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邦大楼后门。做完笔录的几个人神色轻松地走下台阶。“我就不送你们了。”菲利普斯停下脚步,向黑人女警伸手表示谢意:“卡特警探,非常感谢你提供的信息,不过接下来还会有一些事情需要你协助。”“随时会打电话给你,希望不会太麻烦!”“当然不会。”卡特紧紧握住对方手掌,眼神坚定道:“我非常乐意提供任何形式的协助,一切都为了这座城市。”“很好。”菲利普斯松开手,连声叮嘱道:“为了你的安全着想,接下来几天请一定要注意安全。”“通缉令已经发出。”“那个叫西蒙斯的家伙躲不了太久,不过我担心他会盯上你!”来到联邦调查局已经两个小时,在菲利普斯调派下,纽约市FBI探员四处出击,按照卡特提供的名单以及奎恩补充的信息进行全市搜捕。剩下的那些人,绝大部分都抓拿归案。惟独西蒙斯。这个自奎恩以下,HR组织中最重要的头目始终没有任何消息。那家伙绝对恨面前几个人入骨。菲利普斯倒是不担心伊森,旁边身材高大的西装男虽然受伤,但他能感觉到对方也是不好惹的主,唯独女警,不得不提醒一番。“关于这个。”卡特拍了拍腰上的配枪,神色相当放松:“我有着充足的准备。”“好吧~”特别探员耸了耸肩,将车钥匙扔给伊森:“这是第二辆车了,记得还回来,改天再喝上几杯。”又向里斯点头,他回身快步走上台阶。诸事繁忙。他们倒是可以先行回去休息,可对菲利普斯来说,今天晚上注定是个不眠夜。“嘟~”伊森按动车钥匙,左边不远处的停车场发出一声嗡鸣。他带头往停车的地方走去。联邦调查局大举出动,将HR的人抓了个七七八八,道上分子也死掉一大批,发布悬赏的组织都已经垮台,点子又这么扎手。再是铁头娃,也应该清楚那笔赏金不过是水中月。可望而不可得。所以现在,倒不用太过小心。卡特使劲伸了个懒腰,笑出洁白的牙齿:“将儿子接回来后,我需要给自己来上一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当然,香槟也是必不可少!”“你们呢?”“我只想休息。”里斯脚步虚浮,说起话也显得有气无力。他挨手雷破片划了个大口子,尽管在联邦调查局内及时包扎缝合,可毕竟流了不少血,再加上止痛药物的关系,整个人有些精神不济。现在的他,只想回去睡觉。“嗯?”里斯发出闷哼,一晃神,险些撞上伊森后背。“你忘了拿东西?”对方莫名其妙突然停下,让卡特也不解地放慢脚步。“现在几点了?”看着停车的方向,伊森嘴里蹦出一句让两人摸不着头脑的话。“呃!”尽管一头雾水,卡特还是看向手表:“还有半个小时就到凌晨三点。”“哦~”伊森回了一句,继续往前走。脚步却放慢许多。纽约是个不夜城,凌晨两点半在大街上有人一点也不出奇,可凌晨两点半的联邦调查局大楼旁边有个人一动不动待着,这就有点奇怪。今天晚上发生了那么多事情,雷达可是随时都在开启状态。明晃晃的一个光点,随着他往前的脚步。悄然浮现在雷达中。一直往前走了好几步,对方还是待在原地不动,这就有了刚才的疑问。“哦?”卡特懵比地看向里斯,将双手摊开。后者也不明所以,抿着嘴将肩膀耸起,说实话尽管这不是第一次和对方接触,但那家伙的行事作风和常有的突发性抽风行为。总是让他摸不着头脑。毕竟第一次见面,伊森·摩根就是拿着几颗手雷找上门的主。做些什么事情出来,里斯都不会觉得奇怪。伊森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也懒得解释。鉴于今天晚上发生的种种事情,他提高警惕,不动声色着把手扣到腰带,不管是虚惊一场还是真的有人图谋不轨,都能在第一时间做出应对动作。往前几步,越过大楼转角。眼睛余光扫向往光点所在的方向,只见一辆灰色福特停在路边,驾驶室空无一人。手指移动,飞快地搭到枪柄上。心里的警铃开始敲响。大晚上的,那里面的人待在后排干什么。车辆也没有发动的痕迹。休息更不会独自一人跑到后面,这一切都显得很反常。随着他的动作一起,卡特和里斯也从联邦大楼转角处走出,成功扳倒HR组织让两人的心情都非常不错,尽管被伊森的抽风问题问了个莫名其妙。但他们很快又变得有说有笑起来。两人身影出现的瞬间,灰色福特猛地一震,后排车门随之推开。“小心。”急促的低吼响起,伊森眼睫毛抖动,果然是冲着自己几个人来的,握住的手枪闪电般抽出。“卡特!!!”车辆那边,嘶吼声同时响彻夜空。留着寸头的西蒙斯端着一把冲锋枪,面目狰狞地从车内窜出来,黝黑的枪管飞快扬起,那洞口随时会喷出炽热的火舌。来不及瞄准。“砰~”伊森手指疯狂扣动扳机,弹头从枪膛中呼啸喷出,向前面飞速扎去。精度不够,火力来凑!卟卟卟。福特车门瞬间多出一排弹孔,玻璃碎裂,西蒙斯身上被炸开一团团血雾,衣服碎屑跟着皮肉一并飞起,身体也随着枪声不断抖动。在路灯旁,出现了一尊人体喷泉。水雾从身体各个部位不断喷出,红色雾气在昏黄的灯光中上下翻腾,看起来触目惊心。还没等肖和里斯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事情。伊森便清空弹匣,将这个HR组织仅存的头目一举轰杀!西蒙斯浑身僵硬无比,憋屈的目光迅速变得黯淡,直到死他都想不明白,对方是怎么发现自己的,明明已经隐藏得足够好。这个时候。应该是对方戒备心最低的时候。这个时候。也应该是自己将这三个混蛋全部射杀,看着他们倒在血泊中才对!“嘭!”带着无尽的疑问和愤怒,膝盖重重跪倒在地。身体前倾。脑袋也无力着磕到地面上。整个人侧翻,鲜红的血液迅速蔓延开,将人行道染红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