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9章 够狠辣

“耶丝。”众人闻言，顿时欢呼起来。他们纷纷拍打起汉克的肩膀，笑得乐开了花。不过，有一个人除外。“没问题。”汉克先是点了点头，又黑着脸看向伊森：“不过，为什么是我？”自己啥也没干，就挨了一刀。最起码得弄清楚为什么，要死个明白。“没有任何原因。”伊森笑眯眯地说道：“谁叫你是副局长，你是头，你不请客谁请。”这话说得好有道理，汉克无力反驳。已经被架上去了，现在拒绝也没机会，他嘀咕一句无奈从口袋里面掏出钱包，抽了两百美元拍到艾琳手上：“就这些了，多了没有。”艾琳嘿嘿一笑，立马将钱收好。不够，也不要紧。按照伊森现在的习惯，嗯，反正线人经费是异常充足。奥林斯基陪着霍斯特德去将海咯因存入证物处，其他人倒也不着急去更换衣物，纷纷和汉克一起走进技术间。自从吉恩走后，这里派上用场的机会并不多。前面的台面，都积起一些浮尘。伊森感慨了一下，吉恩的老父亲知道自己将儿子害得那么惨后，悔恨地戒掉赌博的习惯，出去找了一份工作，尽力弥补自己的过错。一家人，都在努力生活中。上个月吉恩还约自己吃了个宵夜，还了两千美元，虽然他没了以前轻松自在的样子，但生活都还过得去。“有什么收获吗？”伊森收拢心神，跟着几个人绕到里面。桌子上，两部电脑开启，上面全都是音频的监控界面，一台是监控那个经理的手机通讯记录。另外一台，是监听装在那个家伙衣领处的窃听器。“有。”汉克点头，他弯下腰，笨拙地将鼠标握住：“刚才你们逃走后没多久，那个家伙就打出去一个电话。”“电话里，提到了一些事情。”“我来吧。”阿特沃特见状，连忙拉开椅子。他接过鼠标，熟练地将指针移动到历史监听记录上面，再调整到汉克记录下来的时间，手指对着左键轻轻敲击。“蓝。”旁边的音响中，传来俱乐部经理惊慌的声音：“嘿，伙计，发生了一件不好的事情。”“法克，我们被袭击了。”“条子？？？”这是另外一个人，声音浑厚，显得非常惊讶。“不是，我刚才的意思是，我们被抢劫了。”俱乐部经理语气慌张，急促地说道：“刚才突然冲进来一伙人，他们非常专业，戴着面罩之类的东西。”听到这里，技术间里面的几个人互相看了看，都面露笑意。伊森往嘴里丢了一根香烟，继续聆听。“他们动作非常快。”俱乐部经理结结巴巴地说道：“我们的货，二十公斤全都被抢走了。”嗯，现在至少知道抢了多少东西。音频文件变得安静起来，只听到到粗重的呼吸声。仅凭这个声音，就能感觉到对方的忿怒。几秒钟后，那道浑厚的声音响起：“我想你搞错了一件事情，是你被抢劫了，而不是我们被抢劫了。”“我建议，你最好在道上发出悬赏。”“如果明天找不到那帮人的来历，这一切，都会算到你的头上。”声音，到这里就结束了。伊森挑起眉毛，这个叫蓝的家伙，还真的蛮有意思，做事情够狠辣。在汉克的提示下，阿特沃特又将另外一台电脑窃听到的音频打开，声音无缝对接，只是现在没有了另外一个人的声音，也没有太大价值。来来回回都是俱乐部经理愤怒的低吼，法克、完蛋了之类的话语。“看来这个叫蓝的家伙，有可能就是上线。”伊森弹落烟灰，沉声说道：“不过还需要继续监听，我们不能放过任何信息。”“没错。”汉克点头，沙哑的声音响起：“今天晚上安排一个人在这里监听，将信息记录整理清楚。”“明天，你们再根据手头上的资料展开调查。”“咕嘟。”阿特沃特喉咙滚动，突然之间，感觉到椅子有些烫屁股。一事不烦二主，伊森拍了拍阿特沃特的肩膀：“今天晚上辛苦你了，明天给你带咖啡过来。”