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交流下,伊森成功瓦解掉戈登的敌意。政治有时候也不是你死我活。更不是什么殊死搏斗。败了也就败了,如果因为竞选失败就要死要活,将胜选者视为眼中钉肉中刺,那么一年年下来,也不知道有多少人会死在相互斗争当中。维持一个体面,还是有好处的。再说了。他和戈登的斗争,并没有恶劣到互相下黑手的地步。所以也就谈不上什么私人恩怨。更别提他才是挨枪子的那个人,在外人看来伊森才是需要有怒气的那一方。人去杯空。美滋滋地将咖啡喝光,他连带着小费一起压在杯子底下。戈登这杯咖啡,自己请了。回到竞选办公室,伊森沉着脸大步来到墙边,拍了拍挂着上面的女妖镇周边地图:“大家都停下手上的工作,我宣布一件事情。”见他脸色不善,在场几个人连忙停下。里面办公室的詹妮,也快步走出。“是这样的。”关上外面的玻璃门,伊森阴沉着脸来回踱步几圈:“这个消息也不知道大家能不能承受,你们不要太激动。”这一番操作,让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来。“关于这次选举。”他停下脚步,脸上瞬间绽放笑容:“我们的竞争对手,决定退选了。”话音落下,办公室里安静得掉下一根针都能听见。几个人全都呆呆地看向伊森。贝丝掏了掏自己的耳朵,似乎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就明天。”在这帮人渴望的眼神中,伊森肯定地说道:“戈登将会宣布退选,而我会成为这次竞选镇长的惟一候选人,选举,我们胜利了!!!”“老天。”贝丝一屁股坐到椅子上,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其他人也一样如此。经过半个月高强度工作,又遭遇了恐怖袭击,没想到甜蜜的果实就这样突然砸落脑袋。一时间,不知道该做出何种反应。“恭喜。”没有想象中的欢呼雀跃,詹妮反而是郑重其事迎上前:“摩根先生,这是个非常好的消息,是我们应得的,也是你应得的!”看着她认真伸出来的手,伊森牢牢将其握住:“非常感谢!”“没有你的帮助。”“我无法做到这一切。”这是值得庆祝的时刻,更是值得认真对待的一刻。他和自己竞选办公室的人纷纷握住手,感谢对方的付出,尽管还没到投票的时候,但作为唯一候选人,已经可以小小庆祝一番了。……夜幕降临。伊森敲打着方向盘,将车辆停在路边偏僻的荒地上。这里。是巡警们最喜欢摸鱼的地方。除非本地镇民,过往车辆往往都会忽视掉被林荫挡住的这个角落,要完成罚单任务的时候,来这里再合适不过。轮胎碾压碎石的声音响起。一辆巡逻车缓缓转进来,并且停靠在福特F150旁边。“唰。”车窗降下,伊森向旁边看去。“摩根先生。”邦克也降下车窗,将手里的一份文件袋递出:“那天晚上袭击你那些人的信息已经找到,一共三个人,他们在屠宰场附近活动。”“如果没猜错。”“因为前几天的事情,他们被雅利安兄弟会调到那里工作了。”在伊森打开文件袋的时候,邦克继续说道:“那个地方是兄弟会的一处涩情电影拍摄工坊,这三个人是过去协助拍摄工作的!”“哦?”看着手中的照片,伊森挑起眉毛问道:“兄弟会竟然还有这种业务?”“嗯。”男镇警默默点头,咬牙说道:“其中可能还涉及到非法禁锢,迫使未成年之类的事情,一个小时后我会将资料递交给洛特斯警长。”“这个时间应该够你动手了!”让他进行报复是一回事,警局也需要将案件破获。给伊森留出个空档,算是一举两得。三张入狱照,秃头、光头和黑色短发,都是在颈部上刺着万字符刺青白人男子,这算是那些人的标准符号了。再往下,是这三个人的资料。打架、抢劫、暴力伤害等,小混混常见的几件套。地址。也标注出来。就在普罗科特以前那个屠宰厂附近,镇里为数不多的工业厂房都错落在那一片。都有案底,能找到这些人的资料并不奇怪。难就难在。人在什么地方。西沃恩其实也有跟自己沟通过案情,通过当晚的监控录像大概能确定下来其中一个人,以及经常在一起厮混的搭档,但却始终找不到人的下落。敢情是像老鼠一样躲起来了。兄弟会还论功行赏,给三个人安排了一件好差事。伊森将文件袋收起,不由得好奇道:“你是怎么知道这几个人的下落?”“线人听到的。”邦克眼神闪过一丝尴尬,不过又很肯定地闷声说道:“信息你放心,绝对不会有任何错误。”见对方不想说,伊森也懒得问。应该也是对方以前在兄弟会时认识的朋友,反正能给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就行,怎么给的、是什么人给的,对自己来说并不重要。“行吧。”点了点头,他将车窗升起:“你过一会再走,别让人看到。”“谢谢!”“不用说这些。”邦克点头回应,也升起车窗,将飘舞的雪花挡在外面。一次隐秘的合作,就这样悄然完成。两人算是各取所需。福特皮卡的车灯亮起,迅速驶出荒地,一头扎进女妖镇的黑夜中,往奇诺之月的方向驶去。十来分钟后。一辆套着假牌的丰田来到普罗科特屠宰厂附近。那上面的LOGO没变,里面却换了一个主人,作为镇上唯一的屠宰厂,这里给女妖镇以及周边镇县都提供了优质的肉食供应。是个洗钱以及安排手下人工作的好地方。收入不多,但也能源源不断提供着稳定的收益,能安置人是它最大的优点。而且那一辆辆运输牲畜的卡车。也能装载上一些别人难以想象的货物。还在忙碌的屠宰厂里面,就有着大量白人至上主义的家伙,这个曾属于丽贝卡的产业,同样被瓦茨接收掉。事情一样一样来。伊森微笑着将鸭舌帽压低,驾驶着车辆摇摇晃晃越过铁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