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2章 不打折扣

从屋外到室内，光线转换。那个感觉，让人眼前一黑，略微不适应。眼睛适应光线后，伊森撇了一下嘴，要不说什么事情都怕有内鬼呢。佩恩炸开这个地方，正是存放证物的房间。数十平米大的一个房间内，整齐排列着一排排货架。等待上庭以及刚刚缴获的证物，小到餐刀，大到突击步枪，叶子、丸子、面粉这些东西，都会储存在这里。在这个地方，能够充分感受到芝加哥人民生活的多样性。佩恩就像一道龙卷风一样，从这里席卷而过。很多无用的东西，都被他丢弃。看着地上凌乱的证物，伊森眼角一阵抽搐，州检察官办公室绝对会骂娘，佩恩也间接成为很多罪犯的再生父母。雷达上的光点，就在房间的最里面。伊森正要往佩恩所在的方向摸去时，停下了脚步。旁边的货架上，放着一把一米多长的大砍刀，这把刀具用证物袋装起，刀刃上血迹斑斑。他眼睛眯了一下，将砍刀拿起。听着里面佩恩忙碌的声音，伊森小心地将证物袋取下，手指活动，将裹着布条的刀柄牢牢握住。……“这些都是我的。”佩恩胸口挂着一个大袋子，激动地翻找着货架上的东西。就是手上的起爆器，减缓了他的速度。不过不要紧，佩恩现在并不是很在意，刚才弄到的十几斤面粉，让他有些亢奋。他才不会傻到过去拿钱，用屁股想也知道那里已经围起了天罗地网。按照流程，钱里面肯定装有定位器。钱再多，也要能花。这里的收获，不一定比那边的少，而且这里的东西，保证不会有什么追踪手段。“啪啦。”端起一个沉甸甸的小纸箱，里面的东西散落。佩恩眼睛一亮，飞快地掀开盖子。映入眼帘的是用证物袋装起几包钞票，看面值，五十、一百居多，就这一个箱子，少说也有十来万。“该死的。”佩恩激动地将钱扔进自己胸前的大口袋：“这些钱，都是他们欠我的。”“这些都是我的退休金，都是我应得的。”“别想着进来，我身上装有炸弹。”将钱全数扔进口袋，他又对着门外喊道：“也别想着开枪，只要我一个电话打出去，一定会有十几个人跟着我一起死，千万别做傻事。”证物处的人，都是边缘人物。平时就负责登记和看管，这些人估计一辈子都没开过枪。佩恩不相信，剩下的这些人，敢对自己动手。将空箱子丢到一旁，佩恩继续快步向旁边的货架走去，行动时间只有三分钟，时间一到，无论如何都要走人，晚上一分钟，周围的巡警就会陆续赶过来。穿过一个货架，转过身，佩恩的脚步猛地停顿下来。熟悉而又陌生的一副面孔，在他面前出现。心脏在一瞬间，停止了跳动。“唰！”一抹刀光亮起。那光亮，如同一道瀑布落下。抓着起爆器的手臂，在手肘的位置浮现出一道血红色的线条。小臂断落，伊森弓步向前，将其牢牢接住。“呲。”一股血雾，从断臂处像喷泉一样射出。“这一刀。”伊森将砍刀甩动，一抹血液挥洒到地上：“是给早上那辆公交车上的人砍的。”“啊！！！”佩恩这才反应过来，惨叫着向后退去。抓着断臂的手掌，伊森疾冲向前，砍刀继续挥动，唰的一下，佩恩的另外一条手臂也应声断落：“这一刀，是给刚才死掉的人。”“法克尤！！！”佩恩疼得简直要发疯，脑门青筋疯狂跳动，他嘶吼道：“我刚才应该直接把你给炸死。”两条手臂都断开，他整个人就像个喷泉一样。溅起的血雾，喷得到处都是。“你没机会了。”伊森眼里寒光闪起，怒目圆睁：“有本事，你再给我引爆个什么东西。”手上的砍刀，对着佩恩的脖子重重挥过。“噹。”在他的力量加持下，刀刃甚至卡进了旁边的货架中。刀身，嗡的一下振动。佩恩的大好头颅，直直往前翻倒，好巧不巧，正好掉进他胸前的大口袋。残余的意识，看向眼前的钞票。心心念念的退休金，总算和他的血液彻底融合到一起。“噗！”喷泉直冲天花板，将自己淋得一身都是。“嘭。”无头尸体摇晃两下，重重摔倒，浓厚的血腥味在证物处里面瞬间蔓延开来。“说要你的脑袋。”伊森往地上呸了一下口水：“就特么要你的脑袋，一点也不打折扣。”没有了炸弹，没有了人质威胁。佩恩，草鸡瓦狗罢了。深深地呼吸一口空气中熟悉的味道，伊森将手机拿出，里面陆陆续续发来了几十条短信，他想了想给汉克打过去：“喂，是我。”“你在什么地方。”汉克情急地喊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佩恩真正的目标，是证物处。”伊森随便找了一个借口：“我也是在他之前说过的话中，无意间想到这一点。”“沃特发。”汉克情急之下，大声喊道：“没有任何的证据支撑？”“万一他拿不到钱，万一他真的引爆炸弹。”“放心。”伊森打断汉克的话，轻松地说道：“没有万一，佩恩永远没有那个机会了。”“通知机场那边救人。”“定时炸弹还有十几分钟就要爆炸了，抓紧时间。”汉克大吃一惊，自己心急如焚地等待了十分钟，居然迎来这么一个情况，他结结巴巴地问道：“你的意思是？”“佩恩死了。”伊森扫了一眼地上的尸体：“我在证物处等你们，把拆弹小组也叫过来。”现在人已经死了，想怎么解释，就什么解释。蹲下身，小心地检查一下。在佩恩的胸口上，还绑了一圈炸弹，另外，他的上衣口袋也鼓起一坨。小心撩开，是一个老式诺基亚手机。上面处于拨号状态，只要轻轻一按，机场那边，就会响起剧烈的爆炸。随手将诺基亚收进空间，确保万无一失。等到机场那边解决后，再拿出来也不迟，要不然不小心碰到，那乐子可就大发了。“佩恩，你投降吧。”不远处的房门外面，还响起证物处工作人员的叫喊声：“你跑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