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章 吐一个试试看

两天后，伊森开着道奇挑战者从奇诺之月返回女妖镇。这里也是自己的产业，不管怎么样，财务报表还是需要看一看的。只要自己不糊弄事，别人就糊弄不了你。沿着林荫公路向前转了个弯后，伊森发现河谷下面警灯频闪。女妖镇警局的车和奇诺警局的车都停在下面，旁边的缓坡上还停着一辆黑色雪佛兰SUV。两地的警局的人都到了，伊森意识到出了大事。昨天到西沃恩家过夜的时候，她还因为迟迟找不到凶手的线索而心情焦虑，难道现在又有受害者出现了。在好奇心驱使下，伊森连忙将车靠边停好，下车向河道看去。布罗克他们几个人，还有艾米·金带领着奇诺警局的人，正在将现场用警戒带围起来。菲利普斯和那天在星巴克外见到的人，也在下面。干枯的河道旁边，用黄色塑料布盖起了一件人型物体。注意到关车门的声音，西沃恩向上看来，对着他摇了摇头，脸色发白。伊森沿着缓坡向下走去，来到犯罪现场旁边。布罗克现在脸色铁青，又发生了一件这样的案件，已经可以确认是连环杀人案，如果再迟迟不能找到凶手，他就会面临质询。对于他来说，这个不是一个好消息。现场绝大部分都是穿着制服的人，伊森穿着便装在这里格外显眼。“嘿，伊森。”埃米特走上前，将他拦住：“你现在是平民了，不适合走进警戒线。”说完话，他往后面飞快地打了个手势。嘴里还小声地说了句FBI。就在这时，后面传来一道响亮的声音：“没关系，让他进来吧。”菲利普斯站在黄色塑料袋布旁边，单手叉腰，对着伊森招了招手。按照管辖权来划分，现在他拥有更高一层的权限。本来埃米特就是担心FBI会有争议，现在看到他主动提起，连忙将警戒带拉起：“进来吧，看看有没有能帮得上忙的地方。”“那个凶手，真是没人性的。”伊森和一旁的艾米·金打了个招呼，信步走到菲利普斯旁边：“菲利普斯先生。”“摩根先生。”两人互相点点头，菲利普斯转过身，向伊森介绍起站在他身边的中年白人男子：“这是我的朋友，汉克·博伊特。”伊森和这个双鬓花白的男子握了一下手，该男子的手掌强劲有力。虽然菲利普斯没有介绍他的身份，但是从他手上的老茧可以判断出来，这也是一个拎枪吃饭的。“你好，我是伊森·摩根。”伊森和他握了一下手，随即松开。汉克疑惑地看向自己的老友，这个伊森·摩根的手根本就没什么常年开枪留下来的痕迹，看上去并不像菲利普斯所说那种人。伊森不知道汉克心里泛起的嘀咕，看向站在盖着黄色塑料布旁边的邦克，开口问道：“有什么发现？”“法医根据尸体的温度和尸斑初步推断，死者大概是在九到十个小时之前遇害的。”邦克敲着手里的记录本，认真说道：“作案手法和前两次一样。”伊森不解地摊开双手，摇晃了一下。“抱歉，我忘了你没看过案卷。”邦克连忙蹲下身子，伸手向黄色薄膜布抓去。菲利普斯冲着汉克飞快地眨了一下眼，汉克明白他的意思，双手抱胸。之前他对老伙计点头，是出于信任。现在，更多的是好奇。眼前这个镇警，脸上、脖子上的万字符纹身，他看到的时候，都吓了一跳。从外表上看，和这个凶神恶煞的镇警比起来，伊森就像个常青藤学院出来的乖乖仔。但是已经离职的乖乖仔，居然能指挥得动眼前这个恶警。这背后，有值得他探究的地方。邦克将塑料布掀开后，周围的人也都纷纷围了过来。看着眼前的尸体，伊森总算明白他们为什么这么紧张，也明白了，为什么埃米特会说凶手是个人渣。他顺手接过艾米·金递来的手套，麻利地戴上，然后蹲下身去。这是一个警长，虽然是女的，但确实是警长无疑。汉克的好奇心简直爆棚，这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人，能让警长这么顺从的配合他。自己像他这个年纪的时候，正在接受老警的教育呢。伊森先是细细打量了一下，死者是印第安人，女性，年龄大概是18-25岁之间。整具尸体惨白，非常不正常的那种白，仿佛血液都被人放光了一样。从面容上，可以看出，死者生前应该非常靓丽。他把手伸到胸腔上，沿着巨大的伤口一路向下摸索，一直来到了小腹，伤口才收尾。从伤口能直接看到里面的器官，发出一股恶臭味。布罗克抓住脑门，眉毛微微皱了一下：“和以前一样，死者的心脏已经被人取走了。”伊森掰开胸腔往里面看去，果然缺失了一大块。他又检查了一下心脏里面的切口，反正法医已经经过了初步的检验，只要动作不大，不会影响后面的尸检结果。伊森神情自若的样子，让汉克在心里给他加了分，起码心理素质一流。旁边有不少人，看到他翻动的样子，脸色铁青。“呕。”就在这时，奇诺警局的一个人，飞快地跑到旁边，扶住树干吐了起来。伊森抬起头，往四周看去。西沃恩脸色发白，但是还能坚持得住。邦克也是喉咙一涌一涌的，他以前虽然干过不少坏事，但是也没有那个坏人会对着尸体翻来覆去。看案卷的照片是一回事，见到实物，又完全是另外一回事。这眼前的一切，都让他泛起恶心。“邦克。”伊森把手收回，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你有种的话，吐一个给我看看？“邦克是他和胡德做主招进来的，现在吐出来就是丢他的脸。伊森的凶名不是说出来的，而是杀出来的。现场绝大部分人，都知道红骨帮围攻女妖镇警局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尤其是邦克，在那天晚上，更是亲眼见证了伊森杀人如麻的样子，知道眼前的是什么人，他紧紧地握住双拳，死死咬住牙关。艾米·金此时也脸色涨红，狠狠地盯着跑到一旁呕吐的那个人。奇诺警局那个人看到警长要吃人的样子，连忙捂住嘴巴，硬生生将喉咙里的东西吞下。一时间，河道旁边，竟被一个平民的气势压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