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2章 圣诞节的清晨

“呼叫巡警做外围支援。”汉克迅速下达指令：“伊森、鲁塞克，下车侦查。”“绕厂房一圈，看看有没有在外面放哨的，以及别的出入口。”伊森看清楚地图，拍一下鲁塞克肩膀，从里面打开车门。这里是距离目标厂房几十米外的一个角落，下车后，他弯着腰，快步从一旁绕过去。这个时候，雷达的作用不太大。在这种比较空旷的地方，检测距离太短，是它的一个短板。他一边用肉眼搜索，一边利用身边的障碍物迅速接近厂房。这帮枪贩子真的是新人，连个放哨的都没有。警惕性太差。摸到后面的时候，雷达里面出现了厂房里面的光点，包括奥林斯基在内，一共有五个人。伊森往前几步，却又猛地刹住脚步。这动静把鲁塞克吓一跳，连忙跟着停下来。不远处停着一辆SUV，尾灯亮着。不错，居然还知道安排退路。耳麦里，奥林斯基的声音不停地响起，眼看着就要进行交易。没有时间了，伊森对鲁塞克做出手势，示意他停下来，自己沿着车辆盲区飞速接近。……车辆上，司机正在悠哉地玩着手机。汤不热的一个个小视频，吸引住他全部的注意力。一个长长的枪管从车窗伸进去，顶在他的脖子上，激起一片鸡皮疙瘩。“别动。”伊森单手架起突击步枪，另外一只手将这个司机的手机拿走，扔到地上。“举起双手。”他扣动门把手，语气冰冷地说道：“慢慢下来，贩卖非法枪支不用死，你敢反抗，绝对会死，不要做蠢事。”司机连忙点头，双脚颤抖地走下车。鲁塞克从后面扑上来，迅速将他按倒，用手铐锁起。“后门清理干净，已经就位。”伊森松开对讲机，又对鲁塞克说道：“你留在这里，把人看好。”等鲁塞克点头，他走到虚掩的铁门旁。里面的光点，在二十米开外，他缓缓拉开铁门，身形一闪钻进去。……厂房里，奥林斯基下车后，跟着甘兹来到一辆大型面包车前。车辆旁边，站着三个手拿步枪的贩子。所有人都在虎视眈眈地看着他。“行了。”奥林斯基将嘴里的牙签拿下来：“让我们放轻松一点可以吗？。”“四对一，你们还拿着枪，怕我抢你们？”“钱在哪里？”甘兹示意同伙把枪放下。“给我看一下枪。”奥林斯基摊开双手：“拜托，这点规矩用不用我教你们吧？”“哒。”甘兹打起响指，他的一个同伙里面将车门拉开，车箱里面用防水篷布盖起，鼓鼓囊囊一大堆。他那个同伴将篷布掀开一角，露出像柴火一样堆在一起的半自动步枪。这简直就是一个草台班子，也不知道买点军火箱重新包装一下。奥林斯基摇了摇头，从身上掏出钱：“这里是两万五。”“为什么不是五万？”甘兹往前一步，不满地质问道。“拜托，我不会傻到一个人把钱都带过来吧。”奥林斯基将钱递给他，重新把牙签放回嘴里：“等我检查没问题，给个电话号码你。”“刚才那个朋友，会把剩下的钱送过来。”“好吧。”甘兹只好接过那一半钱，对着手掌拍了拍：“你检查吧。”眼看交易完成了大半，甘兹的同伙也都放下心。有打哈欠的，也有人从口袋里拿出香烟点燃，乱哄哄的，没有一点纪律。拿起一把半自动步枪，奥林斯基检查一下：“这是新枪，保养得真不错。”甘兹骄傲地说道：“当然，我们的货源你不用担心，以后有需要，还可以联系。”“呼。”奥林斯基深吸一口气，重重呼出：“你闻到这枪油味了吗？”他对着甘兹眨一下眼睛，笑着说道：“这简直就是圣诞节清晨的空气。”“哈哈哈。”甘兹咧嘴一笑：“我喜欢你这个比喻。”他的笑容却迅速凝固起来，奥林斯基话音刚落，整个人便如同受惊的野兔，迅速向旁边跑去，两三下的工夫就消失在一堆工厂机器后面。“芝加哥警察。”前面传来一声暴喝，小门被嘭一声破开，几个穿着防弹衣的人迅速冲进来：“放下武器。”“条子。”甘兹怒吼一声，立马抄起枪对着奥林斯基消失的方向追过去，猛地扣下扳机。“砰砰砰。”他的同伴，也立马对着前门突进来的几个人开火，猛烈的枪声像炒豆般响起。汉克他们飞快地散开，纷纷举枪还击。在汉克他们的猛烈攻势下，甘兹几个人边打边退。伊森在后面，已经等候多时。行动暗号一收到，迅速从一根墙柱后闪出。他第一时间就看到了迈克尔·甘兹向奥林斯基的方向追去，食指往后一扣，甘兹腿上瞬间扬起一团血雾。“砰。”又是一枪打出去，甘兹刚扑倒在地，拿着枪的手掌就应声炸成一团烂肉。“法克！”甘兹惨叫，在地上翻滚着。听到后面传来枪声，甘兹的同伙惊恐地掉转枪口。还没来得及开火，子弹就像雨点般袭来。同样也是手脚的位置，砰砰中枪，往后重重摔倒。“丢下手里的武器。”伊森对着面包车大声喊叫，同时不停地扣动扳机。“噗噗砰。”车身上瞬间多出来十几个弹孔，车窗被打得稀烂。“我们投降，别开枪。”前后夹击下，躲到面包车侧面的两个枪贩惊恐地大声喊叫起来，两把半自动步枪也滋溜一声，远远滑到一旁。事情已经尘埃落定，前面响起汉克呼叫停火的声音。整个厂房里，只能听到被打伤的那两个人痛苦的呼喊声。“呼叫总台。”汉克按下对讲机，大步地走上前：“发生交火事件，现场两名嫌犯中枪，安排救护车。”艾琳、霍斯特德、安东尼奥几个人，也都紧张地从角落里钻出。他们枪口仍未垂下，生怕出现别的枪手。看到站在后面的伊森时，不知为何，他们全都松了一口气，就连霍斯特德也投去了佩服的目光。刚才他们几个人枪来弹往，看似热闹，实际上一个人都没打中。伊森从后面突袭一波，就迅速锁定了战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