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万众瞩目

“设备和网络都调试的怎么样了，务必要保证直播的顺利进行不能出岔子。”2016年11月26日，京大学术报告厅后台，休息室内周直满脸严肃。作为京州大学举办的史上最高规格报告会，各个学院都有义务进行配合，以此保证报告会顺利圆满完成。周直作为计院教授，便被校长安排负责全球直播的设备和网络。“已经调试完毕。”伴随回答从通讯设备中传出，周直原本严肃的脸庞快速向着轻松过渡，然后扭过头嘴角浮现出和蔼笑容主动开口搭话。“王姐。”“你可是培养了一个好儿子啊。”“我家那小子要是能有徐昀一半天赋，晚上做梦都会笑醒。”能被周直称为王姐，除了徐昀的母亲王春芳，在京州大学内基本不会有第二个人。是的。在自己如此重要的场合下，徐昀特意把母亲接到了学校里。希望母亲也能够享受这份荣誉。王春芳此时坐在休息室内，刚才已经见到了吴仲平秦向新以及唐延山等多位学校领导教授，自然也知道周直和自己儿子的关系。脸上始终挂着喜色，提起自己儿子时满是骄傲。“小昀能有现在的成就，可离不开学校和你们这些教授老师的帮助。”“将来还要让小昀好好回报你们呢。”周直闻言传出爽朗的笑声：“这小子能多发几篇论文多证明几道难题，就是对我们最好的报答。”说完他又把目光看向旁边的徐昀，可以说是怎么看怎么满意。回想起去年宋玉鹏带着徐昀来找他时，还是为图像复原工具申请学校服务器的事，那时他只是认为徐昀在计算机领域很有天赋，非常想将其拐到计院来，等本科毕业后直接成为他的研究生。谁能想到徐昀在数学上更有天赋，如今证明霍奇猜想不知超越多少数学界专家。念头停留在这里，思绪快速回转涌现到嘴边化作简短关心。“准备怎么样了，紧张吗？”徐昀老实站在原地，任由陈诗禾帮他整理衣服，听到周直的询问后撇过头露出一个笑脸。“没问题。”这场报告会参加的人是多，并且还都是国际上比较知名的数学家。但那又如何？他才是霍奇猜想的证明者。给别人讲课而已，这是他最擅长的事。周直深知徐昀的性格，既然言明自己有把握，那基本不会有什么问题。彻底放心下来他又注意到了之前没见过的陈诗禾。不知想到什么，特意朝徐昀走了两步，说话时脸上笑意更盛。“没看出来你小子在这方面也挺有本事，什么时候找了这么漂亮一个女朋友。”陈诗禾原本正为徐昀佩戴京州大学的徽章，听到周直这句话后手上动作顿时一怔，耳朵霎时间泛起红晕差点让别针扎到徐昀。回过神来后忙站直身体，乖巧向周直回答。“周教授。”“我是经管院的硕士研究生。”“叫陈诗禾。”徐昀原本是担心母亲独自过来会紧张，这才让陈诗禾过来帮忙陪着母亲。未曾想周直还挺八卦，这句话整的他一时不知该怎么接。恰巧这时候身后传来了王春芳的声音。“小禾这孩子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我们两家认识几十年了。”“那这倒是亲上加亲了。”周直转过身微笑着回了王春芳句。而这也使得陈诗禾越发不好意思，红晕从耳朵逐渐向着脸颊蔓延。说起来徐昀还从未见过陈诗禾有这种表现，垂下的视线竟有些移不开目光。不过正当他准备说些什么时，却见休息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好了吗？”“报告会马上要开始了。”看到是秦院长，徐昀立刻回过神来，轻声向面前的陈诗禾喊了句。“诗禾姐。”“啊。”“已经整理好了。”陈诗禾身体一个激灵，快速把徽章弄好收回手点点头回答。徐昀随即迈步离开休息室，独自走向报告厅讲台。值得一提的是，王春芳和陈诗禾并没有跟着，两人依旧坐在休息室内。其实按照徐昀一开始的打算，是想让母亲坐在报告厅下面。但考虑到母亲可能不习惯那种严肃的氛围，加上她自身也不想占座位，经过商议后便索性待在休息室内观看实时转播。此次前来参加的教授学者数量较多，为保证人员都有座位，学校已经额外加了很多座椅。王春芳自然不会在这种情况下占据座位，因为自己麻烦别人。徐昀气定神闲走到讲台，背后和两侧是巨大的荧幕保证厅内人员都能看到。