“谢谢。”阿特沃特倒也光棍，耸肩道：“我就多挣一点加班费了，你们别羡慕我。”这个活，比较轻松。就是坐在这里玩玩手机，听到有比较重要的信息就记录下来，也没什么忙的。不过，加班费也不好挣。尽管事情轻松，但连轴转的疲惫感还是很熬人。众人都没有羡慕的意思，纷纷拍了拍他的肩膀，收拾一下，离开警局直奔莫利酒吧，该忙忙该玩玩，一个都不能落下。……第二天。伊森拎着一堆早餐，甩上车门。眯着眼睛看了看清晨的阳光，单手插兜往警局前门走去。“汪。”一声猛烈的犬吠，吓得他往后跳起。旁边一辆警用SUV上，一只德牧从窗户探出头，猩红的舌头从犬齿中伸出，正在喘着粗气。“抱歉。”穿着制服的金色短发女警快步走过来，不好意思说道：“没吓到你吧，我只是让它透透气。”“屠夫。”女警对着德牧不满地喊道：“你不可以这样吓人，太没有礼貌了。”德牧喘息几下，转身躺回去。“没事。”伊森摇了摇头，看到女警将狗笼关上，好奇问道：“你是K9小队的？”K9，是犬的谐音。警犬小队，一般都喜欢用这个编号命名，这种小队还挺难进的，听说受训流程比警校还要麻烦。“没错。”女警甩动短发，好奇地说道：“这是我的防爆犬，专门搜索爆炸物的，叫屠夫。”“你也是警察，看起来不像。”这个短发女警谈不上漂亮，但很有精神。“没错。”伊森和她握了握手，挑着眉毛说道：“为什么，是因为我太帅气吗？”“倒也没错，这个经常会烦恼到我。”“哈哈哈。”短发女警爽朗地笑起来：“你这个家伙说话可真有趣，不过也是实话，你长得确实帅气。”“谢谢。”伊森松开手，也笑着说道：“你这个人，也很有趣。”“对了，你这是在干什么？”两人随**谈，一起往警局前门走去。短发女警双手插兜，撇着嘴说道：“有别国政要过几天到访芝加哥，可是收到炸弹恐吓邮件。”“我收到命令，要和巡警一起将威胁名单排查清楚。”“需要确定下来，有哪些人是打嘴炮，又有哪些人是真的想要做出威胁。”“该死的。”女警看了看警局前门，摇头道：“我讨厌二十一分局。”“嘿。”伊森摊开双手，带着调侃道：“你要不要把刚才说的话，重新考虑一遍。”“抱歉。”短发女警连忙摆手：“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讨厌二十一分局的一个人，我前男友就在这里工作，那是个烦人的家伙，希望这次不会遇到他。”伊森笑了笑，和短发女警碰拳：“好吧，这个说法我能接受。”两人一起走上台阶，来到接待大厅。前面，伯吉斯和罗曼站在接待台旁边，普拉特正在跟他们两个说着些什么。“欢迎。”看到上楼的两个人，普拉特连忙抬起手臂，对着女警打了个招呼：“K9的对吧？欢迎来到二十一分局。”得到对方的回应，她又挥手介绍起来：“这是伯吉斯、罗曼，他们两位警官，在这两天会和你一起排查名单上面的人。”刚才，普拉提就提醒他们要友善一点。两人都面带笑容地转过身，看向过来支援工作的K9警官。伯吉斯看到来人是一个女警，笑嘻嘻地伸出手：“你好，很高兴能和你一起工作。”对方却将双手抱起，面无表情地看向罗曼。伊森注意到，罗曼的笑容就跟崩掉似的，顿时消失，瞬间他就想到了一个可能性，嘴角带起一抹笑意。见对方没有握手的意思，伯吉斯有些尴尬的放下手。还没等她说话，伊森就碰了碰这个短发女警的肩膀，带着恶趣味问道：“拜托，罗曼不会就是你的前男友吧？”此话一出，普拉特顿时趴到接待台上。看着手中的写字板，耳朵竖起。