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看着躺在旁边的诺拉,伊森翻身起床。先是做一百个俯卧撑,然后又出去跑了半个小时,等他大汗淋漓回到住所的时候,诺拉还在呼呼大睡。对于她来说,似乎没有早起的概念,睡到几点算几点。由于诺拉长期在外,在女妖镇也没有落脚的地方,她也不愿意去和亚历克斯的遗孀一起居住,伊森干脆让她先和自己住一段时间。住在自己这里总比她去住汽车旅馆安全,没事还能练练枪。至于接下来该怎么操作,两人经过商议,决定先找到一个切入点,把亚历克斯原来的班底接收过来再说。烂船也有几根钉,在部落委员会里面,亚历克斯还是有几个亲信的。至于具体是谁,就要诺拉和亚历克斯的老婆沟通一下,看他老婆能不能提供一些线索,毕竟诺拉平时从来不管这些事情。伊森补充点水份后,一头钻进了浴室。……普罗科特别墅内,一阵敲门声打破了清晨的寂静。躺在**的人睁开双眼,打了个哈欠后,推开搭在身上的手臂。普罗科特穿起睡袍,将房门打开。博登扶了一下眼镜,手上指关节破损。他无视躺在**赤身**的几个女人,对着普罗科特说道:“先生,关于那个人,他已经做好谈话的准备了。”博登一夜未睡,脸上却不见疲倦,眼神里还带着几分兴奋。“好的,辛苦你了,等我几分钟。”没过多久,普罗科特穿着整齐走出卧室。他们两个人一起向地下室走去,来到密室前,博登缓缓推开酒架,将密门打开。自从发生了上次的事情后,他就不在家里大量储藏军火,除了中间的位置放着一张椅子和一张桌子外,密室里空****的。在椅子上面坐着一个穿着工装外套的中年男子,该男子脸部血肉模糊,一只眼睛高高肿起,另外一只还算完好的眼睛看到普罗科特出现,疯狂的眨巴起来。“我想你已经准备好跟我说话了对吧。”普罗科特说话的同时,示意博登将缠在那个男人嘴上的几圈封带解开:“看来你们一起经历了一个美好的晚上。”博登笑了笑,一把将他嘴上的封带撕下。工装外套男嘴巴不停地抽搐着,眼睛里含上了泪水。看到这么一个硬汉被博登弄成这个样子,普罗科特摇了摇头:“抱歉,博登的行事风格一向都是这样,我已经说过他很多次了。”“不过你放心,人的恢复能力是很强的,这些伤口都会愈合,只要你确保自己能活到那个时候就可以了。”看到工装外套男缓缓点头,普罗科特满意地敲打着手背:“吉姆·凯奇这段时间是不是一直给费城那边供货?”工装外套男虚弱地回答道:“没错。”“而且他的价格比你低,供货量也足。”工装外套男从嘴巴里吐出一颗牙齿,口齿含糊地说道:“不只是弗拉奇尔,还包括了你原来所有的渠道,全都被他接收了。“普罗科特咬了咬牙,脸上浮现一丝笑容:“谢谢。”他冲博登使了个眼色后,转身离开地下室。“等一下,我已经将事情都告诉你了。”工装外套男感受到身后的杀气,疯狂地挣扎起来:“你这个神经病、疯子,离我远点。”博登摘下眼镜,从旁边的桌子上,拿起一根两头都装上了手柄的钢丝绳,走上前去。没过一会,地下室彻底安静下来。阳台,普罗科特端坐在椅子上,看着一旁的咏春木人桩,无心练习。对于他来说,现在正是承担后果的时候。这次虽然成功逃脱指控,但是不仅彻底断绝了进一步蚕食奇诺之月赌场的希望,连原来老虎机的收益也直接归零。这就是他之前一直不愿意对亚历克斯动手的原因,直接断绝了大量合法收入,原来洗钱的渠道也就这样没了。包括制独工厂被炸毁,后来又发生了一连串的事情,导致迟迟不能恢复生产。弗拉奇尔是费城最大的黑人帮派头目,也是自己最大的分销商,已经被竞争对手吉姆·凯奇给抢了过去。现在就连自己立足的根本都受到了威胁,他必须要尽快将事情扳回原来的轨道。没过多久,脚步声响起。普罗科特抬起头,对着博登说道:“你和吉姆·凯奇联系一下,就说我想和他见个面。”博登点头,拿起电话。……伊森将警车停好,走进迈尔斯餐厅。早上高峰期,里面大部分位置都坐上了人。西沃恩和胡德坐在餐台前的高脚凳上,伊森走过去,在两人中间坐下。上面是西沃恩已经给他点好的煎薄饼和水果拼盘,刚才锻炼了那么久,早已饥肠辘辘,他拿起叉子将一块苹果放入口中。“嘿,卡莉,是你,你怎么样,孩子们都好吗?”伊森嚼着苹果,转头向身后看去。卡莉绑着一条围裙,正在将餐盘里面的几份食物放到桌子上,面对以前在读书会中认识的家庭主妇,她略显尴尬。“都很好,谢谢关心。”卡莉扯出一丝笑容,匆忙转身走开。接下来就是桌子上那几个家庭主妇的窃窃私语,隐约能听到出轨、入狱、离婚等词语。伊森回过身,继续叉起一块芒果放入口中。西沃恩同样注意到身后的动静,她咬了一口三明治后,小声说道:“我很佩服她,她现在所经历的一切想必都是很困难的。”胡德安静地吃着墨西哥风味玉米饼,伊森切开松脆的煎薄饼,对西沃恩笑了笑:“所有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承担后果。”他们从纽约回来后,戈登还是无法忍受一个抛夫弃子跑去纽约杀人的妻子,他和卡莉也正式分居,走起了离婚程序。卡莉的绝大部分钱都已经拿出来给儿子麦克斯治病,现在也只能是在迈尔斯餐厅继续当服务员。胡德也彻底和卡莉在感情上分道扬镳,不愿再搅合进去。吃过早餐,三个人一起走出餐厅。一辆劳斯莱斯在旁边缓缓停下,普罗科特、丽贝卡和博登纷纷从车上下来。他们停下了脚步,两拨人对立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