还冲着伊森竖起大拇指。伊森打开警灯，握紧方向盘，一脚地板油下去，维多利亚皇冠发出咆哮声向前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