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看了看陌生的号码,伊森按下接听。他没有继续说话,这个号码没见过,不知道对面是谁。“请问是摩根对吧。”电话那边传来女人的声音,低沉,鼻音很重。“没错。”伊森简短地回应道,同时挥了挥手,示意其他人继续往前走。“我在莱蒂通讯录里找到你的名字。”对面的声音继续响起,有些淡然道:“看备注,你应该是她的朋友。”“听着。”伊森打断她的话,快步走到角落:“你们要钱没问题,我可以赎人,可如果敢伤到莱蒂,不管躲到地球任何一个角落,我都会把你给找出来。”“相信我,我一会亲手把你的脖子给拧断。”莱蒂,自己的朋友。一个又酷又拽的黑发女子,两人曾经在美墨边境小城一起合作,将一个猎杀非法劳工取乐的参议员给虐杀在荒漠里。尽管接触的时间不长,短短几天。但两人性格非常合拍,平时偶尔也手机聊聊天,对方的话,让伊森立马察觉不对。听到这番威胁话语,电话对面变得沉默起来。他不耐烦,正要发问。“我叫米娅。”电话对面,那道鼻音很重的声音再次响起:“不是你想的那样。”声音来到这里,停顿了几秒。“莱蒂的葬礼在后天举行。”那个叫米娅的女人继续闷声说道:“洛杉矶西林村记念公园墓地,如果你过来,我想她一定会很开心。”“沃特发?”伊森粗**出,激动地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意外。”电话对面的米娅说道:“我还要通知其他人,如果你想的话,就过来做个告别吧。”对方不欲多说,很快将电话挂断。看向挂断的号码,伊森呼吸变得粗重起来,二话不说,找到莱蒂的号码便拨出去。“这里是莱蒂。”那个酷酷女汉子的声音声音响起:“我现在没空,有事情留言,在哔的一声后,会转入语音信箱。”“哟。”伊森皱着眉毛问道:“刚才有个女人说你死了,赶紧回个信息给我。”挂断电话,他愣愣地站在原地。这还是第一次收到朋友的死讯,心里不停地往下沉,希望这一切都不是真的。“波士。”凯迪拉克旁边,阿特沃特大喊一声:“警局还有事,我们要回去了。”“好。”伊森点点头,缓步走下台阶。刚坐上车,手机收到一条短信:“是我,米娅!”“嘭。”一巴掌,重重地拍到方向盘上。这个举动把车上几个人全都吓一跳,纷纷把目光投过来。“怎么了?”艾琳连忙发问。很少看到对方这个样子,情绪失控的时候屈指可数。“没事。”伊森勉强一笑,将车辆发动。平时虽然嘻嘻哈哈,但是他作风一贯强硬,把脸冷下来的时候比汉克还要吓人。所以,尽管万分好奇。但没有一个人敢问他的私事,只能是默默地闭上嘴。坐在旁边的艾琳,捏了捏他的手,虽然没说话但眼神里满是关心。“我没事。”伊森一脚轰下油门,闷声道:“只是一个朋友死了,我需要去参加葬礼。”扫了一眼后视镜,看向后面的安东尼奥:“可能需要几天。”“放心。”安东尼奥连忙点头:“这里的事情有我在,没问题的。”知道是为了什么,车上几个人也松一口气。起码,不是他本人出问题。至于休假,那很正常。干他们这个工作,每隔一段时间都需要休息,不休还不行,伊森就有一个工作是盯着手下这帮人休假,不能让人连轴转太久。上次去凤凰城那几天,费舍局长说话算话,给他安排成公差。所以,他本来就准备迎接强制休假。这一次,也算是凑巧了。只是这个巧合,伊森宁愿没有发生。回到警局,按部就班地处理起各种事物,有需要继续跟进的,都一一给安东尼奥交代清楚。莱蒂的葬礼,他不可能不去。心里面也想弄清楚是什么意外,如果中间有什么事情,少不了要给她报仇雪恨。如果一个人孤单单地走,那怎么会有意思。再怎么说,也要给她弄一帮人下去。……第二天,洛杉矶国际机场。背着一个小背包,伊森从旅客通道信步走出,由全美第三大城市来到第二大城市,并没有太大感触,机场到处都是人潮涌动。区别最大的地方,就是肤色。芝加哥由于气候的原因,女人肤色多白皙。而现在来到位于西海岸的洛杉矶,随处可见小麦色的肌肤,小热裤、短背心让人看得眼花缭乱。被莱蒂死讯带来的郁闷心情,也冲淡了许多。其实有过他这样经历又从事着特殊行业的人,按道理说对生死看得应该比较淡,但参加葬礼,总归是会让人觉得心情郁闷。这次过来,除了参加葬礼,也准备顺带玩上几天。当然,那是没有任何意外的情况下。找了个出租车,直奔酒店而去。来到机场外面,一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油然而生,这里不像芝加哥一样到处都是高楼林立,有着恢弘的城市天际线。但是,却给人非常自由奔放的感觉。白天GTA,晚上罪恶都市。有一些场景甚至给他似曾相识的感觉,尤其是路边的黄色超跑,他强忍住给里面司机来上一拳,将车抢走的冲动。街道两旁,闪过一棵棵被修剪得干净整洁的棕榈树。高耸,挺拔。只在最上方,留有一些枝叶。这种树木,一下就给伊森带来了西海岸的感觉。在喋喋不休的司机驾驶下,出租车没过多久便来到希尔顿酒店,顺利登记入住商务套房。他没有着急游玩,办正事要紧。将东西放好,立马给之前联系自己的那个女子发去短信,之前就找过对方,表明自己从芝加哥大老远过来,想要了解发生什么事情。尽管对方有些犹豫,但还是答应下来。很快,收到回信。会面的时间定在晚上六点,还附带着一个地址,上面是一个餐厅。时间还早,现在才下午三点多。不过他也懒得出去折腾了,拉上窗帘,扯过被子倒头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