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草原冬日极度寒冷,与我大乾天然不同,人畜若是是寒夜在外一夜之间就要冻死当场,便是春秋两季的气温对于我们大乾人来说,也是极难以抵御的严寒,敢问,若是战局陷入僵持,久攻不下,该如何处置呢?”样貌清秀的年轻人忍不住又问,李明的嘴角笑了笑:“战局,只在五月之内便要分出结果,如若不然,便于早秋退回边关,来年再战。”“西域匈奴冬天苦寒,往日每逢秋季就要来侵略我大乾边关,盖因冬天不适宜生存,唯有秋天多抢些东西才能好过,但是我们大乾的东西,凭什么让他们说抢就抢,边关的百姓被匈奴侵扰,苦不堪言,当我们携大军侵入一来可以让他们疲于应对,再也难以在秋季整顿兵马侵略我边境。”“二来,纵然没有取得特别有效的战果,也能熟悉匈奴情况,以备来年再战,无论怎样都不亏。”李明笑眯眯的开口,那清秀青年眯了眯眼,走上前来,深深一礼,随后又跟着询问:“殿首这么直白的把战略计划告知,就不怕流传到匈奴耳中,有朝一日坏了消息吗?”“哈哈哈,此乃阳谋也,我大乾国强兵盛,就是要堂堂正正的以堂皇之势正面击溃这群屡犯我边境,不知教化,骄横无礼的匈奴人知道,我大乾天国,是不可冒犯的!”李明哈哈一笑,淡然的开口,清秀青年顿时双眼璀璨,又深深的一礼:“明算科进士,南境书生赵秀,见过殿首,此生惟愿追随殿首,以图大志。”“嘿,你这个书生上来就质问殿首那质问殿首这,自己有什么本事还没说呢,就要追随殿首了,真是好厚的面皮。”一边的刘壮看不惯这么一个书生在自己佩服的大哥面前装逼,此时听到书生的话,忍不住轻嘿了一声,面带揶揄的开口。“让这位壮士见笑了,在下武艺平平只是粗通,但是却从小精于算数,且饱读兵书,对于天下各种兵法,与后勤调度皆了然于胸,曾在南境守护军中试手五月,无一过错。”赵秀闻言对着赵壮笑了笑,旋即紧紧的看着李明说道。“赵秀兄弟不必妄自菲薄,武功经义兵法谋略,皆有其滔滔威力,无论通哪一样若能运用得当,都能发挥出莫大的威力,刘壮兄弟也不可小看啊。”李明听完了赵秀说话就忍不住眼睛亮了亮,随后笑呵呵的把他拉着坐在了桌子上,对着刘壮说道:“你的金钟罩功夫虽然厉害,但是有时候发挥出来的力气不见得有这位赵秀兄弟大。”“我且问你,一万大军行进,应该如何安排行军阵型,大军停歇,应该如何安排埋锅造饭,又该选在什么地方安营扎寨,又该如何防止将士们心中枯燥以致斗志消磨?”李明笑眯眯的对着刘壮询问,把刘壮问的颇为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脑袋:“殿首,我没这个意思,就是看他之前气盛,心中有些不爽,故才出言相讽。”“哈哈哈,刘壮兄弟倒也是直爽人,来来来,大家共饮此杯,不要去想那些不愉快的事情。”李明举了举酒杯,笑着活跃场上的气氛,赵秀也笑着举杯,主动找刘壮碰了一下:“我非是找茬,只是想确认一下殿首是否心中有谋略,如今确认了,才好决心跟随,我等能找到这样心有明策的殿首跟随,实在是一种幸运啊。”“再好的领秀,也需要豪杰能人相助,一个人是干不成事的,你我今日初相识,不谈这些。”李明笑着开口,几人这才一并举杯,笑着把酒水饮下。刘壮和赵秀几句话下来,聊的还挺对味,把酒言欢之下很快就忘了那点不愉快,由此也可见两人都是豁达之人。王光允的话不是很多,但是也能融入到群体之中,刘武身为兄长,比刘壮成熟了许多,不断的招呼联络着场上几人的关系。