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又是一记耳光抽出,伊森这才在几十人的注视中,缓缓站起身。“以为你是谁?”他大喇喇地站在卡座的桌子上,居高临下看向马尾男:“你让我停手就停手?”手臂一甩,将刚才背到身后的AR15抓起。而枪套里的蟒蛇左轮也抽出。一黑一银,两把枪械同时指向该男子,伊森冷冽地说道:“要不要打赌,我这两把枪,哪一把会喷出子弹,又或者同时开火。”威胁。**裸的威胁。马尾男已经多少年没这样被枪指过,他紧了紧腮帮,拧头看向汉克:“博伊特局长,你已经得到想要的信息,接下来可以带着你的人离开了。”“相信我。”“这对大家来说都是一件好事。”“你们已经杀了我很多客人。”他接过旁人递来的手杖,在地面重重戳去:“事情,不能做得太过份!”“唰~”随着手杖落下,周围几十个帮派分子,有不少人迅速拔枪,没有枪的也将身边的酒瓶抄起,一个个人呼吸变得粗重。现场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起来。可枪声,并没有响起。那些人尽管拿枪,不过都是枪口垂下。这是绷着的最后一股保险线,帮派分子尽管眼神凶悍地看向这帮芝加哥警察,可谁也不敢轻易抬枪,而情报组的人也不能开枪。一有不慎,就是大火拼。乱战之下容易产生伤亡,尽管防弹背心上装有插片,可在这个时候也没有太大作用。该男子一出现,就将现场局面扭动过来。“你认识我?”汉克迈步上前,捏住手里的格洛克:“你觉得我做的事情过分?”“当然。”马尾男将手杖虚提,阴冷着脸说道:“汉克·博伊特,你在芝加哥沉浮了几十年,你是个硬汉,我尊重这点,刚才杀掉的人就算了。”“带着你的人现在离开。”“不然,我不敢保证等下会发生什么事情。”跟在他身后出来的那帮精悍男子,也缓缓散开,这些人的手里提着一把把枪械。手枪、冲锋枪。应有尽有。不仅是两个巡警,情报组内的大多数人也变得高度紧张。这种火力等级的对峙,是很多人都没经历过的。一点点细汗,不断冒出。“我会走。”汉克眯了眯眼睛,沙哑的声音响起:“也一定会带上你侄子和他的同伴一起走,这两个人在今天晚上当街谋杀了二十一分局的前局长,必须要接受法律的审判。”“如果你想要芝加哥君主帮跟着你一起覆灭,尽管对我开枪。”听到这话,那几十名帮派分子神色各异。有犹豫。有面面相觑。而马尾辫,则异常愤怒地向药店看去。手杖用力攥紧,青筋冒起。“我不知道。”药店被那股目光看得往后缩了缩,结结巴巴道:“当时车上是有一个黑人老头,可我又不知道他什么身份。”“难道我杀人,也要上前问声你好吗?”“呼。”马尾辫叹了一口气,眼神变得挣扎。那是他唯一的后辈,芝加哥君主帮如果那么容易覆灭,早不知道多少年前就不复存在了。眼神闪过一丝厉芒。那根修长精致的手杖,就要呼啸往地上撞去。“砰。”他的脑门瞬间多出一个破洞,后脑勺则像西瓜般炸开,红白物将后面几个人溅了一脸。蟒蛇左轮的枪口,冒出一缕青烟。烟雾还没散开,下一颗炽热的弹头又呼啸飞出,将在马尾辫身边站着那个男子的脑袋撞破,对方手上的冲锋枪滑落,跌在地上发出脆响。“砰砰砰~”另外一只手牢牢持住AR15,疯狂扣动扳机。双枪齐开。枪口的焰火几乎连成一团。枪声如疾风暴雨般响起,二十多发子弹咻咻飞去,在马尾辫带出来那七八个人身上掀起一阵腥风血雨,在弹头的撞击下,团团血雾炸开。这急促的枪声,不到两秒便停下来。“叮。”空弹壳从抛弹口中飞出,撞到桌面上发出脆响,又翻滚着落到沙发中。“呸~”伊森往旁边吐了一口唾沫,恶狠狠地看向其他人:“这个妈惹法克说话那么嚣张,我以为子弹打不死呢!”“你们这帮混蛋,谁还想要试试!!!”“把枪丢了!”这突然的暴起,让在场所有人都吓住。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带头那帮人便全部被狂暴射杀,连个还手的机会都没有,所有帮派分子愣愣地看向站在桌子上的那个人。俊朗的面孔上,此时充满暴戾的杀气。两把枪支更是变成死神手中的镰刀,一言不合便会呼啸挥下。“啪嗒。”被他冰冷的目光扫到,一个寸头双股战战,手里的枪支滑落到地上,这声音接二连三响起,一把把手枪落地,酒瓶也不断滚动。情报组的人顿时松了一口气,也震惊地看向伊森。这么果断的解决方案,是他们没能预想到的,本以为会爆发一场极其惨烈的交火。每个人,都做好了心理准备。幸运的话,要去芝加哥医院走上那么一遭,如果不幸,那就要被六个人抬起,可生死危机却被对方以极其迅猛的方式一手带走。“趴下。”“别到处看,双手抱头。”情报组的人迅速散开,对剩下的人展开咆哮。“CPD。”厉喝声也响起,安东尼奥一马当先冲进来,他身后乌泱泱跟着十几个巡警,一把把格洛克迅速对准趴在地上的人。配合着情报组,将那些人给全数拷起。一时间,手铐竟不够用。这帮巡警全都衣服凌乱,刺鼻的辛辣味也在大厅内迅速蔓延开来,有不少人更是大声咳嗽着。“咳咳咳~”安东尼奥捂着嘴咳嗽几声,泛红的双眼看向倒在地上的尸体:“上帝。”“你们在里面干了什么?”伊森从桌子跳下,将蟒蛇收进枪套:“你在外面又干了什么?”“咳~”又狠狠咳嗽几声,安东尼奥挥手扇动空气:“这些混蛋在外面聚集了一大帮人,挡住我们冲进来,没办法只能动用催泪弹。”“外面还有更多巡警,正在控制现场。”又看向倒了一地的尸体,他不禁地舔动嘴唇,感觉到喉咙一阵干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