凝视着台下众多来自海内外的身影，以及密密麻麻的摄像设备，他深吸一口气随即念出开场白。“欢迎大家从各地聚集到这里，来参加关于霍奇猜想证明的报告会。”“我是今天的主讲人徐昀。”……与此同时各大网站平台内的用户，早已提前涌入直播间内。弹幕刷新速度肉眼难辨。“来了。”“还没开始吗？”“今天不看完谁也不准离开。”“话说这种报告会普通人能看懂吗？”“学渣前来报到。”“管他懂不懂，看就完事了。”很快伴随直播间不再是黑屏，身穿正装胸口佩戴着京州大学徽章的徐昀也终于出现在画面中。对于大部分网友来说，最多只是知道世界数学难题被京州大学的数学系本科生证明，但并没有见到过徐昀的具体样貌。此刻在直播中看到一位如此有气质的阳光少年，刷弹幕的速度不由得更快了些。只是当徐昀正式开始讲述霍奇猜想的证明思路以及过程公式时，直播间仿佛是被断流了一般，弹幕瞬间空出一大片。因为他们赫然发现，这直播间简直比讲天书还要天书。根本就听不懂。“我承认我孟浪了，这世界数学难题果然不是我们能掺和的。”“越听越困，感觉快要睡着了。”“本人研究生，照样是两眼一抹黑，听不懂。”“这就是大佬的世界吗？”而相同的情况还出现在很多学校里面，学生们被组织起来集体观看这场报告会。“小娅。”“你表哥原来长这样，还挺好看的。”平洲三中高二重点班内，韩小娅听着同桌的话心中那份满足感达到了顶峰，当即有自夸嫌疑的回了句。“那当然了，我都这么漂亮，我表哥肯定不丑。”话音刚落又听前排男生说：“讲的内容我怎么一点都听不懂？”“你要是能听懂，早就被保送大学了。”韩小娅在后面接了句，丝毫没给对方留面子。那男生自知理亏，扭过头讪讪笑了笑继续让自己听下去。作为数学界的重要事件，各个学校组织学生观看实属正常，但放在公司里面就比较少见了。不过眼下京州市新茂城深度科技内，所有员工电脑屏幕上显示的都是徐昀。哪怕过两天就是搭载了公司最新视觉算法，虹米新款手机召开新品发布会上线的日子，但眼下还是要看霍奇猜想的报告会。没办法。谁让证明者是自家老板呢。作为员工肯定要支持。“老板今天这身好帅啊，感觉比之前成熟了很多。”“能够在这种场面下镇定自若侃侃而谈，不愧是我们的老板。”郑剑豪接过程思曼的话，尝试把自己代入老板所处位置由衷感慨：“要是换做我给这么多专家教授作报告，恐怕会紧张的连话都说不好。”身处另一个部门的宋玉鹏，他虽然不知道其他人此刻是何种心情。但自己却能用两个字形容。庆幸。毕竟当初要不是他果断放弃考研，改选择进徐昀的公司担任研究生。绝不可能有现在稳定潜力无限的事业。毕竟老板能拥有这么高的成就，将来公司也肯定不会差到哪里去。“老板。”“认识你真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啊！”注视着屏幕中正认真讲解论文内容的徐昀，半晌宋玉鹏声音低沉喃喃自语了句。和国际数学家大会上的一小时报告不同，徐昀这场报告会最终足足持续了一个半小时。在报告正式结束后，台下顿时响起轰鸣般的掌声。久经不息。毫无疑问在这一刻世界上多数学者都认可了徐昀的证明过程。直到掌声逐渐消散，硕大的报告厅重新安静，徐昀这才继续开口往下面说。“以上便是我对霍奇猜想的证明过程，接下来有什么疑问可以当场提出。”按照报告会的原定流程，讲述结束后便是提问答疑环节。此举也是进一步证明自己结论的准确性，让更多人认可霍奇猜想被成功证明。论文的全部内容早就在徐昀脑袋里，无论什么样的问题都能逻辑清晰的快速讲解，几句话回答下来便让提问的数学家心服口服。但可能是知道徐昀加入了数学会的缘故，国内数学教授几乎没人提问。都想私下里找徐昀深入探讨，这也使得此环节结束的较快。不过随即却见身后的荧幕画面被视频连线取代，当对方的身影浮现后，在场所有人顿时认出接受连线的正是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教授德利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