李明稳坐中央,笑呵呵的引导着话题,和自己这第一批麾下追随者熟络着。二楼里不乏吃客,除了一些别有用心者,与参加了科举者,其实也没人在意这么一小桌,小二肩膀上搭着汗衫,忙碌的在酒桌旁边穿梭来穿梭去。推杯置换,高谈阔论,热闹纷纷。太阳高悬在天空中,酒楼里熙熙攘攘,人声鼎沸。在浓郁的菜香和酒香中,客人们围坐在桌旁,热闹地喝着酒,聊着天。酒楼的内部装饰古色古香,木质桌椅上刻着精美的花纹。壁画描绘着古代的英雄豪杰,让人们仿佛能听到他们的豪言壮语。酒楼的角落里,一架古筝轻轻吟唱,琴声悠扬,为整个酒楼增添了一抹雅致。中午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酒楼的每个角落,让人们感到温暖而舒适。客人们兴高采烈地喝酒,品尝着美味的佳肴。一些人正在讲述着他们的故事,引得众人纷纷侧目而视。在这热闹的氛围中,一位身着锦衣的男子站了起来,他拍着桌子,大声说道:“今日有幸与各位相聚在此,我感到非常高兴。让我们一起干杯,为这美好的时光干杯!”众人纷纷响应,酒杯相撞,发出清脆的响声。“要我说,这时光之所以美好,能让我等无忧无虑的在此高饮美酒,高谈阔论,便是因为什么啊,因为太平!”锦衣男子和同桌们喝完手里的酒,对着同桌人笑着问道:“你们说,是不是这个道理?”“那是啊,天下太平才有好日子吗,古话都说了,宁做太平犬,不做乱世人,谁不想活在天下太平的时候啊,哪个闲着没事,脑子发抽的人愿意去打仗,以致天下生战啊。”另一个锦衣男子同样站了起来,说话之时嗓门洪亮,引得旁边众人纷纷侧目。“要我说啊,这除了那些骨子里贱损,魂里阴毒,那些天生坏种才会愿意看着这天下生乱,盘着打仗,好端端的太平舒服日子不过,要去打仗,这不是脑抽吗?”桌上第三个大嗓门开口,一说完就赢得了同桌的一片赞同。“我听闻啊,有些人生来便恶,见不得天下有好事,大家有好日子过,你们说,这太平时候想着打仗的人,是不是都是这样的天生恶种啊?”另一个坐着的人和身边的人互视了一下,身子向后一个斜靠,疑惑的大声问道。“未必,未必,还有些阴损小人啊,只为了自己的利益,便是天下大乱,也在所不惜,如那宫中自幼进宫,没当过男人的太监,这些人啊,生理残缺,加上又天天在宫里受气当奴才,久而久之心里就会生出那种阴暗的想法,这想打仗的啊,说不定是个太监也不一定呢。”他的同伴佯装思索,跟着大声摇头回答,众人见他说的有趣,都不由得把目光投注了过来。“嗳,你这就说的不对了,当朝状元,金科殿首李明,李状元,那可是天下第一的文人,今朝的状元,穿着大红袍带着大红花,从御道上走了一遍的人物。”另一个人开口反驳的说道:“那金科状元,能是个太监吗?”“那可未必,听说那金科状元面白阴柔,说不定就是个没卵子,内心扭曲的阴暗太监呢,哈哈哈哈。”开口的那个人大声讥笑,惹得四周一片惊疑,均想,这人敢如此欺辱编排当朝状元,倒是好大的胆子。“哪来的泼皮无赖,长了个人模样,却生了个猪脑袋,长了个吃屎的狗嘴。”另一边,刚刚喝了一杯的刘壮闻声大怒,他猛的拍案而起,怒目对着那桌大声说话的人喝骂。“敢骂你爷爷,找死!”“哪家没栓好的野狗,跑在这里狂吠,今儿叫你爷爷换当你一会主子,教训教训你这狗种该怎么叫。”听到刘壮的声音,两个叫的最欢的人大怒,怒骂着长身而起,刘壮闻言哼了一声,手中酒杯重重一甩。“嗖……”铁杯带着破风声,尖啸着狠狠击中一者的胸膛,那人急忙拍出双掌抵挡,却被铁杯子上的重力打的猛然后退了两步,神色一骇,下一刻却见那人已经横冲到同伴身前,一拳狠狠打出。