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房间内,很快便剩下伊森一个人。碧翠丝被打击得不想再教,喝了半瓶水后便出门准备她所说的东西。客厅内。呼啸声不断。拿到一件新玩具,伊森玩得兴致勃勃。反正现在时间还早,从冲绳飞到东京也才两个来小时,这才刚刚下午,就算出去有得玩也不会像晚上那么热闹,干脆就在酒店练练刀法。武士刀能演变成樱花国冷兵器时代大规模普及使用的武器。那么,它首先得简单易上手。不易学,就不会有那么多人使用这个兵器。技战法说破天也就是那几样招式,区别就在于谁更快,使用得更加娴熟。碧翠丝也说他现在缺乏的是基础训练,如果练到一挥一砍间形成肌肉记忆,那时候加上他的身体素质,必然会爆发出恐怖的杀伤力。又一板一眼地挥动了很长一段时间,伊森将武士刀收好。他觉得自己现在更需要的是实战。劈空气,没啥感觉。在刀锋之间搏斗,才能让技艺变得突飞猛涨。……夜幕降临,雪花纷飞。伊森伸了个懒腰走出房间,套房内静悄悄的,毫无声息。那个家伙还没回来。和之前出游时不同,碧翠丝并不需要自己操心什么,有招惹到这条毒蛇的,不被一口咬死就算命大。通过客房服务点了两份扎扎实实的牛排填饱肚子。再一通洗漱装扮。他兴致勃勃地离开酒店,一头扎进歌舞伎町的灯红酒绿中,对着网上查到的攻略在二丁目间流连忘返,在一个个风情各异的风俗店展开深入、细致的考察。各种情景房、搓澡、泡泡浴以及陪护服务。伊森一个人在外,彻底放飞自我,将以前在教育资料片里看到的各种玩法都体验了个遍。钱包里的钱不断哗哗往外流。脚步也逐渐变得虚浮。在一家风俗店外,看到学生妹制服的招牌上方标注着不接待外国人那行字,他遗憾地停下脚步。歌舞伎町里,有相当一部分地方是只对本国人开放的。这让他恨得牙痒痒。现在已经来到凌晨一点,街道上正是最热闹的时候,尽管雪花纷飞,但丝毫不影响顾客们的热情,旁边的小夜店内不断有歌声传出。街道上,也可谓是人潮汹涌。不仅是来寻欢的男人,穿着超短裙的樱花妹子也随处可见,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更是络绎不绝。这里不仅仅是红灯区那么简单。各种娱乐服务应有尽有,妥妥的一个大型成年人游乐场。“先生。”拿着传单的男子迎上前,带着蹩脚地口音招呼道:“想要喝一杯啤酒休息一会吗?”“现在有各种优惠活动。。。”叽里呱啦响个不停,还跟着纠缠不清。伊森不耐烦地一把推开这个家伙,闻着香味向前走去。尽管风俗店都声称不做最后一道服务,但这种事情也就是声称一下罢了,只要有钱,那什么都好商量。刚才几个小时接连征战沙场十余人。也是时候休息一下了。被推到一边,染着白毛的家伙顿生火气。不过看了看自己和对方的体型差距后,那火气也只能够是硬生生地往肚子里吞。伊森在网上做过攻略,这玩意就纯粹是骗人的。像白毛这样的人。在红灯区里到处都是,男女都有,更是随处可见。这些人抱着沓传单在街上到处拉游客去消费,各种酒水优惠以及优质陪喝等吹得天花乱坠,好像不去就是多大的损失一样,一到地方后就各种斧头猛劈。当然,也不是物理层面的劈。可甭管你钱包里面有多少钱,不榨干绝不完事,胆敢表示质疑的话,就立马摆出雅库扎的名头来吓人。这里说的雅库扎,就是樱花国黑帮的代称。其性质就跟酒托差不多一个样。尽管臭名在外,但这种拉客方式却愈演愈烈,主要是因为一本万利。能宰一个是一个。越过几个纠缠自己的酒托,来到一条小巷中。这里的人比起外面少了许多,不过依然算得上人声鼎沸,几十米的小巷中全都是一间间美食小店,门头上的篷布挑起,一排排灯笼发出黄色的光亮。这些小店的门面外,都架着数张小桌子。来自天南地北的客人发出肆意的欢笑,品尝樱花国的特色美食,端起酒盅对着飘**的雪花品尝清酒。这里算得上饮食一条街了。经过艰辛的战斗后,伊森早就腹如雷鸣。他摸了摸肚子,大步往里走去。樱花话不懂说不要紧,其实只要会中文,在樱花国很多地方都能畅通无阻,那随处可见的汉字大差不差也能猜出背后的意思。往里走了一段距离,来到一家没那么多人的小店前,他停下脚步。外面只有两张小桌子。几个人面前的小碟子上装着几串烧烤,以及每人一大杯啤酒,看到烧烤的色泽以及里面飘出来的味道,他立马迈步走进这个烧烤屋。位置偏了点,少人很正常。看这些人的表情,烤出来的味道不会差。“欢迎。”刚走进去,就迎来一声问好,紧接着又是叽里呱啦的樱花话。听不懂,手势总会看。在对方示意中,伊森在角落的一个高脚凳坐下,操作台里便是烧烤位,明灭不定的炭火上,几串食物在厨师的操作中来回翻动。一滴滴油脂落下,溅起白烟。让人看着就食欲大增。很快一份老旧的餐牌送过来,上面除去名字外还有配图,应该是方便游客点单。“想要些什么?”女服务员拿着小本,微笑着看向过来:“我会说一点点英文,交流没问题。”“OK。”尽管口音很奇怪,但能听懂就行,伊森笑着敲打菜单:“鸡翅五串、鸡腿肉三串、鸡皮、香菇。。。”哗啦啦点完自己想要吃的东西,随手合上菜单递回去:“可以了,再来一杯啤酒!”然而服务员却一脸懵地看向他,手上的笔几乎没动过,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没点多少啊!伊森挠了挠头,往旁边看去。好家伙。旁边两个大男人,一人一杯扎啤,就着一碟毛豆还有各自两串烤鸡皮正喝得津津有味。再过去,同样如此。每个人的面前都是摆着两三串烧烤,时不时抿上一小口啤酒。这不是来吃东西的。他们的嘴里面光顾着吹牛逼了。“我很饿。”伊森回过头,笑着拍了拍肚子:“就按照我点的来吧,快来一杯啤酒,谢谢!”在他的要求下,一大堆食材铺满烧烤架。将原来悠哉悠哉的厨师弄得手忙脚乱,在服务员以及身边的人惊讶的表情中,他又一口气将扎杯里的啤酒喝光,总算舒坦地打了个酒嗝。第二杯啤酒空掉一半的时候,烧烤也开始陆续端上桌。搓了搓手,伊森将一串烤香菇抓去。“八嘎!”急促的低吼,在门外响起。带着歉意的连声话语传来,紧接着响起一声痛呼。伊森缓缓咀嚼着软嫩多汁的香菇,眼睛余光往门外看去,只见一个二十来岁的男子翻滚着倒在地上,撞向旁边的小桌子,将酒杯弄翻。那啤酒,溅了他一身。可该男子非但没有恼怒,反而是连忙站起。一脸歉意地对着滚出来的方向连连鞠躬,似乎那里有什么洪水猛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