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8章 是或不是

“嘟。”铁闸门打开，警察工会代表快步走上楼梯。在楼道中，便能闻到一股烤肉味。他咽下口水走上大通间，上面一片热闹景象，一帮人围在一起，正在大快朵颐。腾出来的一张桌子上，放满了各种食物。烤牛肋骨、牛胸肉、香肠、烤鸡和面包等，各种食物散发出迷人的香气，一群人吃得嘴巴油光发亮，空气中弥漫着快乐的味道。艾琳刚抓起一块牛肋骨，又撕下一根烤鸡腿。左右开弓，忙得不亦乐乎。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普拉特也溜了上来，她正在抓起一片松软多汁的牛胸肉，塞进鼓囊囊的嘴里。大阔老放水，他们自然敞开来吃吃喝喝。没有一个人会觉得不好意思，谁都知道吃不穷伊森。“咳。”工会代表舔了舔嘴唇，扶着领带咳嗽一声。“嘿。”伊森注意到来人，连忙招手：“肚子饿不饿，过来，吃！”“不了。”工会代表想到等下要发生的事情，再次滚动喉咙，将脸色正起：“我已经吃过晚餐了，你们自便，我等一会。”“咕噜。”话音刚落，大通间内响起一阵腹鸣。众人齐刷刷回过头，向工会代表看去，他正在异常尴尬地抚摸着肚子，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要么，你过来吃东西。”伊森拿起一大根牛肋骨，对着工会代表点了点：“要么我让人把你押过来，把这根排骨塞到你的嘴里去，这两个选择，你自己选。”警察工会，都是为他们说话的，也是为他们服务的。如果遇到什么麻烦，在座众人，除了过命的朋友外，都会第一时间联系自己的工会代表。这一次，眼前这个家伙。他也给安东尼奥争取了两天时间，当时如果第一时间闹到内务部，绝没有现在的好下场。一帮人，也跟着招呼起来。工会代表也不再故作客气，他放下公文包，跟着一起胡吃海喝。这里的人，没有一个不是战斗力超强的。满满一桌食物，十几分钟后一扫而空，众人都捧起肚子，一副心满意足的模样。正事办完，开始闲事。伊森对着奥林斯基使了个眼色，转身走进办公室。拉开椅子坐下，点起香烟。安东尼奥紧随其后，侧身靠在窗户旁边，而工会代表吃人嘴短，他磨叽了一会，这才慢腾腾地走进来。“恭喜你们。”工会代表提了一下腰带，看向伊森：“两天时间就将这起谋杀抢劫案给侦破，情报组的效率，确实非常不错。”“现在。”他转过头，对着安东尼奥说道：“很抱歉，你知道流程的。”“接下来，你需要交出警徽和配枪。”工会代表舔了一下嘴上的油脂，不好意思道：“这一切都需要等到内务部的调查结束，我们会视后面事情的发展，做出相应的处理。”“别放在心上，我一定会帮你把事情处理好的。”“不用了。”伊森咬着香烟，挥了挥手：“上次你过来的时候，我忘记告诉你一件事情。”“在过去的几个月，安东尼奥一直在接触罗斯林。”“也就是说，那天晚上他是在执行卧底任务，非常抱歉，让你白跑这么一趟。”“所以，就这么巧。”工会代表眼睛眨巴几下，无奈地摊开双手：“就在这两天内，这个卧底任务突然被你想起来了是吧？”“就算我相信，你觉得内务部会相信吗？”“拜托。”伊森夹住香烟，点了点自己脑袋：“我们做一线的有多忙，你也不是不清楚，脑子里需要想很多东西。”“再加上年纪大了，记性有些不好。”“这个，你需要理解。”工会代表眼角抽搐，他叹了一口气，看向安东尼奥：“他说的事情，是真的吗？”“你只需要回答，是或不是？”“是。”安东尼奥握紧双拳，过了几秒钟后，语气坚定地回答。“该死的。”工会代表没好气地说道：“你们以为，这样就行了吗？”“这个世界上，什么都讲证据。”“咚咚。”房门敲响，奥林斯基叼着一根牙签走进来：“波士，这是你要的东西。”“安东尼奥参加这次卧底行动的所有档案，根据你的要求我已经全部找出来了，所有资料，日志、收据、线人档案，都在这里。”工会代表没想到竟然来了这么一出，眼神闪过一丝无奈。“罗曼。”他默默的说道：“他的私人安保公司，不会也刚好是？”“对，你说的没错。”伊森弹了弹烟灰，拍打脑袋看向奥林斯基：“东西你都找过来了吗？”“找来了。”奥林斯基咬着牙签，将手里的文件递给工会代表：“他也参与了调查，前段时间，我们利用他的公司来掩护卧底行动，资料都在里面。”看着工会代表，安东尼奥眼神有些闪烁。他以前可从来没干过这种事情，心里一阵阵发虚，生怕对方看出来什么问题。工会代表接过文件，板着脸掀开。看到里面汉克·博伊特的签名时，他嘴角露出一丝意味难明的笑意。“汉克。”他苦笑一声，缓缓摇摇头。“有这些东西。”工会代表合上文件，面无表情地看向伊森：“应该没问题了，很遗憾听到你们卧底行动失败的消息。”他对着安东尼奥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从上到下，都在护着。工会代表深知这些文件肯定做得滴水不漏，他也懒得说什么，反正能糊弄过去就可以了。“呼。”看到对方的身影在楼梯口消失，安东尼奥重重地吐了一口气。这两天的煎熬，总算结束。“谢谢。”他紧了紧腮帮，看向奥林斯基：“感谢帮助。”奥林斯基摘下牙签，将鸭嘴帽往下压了压：“抱歉，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东西。”“该死的。”安东尼奥摇头，和伊森伸出来的拳头用力碰了一下。他和奥林斯基一起走出办公室，再将这个消息告诉表情忐忑的罗曼，后者心里的大石头也总算落地，感激地往办公室里面看来。大通间内略带紧张的气氛，一扫而空。巡警离开，其他人该下班就下班，想赚加班费的，可以继续工作。伊森坐了一会，将手机掏出。手指飞快，滴答发出一条短信，再将手机收回口袋。起身，伸了个懒腰。走出办公室的时候，他对着艾琳眨一下眼睛。伊森走下楼梯，等待了漫长的三十秒，艾琳再也按耐不住，她眼睛骨碌一转，一本正经地和众人道别，快步往楼下走去。脚步松快，带着一丝雀跃。娜迪亚注视着发生的这一幕，她咬了咬嘴唇。“啪嗒。”手指用力，将铅笔尖给折断在白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