伯吉斯也吃惊地张开嘴巴，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早就听罗曼提起过他之前爱上自己的女搭档，没想到竟然会在这种情况下碰面。“咳。”现在，尴尬的罗曼。他又不敢责怪伊森什么，只能是直勾勾地看向天花板。“没错。”短发女警叹了一口气：“我在外面等你们两个。”撂下一句话，她双手抱胸，面无表情地往外面走去，和刚才比起来，仿佛整个人的温度都下降许多。“厚礼谢特？”短发女警离开后，伯吉斯和普拉特异口同声地对着罗曼发问，两个人的语气都显得非常激动。一个是八卦。另外一个，是好奇。“警长。”罗曼先是幽怨地看了一下伊森，再回过身对着普拉特说道：“你看，我能不能？”“不能。”普拉特断然拒绝，她拿起手中的写字板敲了敲：“今天所有人都已经排好任务，没有变动的空间。”说话时，眼角带笑。罗曼一开口，她就知道对方想要干什么。看着普拉特，伊森笑着摇摇头，这个家伙的恶趣味又出来了，看到别人不痛快，是她的痛快。“该死的。”罗曼垂头丧气，一脸郁闷地说道：“我今天就不应该上班的。”他没再说话，脚步沉重地往楼下走去。“嘿。”伊森叫停伯吉斯，从袋子里拿出一杯咖啡给她：“我觉得，你今天会非常需要这个东西。”夹在一对前情侣之间，她今天绝对不好过。“谢谢。”伯吉斯也突然意识到这个问题，愁眉苦脸地接过咖啡，对着伊森吐了一下舌头。看着伯吉斯腾腾跑下楼，伊森察觉到一道玩味的目光落到自己身上。“你闭嘴。”他随口说了一句，在接待台留下一杯咖啡，施施然向楼上走去。这个人，普拉特可不敢调侃。她托住下巴，呆呆地看向对方挺拔的身姿，脑里，想到了自己年轻的时候。……刚上楼，就看到阿特沃特披着外套从自己办公室走出来。“哟。”伊森将早餐递出去：“你确定不用多睡一会吗？”看他的样子，这是刚刚睡醒。“不用了。”阿特沃特接过袋子，打了个哈欠：“鲁塞克六点多就过来接班，昨晚我也睡了一会，现在没事。”在情报组上班，远没有巡警时候规律。他也早都习惯这种工作压力，有几个小时睡觉，足够补充精力了。娜迪亚休息了一天，今天也过来上班。对她点点头，伊森看向白板。俱乐部经理的照片，已经贴上去，旁边还写了一个蓝色的单词，底下画了一个问号出来。奥林斯基还没过来，不过这种事情不用等。上午的简会，就在咖啡的香气中开始。艾琳放下大头笔，看向众人：“俱乐部经理的情况，我已经调查清楚了，没有任何犯罪记录，就连一张交通罚单都没有。”她双手叉腰，耸肩道：“除了管理着一家海罗因分装工坊，他简直就是一个良好市民。”“五星级那种。”“只能说明他是一个谨慎的家伙。”霍斯特德抿了一口咖啡：“这是个好消息，这种人没经历过一些事情，不会是硬骨头，说不定是一个突破口。”最怕的是那种几进宫的老油条，对警方的手段都非常清楚。那些人，就像滚刀肉一样，各种手段都不会有什么作用，所以霍斯特德表情倒显得轻松。“这个蓝呢？”伊森坐到阿特沃特的桌子上，指向白板上的问号。里面的货物，既然已经端掉。接下来就是要抓人，要想办法顺着一条线，将这些人都抓掉。“你们都猜不到，现在的罪犯有多喜欢用这个外号。”鲁塞克摊开双手，无奈道：“没办法找，太多人叫蓝了，我们需要更多的信息。”“阿特沃特？”伊森挥动响指，看向黑大个。“嗯嗯。”阿特沃特飞快地吞下三明治，拿出手上的记录本：“俱乐部经理昨天晚上又给这个蓝打去几次电话，请求对方给他更多时间。”他清了清嗓子，声音洪亮几分：“毫无意外，这个请求被拒绝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