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八十三章 尘埃落定

俩人来到聂欢家，他拿起电话给秘书打了个电话：“给我弄一点菜过来，我要吃夜宵。”随后，聂欢带着王成坐在沙发上闲聊。“震远没事儿了吧？”“让他妈看着了，准备找个博导，让他去哪所大学读博去，现在都是申请制，省去了一些环节，倒也好。”聂欢发了一根烟给王成。“老弟，小郗还好吧？我这个叔叔是真的对不住他。”“都过去了，没事儿的。”王成安慰道。没一会儿，聂欢的秘书把饭菜拿过来了。俩人喝了一会儿酒后，聂欢问：“老弟，你说做我们这行啥时候是个头啊？我现在每天都在恐慌之中，这种感觉真的难受。很多人可能难以想象，我一个这么大的官，竟然也会恐慌？但我们的恐慌和普通人的恐慌不一样。”“我知道，哥，这件事肯定会过去的。”王成陪聂欢喝了很多酒，聂欢喝醉了，这是他这段时间第一次喝醉。孙书记毕竟是省里一把手，之前聂欢刚上任的时候，孙书记因为之前被帝都“警示”后，就几乎对自己处于“放养”状态了。所以聂欢那会在省里几乎就是“横冲直撞”、“横行霸道”了。但这回孙书记一发力，局面瞬间就扭转了，可以这样说：聂欢毫无招架之力，妥妥地就被收拾了。所以，在目前的体系下，一把手就是一把手，再有能力的二把手，要和一把手抗衡？也是不明智、不现实的。“老弟，我现在有名无实啊！内心也比较着急…咋办呐？我担心的倒不是自己，只是担心你侄子啊，他现在这个样子，我真的很担心他会变成…老弟，我都不好意思找你去带你侄子了，他真的不懂事儿。”王成这一刻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聂欢。这种关系最难受了。王成几乎就是夹心饼干里头的夹心。…当了高干后有什么感觉呢？那就是“厚重感”，不由自主地会觉得自己是这个省的管理者，会时刻提醒自己要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天一早，王成穿着一新，头发偏分，吃完早餐后，就跟着琪琪往省里赶了，根据安排，今天要参加省委常委（扩大会），这次扩大会议，主要是让王成和各位省领导见面。来到了这个经常来的会议室，王成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了。常委坐在圆桌内圈。其他省领导坐在外圈。“现在开会，首先，今天会议的内容之一是让大家见一见新任副省长王成同志，相信很多人对他都不陌生，他是省里的老面孔了，很多人都认识他吧？王成，今年49岁，安州人，以前叶书记的秘书，县里市里省里都干过，是一位政治条件很过硬的干部，以后就和大家一起工作了，大家要相互帮助，相互照顾。”孙书记开场便说。王成起身向大家鞠躬。现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关于王成同志的具体工作分工，因为他现在仍然兼任着潭江市市委书记，所以暂不做具体分工，等他回省里专职任职后，再做具体的分工。”孙书记说。这就意味着王成在潭江的岗位上还要干一段时间。开完这个会后，道南省人民政府的官网更新了领导分工：道南省人民政府王成；分工负责潭江市全面工作。开完会，王成在省政府办公厅会议处和行政处的工作人员的陪同下来到省长楼的办公室。一楼的哨兵已经接到通知，王成在一众人等的陪同下来到省长楼时，哨兵立马敬礼。王成点头回应。跟着到了办公室，这是一个常规的副省长办公室：一进门，红色地毯铺满了地面，诺大的办公桌靠墙摆放，办公桌后头除了一张看起来很舒服的办公椅外，就是一排书柜，书柜旁还有一面落地党旗和一面落地国旗。桌面有一部红机和一部白色电话。还有一台笔记本电脑、一台台式机、一台打印机。角落里的沙发区靠着窗户，冬天能照射到阳光。休息室弄得跟星级酒店似的，看起来就很舒服。卫生间也很明亮。“省长，因为您没有具体分管业务，所以没有给您配备对口保障的秘书处室，也没有给您安排对口的副秘书长。”会议处处长对王成解释说。“没关系，省里这一套流程我比你们还熟悉，毕竟我在省里干秘书干了很久。”王成笑着说。“对对，省长是省里的老前辈了。对了，专用通信管理局已经在您这装好了红机，下午会把红机的分机装到您住处。”“我住在自己的小区内，安装红机肯定不方便，住处就先不装。你让安全部门和保密部门的同志到我这来一趟，来查一查相关情况。”“好。”王成坐在办公椅上，看着笔筒里放着的钢笔、签字笔、各色铅笔，陷入了沉思。其他的工作人员见状，赶紧默默地离开了办公室，并带上了门。王成此刻的心情有激动、也有紧张。这时，肖俊俊的电话打过来了。“省长，您啥时候回潭江呢？现在有事儿要等着您决定。”“我下午就回来，我先把这些事儿忙完。”这时，保密部门的工作人员来了。“省长，我们过来给您检查室内的安全问题。”“好，你们请进。”现在，王成能感觉到自己说话已经有点“威严”了，他现在在院子里语调高点，就有很多人要吃不下、睡不着了。这就是位置带来的“魅力”。现在，他一出门，立马就有工作人员围上来，想要表现自己。回潭江的时候，琪琪说：“叔叔，省机管局的同志联系我，把车钥匙给我了，说给您配了新款红旗H7，还蛮好看，新车屁股跟H9似的。”“琪琪，以后要更加注意自己的言行。”“好，叔叔放心吧！”说话间，车子来到潭江市行政中心，门口已经站满了市直机关的工作人员。“欢迎省长返回潭江。”大家看王成下车，便如此喊。但聂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