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交俱乐部外。伊森和汉克简短聊了几句,便各自分开。前者开上车,迅速前往刚刚那个弗兰克给出的地址。他已经将地址发给情报组众人,估计那些家伙已经差不多到达地方,相关的抓捕行动马上就要展开,虽然不担心他们的办事能力,但还是要去盯着。风驰电掣间,很快来到一处偏僻社区。老远就能看到情报组的执勤车辆停靠在路边,伊森刚下车就看到旁边那栋小楼上,几个人乱成一团扭打出二楼阳台。“喔!!!”伊森连忙挥手提醒道:“小心。”话音刚落,一个黑发男子和鲁塞克纠缠着撞到护栏,那木制栏杆年久失修,被两个壮汉瞬间撞得四分五裂。“老天!”霍斯特德着急地伸出手,却只能抓到一团空气。他眼睁睁看着那手舞足蹈的两个人,一起从二楼阳台腐朽的护栏处摔落。“嘭~”沉重的身躯带着破碎的木板先后落到草坪上,发出几声闷响。“法克!”鲁塞克险些摔得岔过气去,他脸红耳赤地翻过身,怒骂着对旁边用力挥臂,一拳打在黑发男子身上。这个时候的一拳,却不疼不痒。黑发男子尽管头昏脑胀,可还是挣扎着想要爬走。“咔哒。”一声脆响,让他混身的动作都变得僵硬起来。顶在脑袋上的冰冷触感,更是让这小子万念俱灰,只能老老实实地趴回到草地上。有福之人不用忙。伊森乐呵呵地将左轮手枪的击锤推回去,弯腰拍了拍鲁塞克胸口:“欢迎回到芝加哥,我相信你一定非常想念现在这个感觉。”“咳~~~”回应他的,是一阵咳嗽。鲁塞克拍掉身上的雪屑、草梗,大口大口喘着气。密集的脚步声响起。安东尼奥和艾琳端着枪支冲出来时,只看到自己的警长一脚踩住嫌犯,并且举起左轮手枪摆了个得意洋洋的Pose!“拜托。”艾琳停下匆忙的脚步:“鲁塞克,你就不能争气一些吗?”后者只是喘着粗气,挥手表示自己不想说话。嫌犯很快拷起。伊森大步走进这栋小楼,和其他人一起搜寻起来,一楼下面空****,没什么特别的地方。不过在二楼上面却别有洞天。一根根细绳在房间里面像晾衣绳一样挂起,密密麻麻的伪造支票就挂在上面随风摇摆,等待彻底晾干再分发出去流通到市场。除此之外,还在冒着烟的垃圾桶里找到一大堆伪造的身份证件。沃森正是通过这些东西诈取钱财。刚才那个同样叫弗兰克的家伙,看来没有糊弄自己。“应该是注意到我们了。”奥林斯基捡起一张湿漉漉的证件,将其递给伊森:“不过刚开始烧,这个家伙似乎才反应过来,这个时候逃跑更重要。”“哼。”伊森冷笑一声,将证件抹了抹再丢到地上:“通知鉴证处的人过来,说不定可以在这些东西上面提取到那个家伙的指纹。”“这一次,要钉死他。”……“查理·卡斯洛。”霍斯特德将刚抓到那个人的照片贴到白板上:“他的信息已经调查出来,曾经是道上的后起之秀,曾因为抢夺停车位将别人的下巴打碎。”“法官给了他五年。”“根据监狱发送过来的文件,在入狱半年后,这个家伙和别的帮派分子发生冲突。”他敲了敲上面的照片,耸肩道:“在健身区卡斯洛被一个老GD用45磅重的杠铃片砸晕,从此之后,就一直很老实,看来出狱后就一直从事着伪造支票的工作。”“这是个失败者。”安东尼奥拍打着手中的资料,摇头笑道:“在监狱里你只能强硬到底,哪怕养好伤再做出报复也算个硬汉。”“像卡斯洛这样的,不会有人再将他放在心上。”“你们还记得那个**娘吗?”奥林斯基亮出手里的电话,嚼动扭扭糖:“之前她联系我了,说确实不知道什么事情,不过我刚才将卡斯洛的照片发给她。”“那女孩说在沃森失踪的前一天晚上,看到卡斯洛和她发生争吵。”“太好了。”阿特沃特挥动响指,兴奋地说道:“现在和受害者联系上了。”“是穿着红色比基尼那个吗?”鲁塞克有气无力地躺在地上,舒展起背部,双眼直勾勾地看着天花板。怎么可能不记得。得有36D了。肌肤也相当细腻,跟白雪一样。“啪。”一团废纸划出弧线飞过来,稳稳砸到他的脸上。“你是从哪里拿到这个人的线索?”艾琳满意地收回手,好奇看向伊森。一帮人查了个焦头烂额,几乎没什么头绪。这家伙仅仅是出去跑了一趟,就轻而易举找到凶手,这效率未免也太过吓人,让她不禁升起好奇心。“线人。”伊森挥手,立马将话题转移:“安东尼奥和我去审讯,我们要将卡斯洛的杀人动机找到。”“凶杀现场、器具,不能让证据链出现任何疑点。”人找到了。不代表对方会乖乖认罪。中间还要经历一场艰苦的心理博弈,其难度有时候不亚于找到凶手,尤其是这种时隔已久的抛尸案,还要想办法用证据将对方挂上钩。……审讯室。伊森不着急开口说话,而是仔细打量卡斯洛。三十岁左右的年纪。脸上的胡渣估计有段时间没刮过了,显得有些邋遢,不过这个人还是比较帅气,眼神也有些忧郁。“我们找到维多利亚·沃森了。”沉默一会后,安东尼奥率先发起进攻,他将双手摊开:“利益没谈拢你把她杀了,我能理解,可是为什么要把她的脑袋砍断?”一旁,伊森死死盯着卡斯洛的双眼。有想过失神、慌乱。卡洛斯的表现甚至会是波澜不惊。可他却震惊地看向安东尼奥,嘴唇动了动,似乎是想要问些什么话。很快,嘴巴却紧紧闭上。不光如此,他还目光呆滞地看向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按下疑惑,伊森打开案卷,将一张尸首分离的照片推向卡洛斯:“我很好奇,是什么值得让你这样对待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