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不可能证明

可能是因为房间大床实在太舒服的缘故，徐昀远在海外的头一天晚上倒未出现失眠情况，就是早上酒店提供的饭菜不太合口味。霍费尔依旧是准时过来，在接上徐昀后便直接驶向普林斯顿大学。按照先前确定下来的流程，此次交流最重要的便是公开课。到时会有普林斯顿大学的学生，以及教授前来听讲并提出问题展开讨论。徐昀好歹也是召开过学术报告会的，在京大数学系也举办过公开课，因此路上也没什么可担心的。反而因为就要见到德利涅教授，心中隐隐有些激动和兴奋。要说数学界最权威的几个人，德利涅作为菲尔兹奖沃尔夫数学奖以及阿贝尔奖的获得者，肯定能称得上是其中一个人。能和这种人物交流探讨，对自己的研究也会有很大的帮助。上次霍奇猜想报告会对方虽进行了视频连线，但实质上并未谈论几句。现在终于有了见面机会，肯定要好好利用。普林斯顿大学的建筑比较悠久，进入内部仿佛置身于童话中才存在的古堡。蓝天白云。充满厚重的历史气息。而在霍费尔的带领下，没多久徐昀便进入一座很像城堡的建筑中，并顺利见到了德利涅教授以及同样获得过菲尔兹奖的威滕教授。“我们又见面了，这一天我可是等了很久。”慈祥小老头形象的德利涅看到徐昀，当即主动上前给了一个礼节性拥抱。并在松开徐昀后又立刻介绍起旁边的人。“让我来给你介绍，这位是我们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的威滕教授。”“以及数学系维奇教授。”徐昀面对德利涅展现出的热情，对旁边同样上年纪的威滕和维奇打招呼。伸手分别与之浅握了下。这时霍费尔看到自己的任务圆满完成，便不打算留下来过多打扰。“那接下来你们就好好交流吧，我也要赶紧回编辑部工作了。”霍费尔面带微笑说完这句话，下秒又把目光转移到徐昀身上说：“我很期待你的那篇新论文，希望能早点在我的邮箱里看到，不管这篇论文的内容是不是对拓扑群论的论证。”“我会的霍费尔先生。”徐昀点点头回答。两人的对话也让德利涅和威滕捕捉到信息，眼神中顿时浮现出些许好奇。想知道徐昀口中的新论文会是哪个方向。毕竟徐昀发表在数学年刊上的论文，不管那篇都给数学界造成了很大的轰动。不过既然徐昀没有讲明，他们倒也未主动追问。待几人重新坐下，并由威滕亲手沏了几杯手磨咖啡后这才接着谈论。“我看到你那篇对斐波那契数列存在无穷个素数的证明论文后可是感到很惊讶，实在没想到你除了代数几何对数论也有这么深的研究。”“尤其论文中提出的拓扑群论，着实让人眼前一亮。”端起咖啡的德利涅率先打开话题，说到此处眼神中还隐隐有些意外。他所擅长的领域是代数几何，老师更是被称作代数皇帝。正常情况下单是代数一门便无比深奥，很多人都需要花费海量的时间去探索。甚至有可能到死都无法全部掌握。而解决霍奇猜想更是难以想象的工作量。毕竟霍奇猜想中除了代数几何，还包括拓扑学和数学分析。在他看来徐昀能证明霍奇猜想，必然是投入了海量时间进行研究。如此这种情况下哪怕是偏科严重他都觉得正常。可偏偏徐昀再次创造出了奇迹。竟在数论领域崭露头角。他研究数学几十年，见过的数学天才非常多，但却无一人能达到徐昀这种。正是在这种情况下，他才极力邀请徐昀过来。“我也是偶然对数论产生了兴趣，这才尝试深入进行研究。”“没想到有了些许新发现。”面对数学界的前辈大佬，徐昀言语谦和，回答了德利涅的问题。“数学界能出现你这种天才，是件好事啊！”威滕这时也忍不住附和了一句。不过就在他们三个人交流的正和谐时，那位比较陌生的维奇突然出声搭话。“我对你拓扑群论非常感兴趣，能询问下目前你证明到什么程度了吗？”“维奇教授研究的正是数论领域。”旁边威滕帮忙解释了句。徐昀听到对方提起拓扑群论，想到哥德巴赫猜想他都已经证明，倒没必要在这件事上隐瞒什么。当即便开口如实回答。“关于拓扑群论我已经完成了证明。”“证明完成了？”“这不可能。”原本还面色平静等待结果的维奇，听到这个答案脸色瞬间拉了下来。