“你们是个什么东西,也敢如此辱没当朝殿首,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和你的嘴那么硬。”刘壮口中大骂,双拳上强大的劲力竟将空气排开,震出一片波纹,一拳带着无可抵挡的声势,狠狠地印在了青年的胸膛上,打的对方的眼睛一突,口中喷出一口鲜血,向后重重砸起,直接撞破窗户,跌到了大街上,惊动了路过的一片行人。“两个两杯猫尿就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殿首乃是金科状元,皇上钦点的人才,岂容你等没名没姓的腌臜货编派,既然从嘴巴里说了出来,就从嘴巴里收回去。”刘壮浑身缭绕着大成金钟罩的铜光,一拳打出尤不解气,将第一个被铁杯砸退的人拎起来对着嘴巴左右来回以迅雷之势打了数个耳光瞬间将那青年满嘴牙齿打落,口中喷出一口鲜血,昏厥在地不省人事。“哪来的疯狗,竟敢当街伤人,给我停手。”酒桌上围着的一桌人眼见两人电光火石间一个被打飞到街道上,一个被抓起来打的不省人事,具都脸色一变,两个锦衣人脸色阴沉的往后退了两步,另外三个人却是怒喝着扑击而上。“哼,杂种来的再多也是杂种。”刘壮哼了一声,丝毫不惧,任由第三人一拳打在自己胸口,双拳齐出,一拳打在一人胸膛。出手的三人面色狰狞,暗地里下了狠劲,面对刘壮的攻击也毫不躲避,下一刻几人的拳头同时击中对方。“嘭嘭嘭嘭……”“噗噗……”下一刻,一连四声闷响,却只有两人口吐鲜血倒飞而出,被刘壮一拳双拳分别打中胸口的两人眼珠子一突,口中一口鲜血喷出,瞬间倒飞砸破窗户倒在大街上昏厥过去,生死不知。那个唯一幸存,用硬拳打在刘壮腰眼上的男人脸色一变,只觉得自己手打在了钢铁上,震得生疼,再看接连中了他们兄弟三个一人一拳的刘壮,不由得脸色再变。“手上就这点力道也敢出来乱编排当朝状元,我看你们的嘴比拳头硬。”刘壮跟没事人一样的站在场中,看着打了自己腰眼要害一拳的人咧嘴一笑:“你打了我一拳,我也回你一拳,看看你能不能吃得住爷爷的拳头。”刘壮说完,旁边站着的两个锦衣人就脸色变幻的想要从场上离开,但是刚要动却见刘武不知何时堵在了后面,扭头再一看,王光允不知何时站在了窗口笑眯眯的看着他们。“噗……”另一边,刘壮的重拳已经落下,那人吃不住刘壮的一拳,口吐着鲜血昏厥倒地。刹那间的变故,使得场上一片哗然,哪还有心思喝酒聊天,纷纷往角落里钻去,生怕殃及鱼池,战战兢兢的看着场上爆发冲突的两边人。“哼,你二人故意挑起话头,引起事端,又当着今朝殿首的面说如此恶毒之话语,这般编排抹黑,现在眼见不妙自己却要开溜,到底是何居心,莫不是匈奴间谍不是?”解决了几个啰啰,刘壮哼了一声,转而看向两个脸色难看的锦衣男子,口中大声喝问。当朝殿首,周围的众多酒客当即变了变脸色,这才情不自禁的往刘壮起身的酒桌上看去,刚刚没注意时没发现,此刻见之,却是一眼注意到了一个年轻人。但见一个挺拔俊朗的年轻人坐在酒桌上,双眉弯弯,剑眉入鬓,眉宇间透着一股自信和独特感。身形挺拔,穿着简洁,一派风度翩翩的模样,引人注目。他的身上有一股特别的气质,好像无论是在人群中还是单独一人,都能让人看到了注意一下,令人难以忽视。这就是当朝状元?众人了然,随后神色怪异,怪不得如此发怒,这等于是在门口骂人啊。“哼,我等不过是看不惯他挑拨战事,如何成了匈奴奸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