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电子门铃的声音响起。“欢迎光临。”整洁明亮的玻璃柜台后,站着一个身穿红色运动服的混血黑妹。身姿摇曳,一头脏辫。看起来还蛮漂亮的,冲着伊森露出甜甜的微笑。柜台里,各种糕点。曲奇饼、玛芬蛋糕等琳琅满目,不知道的还以为进入了一家蛋糕店,实际上这些都是含着叶子成份的制品,让人吃了欲罢不能。当然,伊森没有兴趣尝试就是了。往四周飞快扫视一番,前面空间狭小,旁边就是一个珠帘门。里面,有十余个光点。那些人分散在几处地方,正在缓缓移动中。“先生?”黑妹察觉到一丝不妙,伸手向柜台底下摸去:“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你的?”这些地方,属于抢劫高发点。尽管背后有帮派支撑,但总有些不自量力的家伙想要过来赚点零花钱,这个不得不防备。“我建议你别动。”伊森轻轻地敲打一下桌面,沉着脸问道:“雷吉是不是在后面?”看着明晃晃的枪口,黑妹咽下口水。她缓缓地点了点头,身体往后倒退两步,双手也跟着高高举起。“很好。”伊森笑了笑,闪到珠帘门旁边:“我建议你别乱动,真心建议。”这时,黑妹看到跟着走进来的伯吉斯。对方身上的制服,让她愣住。不是打劫吗?该死的,也不是寻仇?她意识到什么,无奈地瞪了伊森一眼,不过这个时候再想按动警报已经迟了,深吸一口气,只能老老实实地站好。“唰。”珠帘被一把拨开。伊森带头往里面扑进去,小通道旁边,是大大小小的房间。前面的,房门上都有玻璃。透过玻璃可以看到里面烟雾缭绕,叶子那股特有的臭味直钻鼻腔,他忍住打喷嚏的冲动,继续往里快速突进,后面两个人连忙跟上。“嘿。”一个老黑转过身,不满地摊开手:“这里不是你们能进来的地方。”“啪~”重重一记耳光,闪电般挥出。身材魁梧的老黑应声倒地,插在腰后的枪支也跌落出来。“碰。”手枪被踢开,撞到墙上发出一阵闷响。“GO!”对着旁边不远处的后门,伊森飞快挥动手臂。另外一只手,指向前面的一处房门。枪口,耀出一抹银光。伯吉斯也紧张地端起格洛克,和伊森肩靠肩斜靠在一起,不过她手上黝黑的枪口指向的却是另外一处房门,呼吸在极力控制下变得绵长。安东尼奥跨过晕倒的老黑,越过通道将后门打开。很快,负责堵后门的几个家伙也跟着闯入,他们手里全数端着长枪,防弹背心也穿在身上。脚步声,密集。四个人迅速汇聚过来。眼前的两个房间内,分别有五六个人在里面来回走动,伊森飞快指挥,将自己人分成两拨。竖起三根手指,曲下一根。第二根。第三根手指也狠狠地曲下。“嘭。”他和安东尼奥一左一右,厚实的靴底闪电般撞到门锁上。轰的一声,房门往里面掀开。门框,也被这股巨力撕烂。“芝加哥警局。”厉喝声响起,所有人猛扑上前,六把大小不一的枪支,齐刷刷指向房内。“咕嘟。”鲁塞克咽下口水的声音,清晰可闻。额头冒出一滴冷汗。房间内,几个老黑呆呆地向他们看过来。这些人的手里,全都端着一把把突击步枪,兴高采烈、诧异、惊恐等神色混杂在一起,显得特别怪异。地面、桌子上。一个个军火箱内,密密麻麻的枪械陈设其中。全都是SKS半自动步枪。“趴下!”伊森食指搭在扳机上,发出厉喝:“放下枪,所有人趴在地上!”“趴下、趴下。”“该死的,都给我双手抱头。”“别动。”不仅是他,另外的人嘴里也不停发出吼叫。空气中,充满了火药味。这种情况,但凡有一点不配合就直接开火,情报组的所有人包括伯吉斯在内都不会有任何犹豫。那些人手里的东西,都不是摆设。“法克。”最里面披着大金链,正端着一把突击步枪自拍的黑色头巾老哥发出一声咒骂,无奈地乖乖趴下,他看着刚到手不久还没捂热的枪支,心里一阵滴血。这下,亏大发了。被条子占据了先手,现在反抗就等于送死。两个房间的老黑全都咒骂着将手里的枪支丢掉,趴到冰冷的地面上。确定里面的人全都解除威胁后,情报组众人这才快步冲进去,银光闪现,一个个手铐掏出,将趴在地上的所有人都给结结实实地锁起来。“法克。”看着箱子里面的军火,伊森也发出同样的咒骂。将蟒蛇插进枪套,他顺手抄起一把SKS半自动步枪,拉动枪栓发出一阵脆响,枪油的味道崭新崭新,这些重火力基本上就没激发过。旁边掀开的小木箱内,也堆满了黄灿灿的子弹。这些军火,足够发起一次小型战斗。邪恶领主的人,也是疯了他和奥林斯基对视一眼,都显得那么无奈。交易,先他们一步完成了。“谁是雷吉。”伊森拎着手上没有装弹匣的突击步枪,在一个个老黑的脑袋上戳过去:“我需要答案,这个答案很容易找到,不要浪费大家的时间。”“是我。”大金链很光棍地抬起头:“我就是雷吉。”这个信息根本就瞒不了人,能在一个帮会混出点名堂的家伙,在黑帮调查组那边都有档案。也是伊森说不要浪费大家时间的原因。他知道自己已经栽了,干脆痛快承认,在小弟面前也显得威风一点。“这些枪。”伊森走过去,用枪口顶住他的脑袋:“是怎么回事?”“关于这个,我也不知道。”雷吉咧嘴笑了笑:“今天早上有辆货车送过来几个箱子,我和一些朋友刚打开查看,正准备报警呢。”“你知道的,该死的,这也太可怕了。”“嘭。”伊森一记鞭腿扫出,狠狠地甩到他的腰肋处。“谢特。”雷吉身体跟着一颤,死死地捂住腰肋。额头,唰的冒出冷汗。那些俏皮话,再也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