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成皱着眉头问:“怎么了?”肖俊俊赶紧说:“孙书记让您2位赶紧回去开会,郝副主任电话通知我和省长的秘书了。”“好吧。”王成语音刚落,两位秘书同时打开主座车门,王成和聂欢面无表情地上车了。路边不少行人纷纷驻足看到了。路边有位帅哥带着女友正逛街呢。“老公,这俩人谁啊?太帅了,这是啥车啊?”“这俩人是谁不知道,但其中有1个人看着很眼熟,不过从他们乘坐的红旗车可以看出,应该是领导,蛮大的领导。”“老公,但看他们很年轻诶。”“年轻?哦,对了,其中有1个很像安昌的王市长,他很年轻。”帅哥看着红旗车消失在视线中突然想起来了,他语调很高。“王市长?在哪里?”1边的路人听到后赶紧问,1边问1边左顾右盼。“刚才王市长在这上车了,就前面那两台红旗车。”帅哥指着很远处正在等红绿灯、依稀可见的红旗车尾灯喊了1句。“哎呀,要是能快走几步,搞不好就能看到王市长了。”“是啊。”不知不觉,王成已经成为安昌市的“明星”,每天都有人故意散步走到市政府大院附近,想要亲眼看看这位传说中的“铁血硬汉市长”。王成和聂欢回到省里后,孙书记正在会客室坐着,同在会客室的还有几个副省长。“小成,你也留下,刚好这事儿和安昌也有点关系。”孙书记见王成要离开,便喊住了王成。王成转身,面无表情地坐在沙发上。“现在帝都某大学选址工作正在进行,我已经组建了前期的洽谈团队与其接触,现在最关键的问题就是资金问题,根据前期的情况,我们得拿出诚意呐。所以把省长和各位副省长叫过来,商量商量对策。”孙书记1边说1边看着聂欢。“常务,你说1说现在的情况。”聂欢直接让常务汇报,这让孙书记感觉有些没面子了。常务有些尴尬地看了眼孙书记,然后说:“1个省的经济情况再有问题,挤个十几个亿还是问题不大,关键是我认为这笔钱可以不用省里出,比如浙省的某个大学,不就是社会主要出资建的?我们也可以学1学。”聂欢看了1眼王成:敢情过来套路人了。孙书记这会露出了笑容:“常务说得对,很多年前,道南修建开放大学和市区爱心大道时,就积极引进了社会资本,光道南几个能源集团就拿出了5亿元,交给政府。而且拿出1部分资金以外,也引进了1些社会资本。效果非常好。”常务把笔记本放在沙发的扶手上,然后说:“还可以把省财政拨给各单位的经费进行压缩,每个单位平均削减20%—30%。各单位的收费全部上缴至省级财政。比如交通罚没资金、建筑开发资金。”常务仍然兴冲冲地说:“按照我的测算,这些改革后,预计到年底可以收取将近50—80亿元。搞啥都行。”他没想到,此刻已经得罪聂欢了,得罪了聂欢也就得罪了王成和张海明。乃至叶浩。“聂省长,那这个社会集资的工作就交给你了,你是省长,是道南经济工作的总负责人。你刚来,也让大家向聂省长学习学习。”孙书记知道自己没办法和聂欢搞好关系了,干脆就给聂欢出难题了。聂欢皮笑肉不笑:“行,这是孙书记第1次给我布置任务,我肯定得接着嘛!那不然不是不给面子了?孙书记的面子必须给。”“那行。就再说说选址的事儿,资金问题只是1方面,还有选址和可行性问题,最好是能落户安昌,这也是我的意愿。这1点还需要小成多配合,分管教育的副省长带队,这几天深入到安昌的大街小巷去走走看看。”王成起身说:“好的,孙书记。”散会后,王成去了聂欢办公室。“老弟,这个社会筹资本身就是偶发性的,还能设定目标?还能强行给每1个捐献者设定捐献目标?这不是扯淡嘛?纯扯淡!”王成整个人躺在沙发上,也只有在这几个兄长面前,他才敢如此放4。“老弟,你看看常务弄的初步意向邀请捐赠名单,全是1些强势垂管国企,他们可能会捐钱嘛?咱又不管着人家的人事?又不管着人家的经费?”聂欢把笔摔在桌子面上。“哥,这还不简单?你不是分管审计嘛?不捐,你就让审计过去,当然,还说是省委的意思,这样就能把孙书记推到风口浪尖了,谁都知道你刚来,怎么可能会去得罪他们,哈哈哈。”王成脑子1转,想出了1个主意。“放屁,人家是垂管单位,又是国企,我们有资格有权力去审计人家?这怕不是要出事儿?”“哥,你读读《审计法》,《审计法》第3章规定,审计机关有权审计1切国有企业。只要在咱这个地界从事经营活动,就有资格接受本地审计机关的审计。再说你怕什么,反正都是省委的指示。今晚的任务也是孙书记搞的吧?他也承认了吧?你只不过是执行他的意志,管他呢,反正最后的锅都是他背。”聂欢先是1愣,随后爆发出哈哈大笑。孙书记怎么也想不到,孙书记给这俩人挖好了坑,这俩人转手就把孙书记推里头去了。现在道南的格局就是:聂欢、张海明、王成、叶浩这几人是妥妥的“兄弟团”,况且这几人还都是“强硬派”,这就让孙书记瞬间有那么点“黯然失色”了。要是以往,孙书记还能给中组写报告,把某些人调走。可现在中组有郗副部长在,他也不敢如此。他第1次有这种感觉:憋屈啊。王成第1时间把湖东区的主要负责同志叫过来了。主要是想完善相关步行街基础设施…湖东区的12把手1路没精打采的,自王成上1次从帝都王者归来后,工作起来就更拼了,他们俩经常接到王成的工作布置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