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低级失误

伊森通过望远镜看到霍斯特德身形一动，半边身子走入房门。他不由得眉毛皱了一下，这可不是行动计划。“我们还是等雷夫回来再说吧，亲爱的。”艾琳的声音在耳麦中响起，霍斯特德移动的身体也停了下来。放下望远镜，眼睛余光能看到汉克脸色铁青。伊森没说什么，继续将望远镜拿起，注视着上方。“沃特发，你烦了我两个小时，现在居然说不买了？”霍斯特德意识到自己鲁莽了，连忙找补借口。“我改主意了不行吗？”艾琳甩了他手臂一巴掌。“你这个愚蠢的碧池。”霍斯特德回过头，对着门口里面的人无奈笑道：“抱歉了，伙计，女人，你懂的。”说完话，他将踩进房间的脚步收了回来。里面那个胡子拉渣的男人定定地看了他一眼，嘭的一声，将房门关上。霍斯特德和艾琳两人，装做小声争执，沿着中间的楼梯往下走。“所有人，到我这里集合。”汉克拿起对讲机说了一句后，对着伊森使了个眼色，两人一起下车。很快，其他人都汇集过来。在一栋木屋后等了一会，霍斯特德和艾琳也脚步匆忙地走近。看到汉克脸色不善的样子，两个人的脚步变得凌乱起来。“我是怎么跟你们说的？”汉克双手抱胸，严肃地说道：“不许进去，有没有把我的话放在心上。”“抱歉，我的错。”霍斯特德举起一只手，主动承认错误。伊森刚来，自己的手下就出现这种低级失误，让汉克感觉有些丢脸，他生气地说道：“你们只有两个人。”“我们离的那么远，万一屋内有几个人拿枪指着你，怎么办？”“不要跟我说抱歉，跟你的同伴说抱歉，你这是在拿自己的命来开玩笑。”艾琳抿住嘴，拍了拍霍斯特德肩膀表示自己没事。“行了。”汉克看向艾琳：“现在告诉我是什么情况？”“开门的那个白人，听口音像是哥伦比亚人，三十多岁，黑色中长发，小胡子。”艾琳飞快地将观察到的东西说出来：“在他的裤脚上，我发现有一抹红色，怀疑是血迹，他说雷夫不在。”“好的。”汉克看向围成一圈的人：“出现了血迹，现在改变计划。”“拿上装备，我们直接闯进去吧。”“不行。”朱莉摇晃了一下金色短发：“艾琳不能确定，疑似鲜血，这不够执行强行突入的条件。”“朱莉说的没错。”安东尼奥瞪了一眼霍斯特德后，揉搓着脸说道：“说不定是那个人在腌鸡肉的时候，不小心将烤肉酱滴落在裤子上。”一句玩笑话，将现场的气氛缓和下来。“拜托，安东尼奥，你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汉克笑了笑，又认真起来：“我们现在手上有三件吸独过量致死案，都和雷夫经手的面粉有关。”“难道我们要等到更多的人死了之后，才开始行动吗？”“或者我们可以这样。”奥林斯基将深灰色的鸭嘴帽扶正：“我们采取上门谈话策略，可以吗？”“刚才开门的那个人行为古怪，我们从这里入手。”“这能行得通吧？”安东尼奥点头：“我觉得没问题。”“那行。”汉克转了一下手指：“所有人行动，装备起来。”伊森回到自己的行动车辆，将后备箱打开，拿起防弹衣后，他就觉得有些尴尬了。出于行动方便，他们都是临时穿上警用防弹衣的。防弹衣会像个马甲一样，套在衣服外面。而他穿的腋下枪套，刚好被防弹衣挡在里面了，以后得直接挎在腰间才行。不过这里还有长枪，他干脆拿起一把AR15。很快，所有人都全副武装起来。……“我们现在上去。”巡逻车里面的对讲机响起了汉克的声音：“你们做好随时支援的准备。”伯吉斯和阿特沃特两人互相看了一眼，紧张地调整了一下坐姿。安东尼奥带头，一行人向公寓楼走去。“砰砰砰。”一阵枪声响起，在前面的地上溅起几团烟尘。“散开。”汉克连退几步，大声喊叫着，同时躲到旁边的废弃车辆后面。在枪声响起的瞬间，伊森便迅速找到了掩体，举枪向楼上看去，一把手枪伸出窗户正对着他们胡乱扫射。他正想还击，窗帘里的手便飞快收回。“呼叫指挥中心。”安东尼奥躲在汽车后面，向对讲机大声喊道：“翡翠区5600号，发生交火，有便衣警察在现场，请求支援。”“go、go、go。”枪声停下，没有过多停留，汉克立马指挥着所有人向前突进。停在旁边的巡逻车也响起了警报声，迅速赶过来。靴子踩在铁质楼梯上，砰砰作响。一行人沿着回旋楼梯，小心戒备着向上走去，没过多久，就来到了房门前面。公寓楼里，有不少人探头探脑。奥林斯基拿着一个破门锤靠在门口旁边，他对着探头探脑的人喊道：“芝加哥警局，都进屋，别出来。”其他人也都提高警惕，在这种地方，谁知道会不会突然冲出来一个枪手。伊森打开雷达，没太大作用。公寓楼里的人太多了，周围都是光点。奥林斯基看向汉克，汉克挥下手指。“嘭。”他抓住破门锤的两个把手，对准门锁位置用力一撞，房门应声而开。“芝加哥警局。”安东尼奥大喊一声，用枪口扫视一圈屋内，没看到人，便弯腰走进去。站在房门两侧的人，也陆续跟上。安东尼奥站在客厅，神情专注地戒备着，朱莉交替向前，检查起第一个房间，大声叫喊：“安全。”艾琳越过朱莉，来到卫生间，带着一丝惊慌喊道：“发现尸体。”扫了一眼卫生间，伊森跟着汉克向卧室走去，枪口有意无意，一直对着一个的方向。旁边的窗户打开，窗帘飘动。汉克扑到窗户旁边，向后面的消防楼梯看去，枪手早已经不见踪迹。“死掉那个人是雷夫。”霍斯特德咬牙走进来，刚才遇到的那个人，肯定就是凶手。“阿特沃特，叫巡警支援。”汉克板着脸呼叫对讲机：“把整栋楼都搜索一遍，看凶手有没有继续在公寓楼里。”“哒。”伊森打了个响指，吸引他们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