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6章 凭什么

审讯室内，两人相对而坐。白炽灯光，将艾琳和查理的脸色都照得一片苍白。听到艾琳的话，查理胸口起伏，忿怒地说道：“是吗？我怎么不觉得？”“我警告过你，别以为我做不出来。”“只有钱，才是真实的。”“嘭。”他带着手铐地双手，猛地砸了一下桌子：“你想让我进监狱，没问题，我会拖着安妮一起，反正我在外面已经待够了。”“你知道她为什么杀人。”艾琳也气得大声吼道：“看来老天的份上，她还带着你的儿子，十几年了，你有想过安妮过着怎么样的生活吗？”“哈哈哈。”查理看到艾琳这个样子，竟然敞快地笑了起来：“你在生气吗？”“生气就对了，愤怒就对了。”“好好体会这种感觉，我特么体会了十几年！”他看向艾琳，脑门的青筋冒起：“别否认，是你让博伊特将我赶出芝加哥的对吧，没有任何理由！”“法克尤，博伊特。”查理猛地站起身，对着玻璃嘶吼道：“我知道你在那边，法克尤，十几年，你知道我这十几年是怎么过的吗？”“要受折磨，大家一起来。”“不能所有的事情，都是我一个人承受，你们过着幸福、快乐的生活，凭什么？”镜子里面，查理愤怒地咆哮着、怒吼着。他又低下头，双眼通红地看着艾琳：“你这个碧池，我这次回来，只不过是拿我应得的东西。”“这你特么也要阻拦我，要背叛我？”“没有任何人，没有一个人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艾琳站起身，拳头用力地往桌子上一砸，带着哭腔吼道：“法克尤，查理。”“当年汉克要把你沉进密歇根湖，要把你喂鱼。”她砸得桌子哐哐作响：“是我求他，哭着求他，你才能留下一条命，才能站在这里骂我是个碧池。”“啪！”她对着查理重重地一巴掌扇出去，嘶吼道：“你特么给我清醒一点，站在你面前的，是你的家人。”“你要伤害的，也是你的家人。”“我刚才还给你挡了一颗子弹，你这个混蛋。”伊森抓了抓脸，看向左右。这内容也太炸裂了，还好其他人不在，要不然汉克的凶名更加远扬。而汉克，也只是双手抱胸，面无表情地看着着一切。审讯室内，查理被甩了一巴掌后，震惊地看着艾琳：“你说什么，他当年要杀了我？”“先告诉我，红佬在什么地方？”艾琳激动地吼道：“如果你想找人陪你一起坐牢，等我抓到红佬，我陪你一起。”“我会去自首，就说人是我杀的，你满意了吧？”“你别想拉着安妮。”她抹了一把眼泪，咬牙说道：“你不想当父亲，可是她还想当一个好母亲。”查理脸皮涨得一片通红，不敢直视艾琳的眼睛。“对不起。”他嘴巴喃喃地说道：“我不知道是这样。”“告诉我，红佬在什么地方。”艾琳一把揪住查理的衣领，声音沙哑：“我会帮你求情，你还有机会从里面出来，或许你还有机会做一个合格的父亲。”“我没有杀那个安保。”查理往回重重地坐到椅子上：“是另外一个人做的。”“红佬？”艾琳继续追问。“我也不知道。”查理眼神茫然：“每次都是他过来找我，我只听到他身边的人提起过，他们在一个叫后院的地方。”……情报组的人，全都回到了大通间。这里灯火通明，除了伊森外，所有人都皱起了眉毛，在苦思冥想。这是全美第三大城市，仅凭一个地方的外号，就想找到红佬的落脚点，实在是难度太大。可是不找也不行，现在只有这么一点线索。汉克坐在桌子上，缓缓地揉搓着下巴，眼神不停闪烁，却始终没什么思路。在他身后的艾琳，还没能从刚才的情绪中缓过来。她靠在椅背上，呆呆地看着天花板。“什么是后院。”鲁塞克回过头，纠结地问道：“你们确定是这个地方吗？”“如果是，我们为什么都没听过，你有没有印象。”“我特么才到芝加哥几个月。”伊森没好气地站起身，拿着杯子往茶水间走去：“我怎么知道这个所谓的后院是什么地方。”接了杯咖啡，发现娜迪亚坐在小圆桌上昏昏欲睡。这个小姑娘已经在这里待了大半天，连晚饭都是打包回来给她的。“喝点咖啡吧。”伊森又给她倒了一杯，放到娜迪亚面前。“谢谢。”娜迪亚打起精神，喝了一口咖啡：“没想到你们的工作那么辛苦，那么晚了还在加班。”看到她左右扭动了一下身体，伊森耸肩说道：“累了就走动一下，只要你不翻看我们桌面上的东西，都没关系的。”刚才时不时就看到她在里面原地转圈，连茶水间的门都没走出。“我不敢。”娜迪亚吐了一下舌头：“你们这个警长太恐怖了。”“你撩鲁塞克一脚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胆子这么小。”伊森笑着摇摇头。“那不是逼急了嘛。”娜迪亚搓了搓手掌，好奇地问道：“你们这是在干什么，一个个都不说话，有点吓人。”“在找一个叫后院的地方。”伊森挥了挥手：“你继续休息，没事走两圈，别害怕。”“后院？”娜迪亚不确认地问道：“你指的是后院吗？而不是什么房子的后院。”“怎么？”伊森猛地回头：“你听说过这个地方？”“我也不确认。”娜迪亚被他吓了一跳，连忙摆手。“不用确认，有思路就行。”伊森一把将她抓起，往外面推去：“来吧，说说看，没关系的。”两人这一番折腾，引起其他人的注意。面对汉克的目光，娜迪亚更加害怕，不停地往后缩。“娜迪亚。”艾琳连忙站起身，着急地问道：“你知道后院在什么地方？”“我也不确认。”娜迪亚结结巴巴，羞愧地说道：“你们也知道，我以前的工作需要去很多地方。”“有时候，接到的一些生意是在车上。”“屠宰场后面的地方很空旷，每天晚上都会停着很多车，那里很安静，也没什么人，所以我们都叫那个地方后院。”“有的客人打电话过来，也是直接说在后院等我们。”“谢谢，非常有帮助。”汉克对着娜迪亚点了点头，罕见地露出笑脸。不管怎么样，都要去碰碰运气。还没等汉克说话，情报组的人便齐刷刷地站起身。“穿好你们的防弹衣。”汉克环视一圈，用力地挥手说道：“拿好你们的枪，三分钟后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