整张脸写满怀疑。拓扑群论他深入研究过，虽由徐昀提出来，却始终无法证明。因此他认为拓扑群论无法成立。更不可能用于数论著名问题的证明。但现在徐昀却告诉他拓扑群论已经被证明，几乎是相当于摧毁了他的世界观。德利涅和威滕有的则是深深的惊讶，再次为徐昀的天赋感到震惊。“简直难以想象，恐怕历史上最强的天才也只能达到这种程度了吧。”“看来你在数论上的天赋要比代数更高。”结果话音还未完全落下，便被旁边有些失态的维奇打断。“你的拓扑群论我向很多学者都请教过，无法成立是我们共同认可的结果。”“它绝对不可能被证明。”突然被人质疑，徐昀也很是无奈，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如果告诉对方自己不但证明了拓扑群论，并且还用拓扑群论解决了哥德巴赫猜想，不知道对方又是一种怎么样的心情。但毕竟是作为客人在人家的地盘上，肯定不好把脸皮撕破。因此徐昀依旧是心平气和的回答。“维奇教授。”“拓扑群论前不久我确实已经完成了证明。”“这次公开课我会截取讲解，如果维奇教授有什么问题的话可以来听一听。”“大家互相交流嘛。”听到徐昀要讲拓扑群论，德利涅也顿时来了兴趣连忙接话。“你准备在公开课上讲拓扑群论，那到时候我可要去听听了。”“如果数论界知道这个消息，恐怕会第一时间往普林斯顿赶。”威滕接过德利涅的话茬笑着回答。很快维奇的情绪也稳定了下来，不过他依旧保持着自己的观点。“我会按时到场的。”好歹研究数论这么多年，又有圈子内的教授学者支持自己的判断，肯定不会轻易相信拓扑群论能被证明。否则岂不是说他的研究不具备价值。在他看来徐昀口中所谓的证明应该是伪证明，到时候只要他在现场，肯定能找出推翻证明的方法，所以完全没必要现在进行争论。数学界靠的只能是自身实力。徐昀可还记得临来时吴仲平交代的话，既然要在普林斯顿大学学生面前展现水平，那普通的公开课内容就显得比较一般了。无论从哪方面来看，拓扑群论都是最合适的。毕竟他总不能现场证明哥德巴赫猜想。很快德利涅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再次开口询问：“不知道你准备什么时候开始这堂公开课？”“随时都可以。”徐昀回答。无论是对哥德巴赫猜想的证明还是拓扑群伦，全部都在他的脑海中。要讲的话到不存在什么备课。简单来说基本四个字。信手拈来。德利涅对此自然是支持，稍作思量便把具体时间确定下来。“那就定在明天下午如何？”“可以。”“既然这样今天你可以先在校园里转转，或者想去其他地方也行，我等会安排我的学生配合你。”德利涅得到徐昀的确定回答，当即拍板回复道。对于这种好意徐昀自然不会拒绝，谁让他是首次来到普林斯顿大学。想了解这座学校的文化有人陪同无疑更方便。“谢谢德利涅教授。”再次对德利涅表示感谢后，旁边的威滕教授突然开口传来爽朗笑声。“我想明天很有可能会迎来学校听讲人数最多的一次公开课。”“我很期待。”……确定好公开课交流的时间和内容，徐昀从德利涅威滕那里出来，没多久便和德利涅的学生成功碰头。在对方的带领下算是好好欣赏了普林斯顿大学的建筑以及环境。过程中更是不忘拍摄照片，以方便回国后和陈诗禾分享。另外值得一提的是，晚上徐昀并没有返回酒店，而是住在了学校某古堡建筑的房间内。第二天下午。正如威滕教授预言的那样，还未到公开课开始的时间最大教室内已然坐满了人。甚至还有不少人选择站着听讲。放眼望去除了有个别留学生外，教授的数量同样不算少。其中还包括德利涅和威滕以及那位维奇。主要徐昀作为近几年数学界最出色天才，更是自主证明了霍奇猜想，不知道已经成为多少学习数学的学生心中偶像。这次跨海来到普林斯顿大学进行学术交流，如此来之不易的机会岂能错过。何况这位天才除了非常年轻天赋高外，相貌上也显得很英俊，自然都想亲眼看看真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