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森弯腰把昆汀从车尾箱里面抱出,大步向车库走去。在他的示意下,贾伯和乔尼搬了一张木桌子放到车库中间。他直接将昆汀扔到桌子上,然后接过乔尼递来的绳子,把昆汀捆到桌子上,然后解开他嘴上的束缚。在一阵折腾下,昆汀悠悠醒来。他看向站在旁边的几个人,内心像跌入深渊一般。昆汀使劲挣扎了一下,发现自己被绑得死死后,他绝望地转过头看向伊森问道:“你想要什么?”伊森将一箱从屋里抱过来的矿泉水,放到旁边的架子上。“乔尼,可以帮我开一下盖子吗?”“全部吗?”乔尼不解地问道。“先一半吧。”伊森说着话的同时,又在旁边找了两块砖头,示意贾伯帮忙将桌尾抬起。他把砖头垫了上去,让木桌子形成一边高一边低的样子。昆汀心里有个不好的预感,连忙咒骂道:“嘿,我在跟你说话,你个混蛋。”伊森垫好砖头,拍了拍手上的灰尘,拿了一瓶矿矿泉水。折腾半天他也口渴了,一口气喝掉半瓶水后,他对着昆汀说道:“昆汀先生,拜托,有点礼貌可以吗?”“我们毕竟也算是老朋友了吧。”他说完话,走到旁边的架子上,拿起一块毛巾。“谢特,给我一个痛快,直接问你想问的问题,我保证会如实交代。”昆汀看到伊森的动作,疯狂摇头,着急地说道。伊森对着他挑了一下眉毛,然后笑着说道:“那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骗我呢,刚才在树林里跑那么久,你也累了,我帮你洗个脸吧。”贾伯和乔尼两个人在伊森的指挥下,一人一边按住昆汀的头部。伊森将矿泉水瓶里的水倒出,将手上的毛巾打湿,对着昆汀说道:“你拿枪追我几条街,我帮你洗脸,对你多好,做人要会感恩。”“不要。”“别这样做。”“我保证不撒谎,你问我什么都告诉你。”昆汀拼命地想要摆头,却被贾伯和乔尼按得不能动弹。伊森没再废话,吧唧一下将湿哒哒的毛巾盖到他脸上,然后在旁边的架子拿过来事先准备好的矿泉水。他双手分别持着一瓶水,然后对着昆汀蒙起毛巾的脸浇了下去。随着矿泉水持续的浇泼下,昆汀很快就剧烈挣扎起来,手脚乱蹭,全身绷紧。把水瓶倒光后,伊森一把将毛巾掀开。昆汀猛烈咳嗽着,清水从他口鼻呛出,他痛苦的说道:“谢特,问我,我什么都说。”“等一下,还没洗干净。”伊森又将湿毛巾甩了上去。如此反复三次后,昆汀已经呛出了血水,毛巾变红,裤裆处也湿透,传来一股尿骚味。贾伯皱着眉头说道:“差不多了吧?”伊森点点头,一把将毛巾掀开,对着已经精神恍惚的昆汀问道:“布兰特利在什么地方?”昆汀侧过头,咳嗽了几下后,无力地说道:“我不知道,他平时生活在一辆改装过的卡车上,在全国到处活动。”伊森咬了咬牙,这个时候昆汀只会想得到一个痛快。在水刑的逼供下,没几个人能招架得住,他不会骗人。贾伯开口“有什么方法可以联系得到他?”昆汀眼睛里面都是血丝,他嘴唇颤抖着说道:“我们都是单线联系的,用的都是一次性电话,你们就别想联系他了。”“求求你,给我个痛快。”伊森一脚踢飞地上的空瓶子,本以为能够顺藤摸瓜直接揪出布兰特利的下落,没想到那个家伙居然行事这么谨慎。在这种情况下,他也无计可施。看向贾伯,贾伯也是张开双手,表示自己无能为力。伊森只好一拳打晕昆汀,然后解开将昆汀绑在桌子上的绳子,将他提溜起来。“我去把他处理掉,暂时就这样吧。”……就在这个时候,萨瓦绅士俱乐部后台办公室,普罗科特正在教丽贝卡看财务报表,放在办公桌旁边的对讲机响了起来。“波士,郎西德先生想要见你。”普罗科特思考了一会,把报表放下,拿起对讲机。“让他进来吧。”“好的。”普罗科特放下对讲机,对着丽贝卡抬头示意。丽贝卡点头,坐到旁边沙发上,拿起报纸。房门敲响,萨瓦绅士俱乐部的安保人员打开门,让亚历克斯进来。等他的手下关上门后,普罗科特饶有兴趣的问道:“请坐,亚历克斯·郎西德,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呢?。”亚历克斯摘下帽子,犹豫了片刻,拉开椅子坐下。他没有说话,而是看向坐在一旁的丽贝卡,丽贝卡对他露出甜美的微笑。亚历克斯回过头,摩挲着手上的帽子,看了普罗科特一眼。普罗科特翘起二郎腿说道:“没关系,你有什么话都可以当着她的面说,她是我侄女,你知道的,毕竟你抓过她不是吗?”亚历克斯咬了咬牙,咳嗽一声后,面无表情地说道:“乔治·亨特想把我赶下酋长的位置。”此话一出,普罗科特瞬间明白了他的来意,这是求援来了。普罗科特站起身,向旁边走去,同时在心里面思索着,很快就打定了注意。他拿起酒瓶和两个杯子,放到桌子上亲手倒上。“你继续说,我听着。”亚历克斯脸上有点挂不住了,他不相信普罗科特不明白他的意思。他又向旁边瞟了一眼,丽贝卡正在聚精会神地看着报纸,似乎没有注意到他们的谈话。他撑了一下扶手,换了个坐姿后,艰难地开口说道:“乔治·亨特联合了一批人,下次召开委员会议的时候,他手上的选票足以将我投下台。”普罗科特抿着嘴点点头,然后将酒杯拿起。“这款波本的味道不错,你尝一下。”等到亚历克斯拿起酒杯,普罗科特才继续说道:“按照你所说的,我的朋友,似乎你遇上了麻烦。”亚历克斯狠狠地喝了一口酒,此时的他根本就没有留意杯子里面酒的味道。虽然已经打定主意,但是这一切都显得那么艰难。一口酒下肚后,他决意彻底抛开面子,盯着普罗科特说道:“如果亨特成为了酋长的话,你就要和新赌场的一切说再见了,乔治·亨特是守旧派,他不可能让你靠近新赌场的。”普罗科特笑了一下“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好像你也说过同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