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下班前,对方的身份便11都查清了。在帝都这个地方,敢这样做的人只有两种:1种是真有实力的人;1种是吓唬人的。显然,对方属于前1种。上午他们被派出所带走后,便立马被释放了,据说接了1个神秘电话。王成还从侧面得知,这个电话是从某部打到市局的,而且对方的职务不低。这就让王成有点纳闷了:王成在这工作这么久,也懂基本流程了,他立马给部里打了个电话,拜托部里把这个年轻人的所有信息资料都调出来。晚上,王成正坐在家里看电视的时候,部里1位工作人员便把这位年轻人的所有资料都送过来了。王成看了1眼,这才明白过来。这个年轻人的父亲是帝都某科技公司的老总,虽然这家科技公司没有什么名气,可却直接或间接拥有好几家上市公司的股份;年轻人的母亲是某知名国企的财务总监;年轻人的舅舅是某部的副职。而且,这个年轻人的外公也不简单。这符合个别在帝都2代的影子:家里非常有钱,但却没有时间管孩子,往往他们的爱大部分体现在金钱、和出了问题的“擦屁股”等行为上。这个小伙子的性格很有可能就是从小被宠坏了。想到这,王成有点郁闷了:这口气肯定是要出的,而且还得1次就把他收拾服帖,不然肯定还得来找茬。但对方这种身份…单靠王成自己碾压对方?显然是有点困难的。于是乎他找郗哥说了这件事。郗哥听到后神情严峻,“这年头还有这种人?不过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你说得对,如果不把他们狠狠地整1顿,那琪琪以后指不定还得被他找麻烦。”郗哥沉思了1会,随后拿起桌面的红机,给部里常务打了个电话。“和你说个事,我们这儿的副主任王成同志的驾驶员,今天在送孩子上学途中,遭遇到不明身份团伙的围攻,警卫局相关工作人员过去解围后,几个小伙子移送到辖区派出所,刚刚王成同志去询问处理进度时,却得知这些人都被放了?据说是某部的副职给市局打了电话!”“这完全是不把海里放在眼里?还是不把大首长放在眼里?不管他的长辈之前做了什么贡献?不管这位副职现在在哪个位置?家属犯了错,总得统1受罚吧!如果任凭如此,我们的法治环境该怎么去维护?连海里的面子都不给,这人该猖狂到什么程度?你们马上组成调查团队,对这个问题深挖、对这种现象深挖,我马上给中纪委打电话。”郗哥挂完电话之后,又亲自给中纪委的2把手打了电话。“老龙,跟你说个事…大首长非常得意工作人员…王成…对,就是王成同志…不是不是…没有其他事,是这样的…他的驾驶员今天送小孩子去上幼儿园,路上被几个歹徒围围殴…”在郗哥1番添油加醋地讲述下,那几个年轻人俨然已经成了无恶不作的黑恶势力团伙了。只听电话里那那头惊讶道:“还有这事儿?身为高级干部还能做出这么没品的事?如果这样的话,不管他背后是谁?那都说明这个干部已经不适合在这个位置工作了,必须要深挖,必须要严厉处理。”郗哥又补充了1句,“你可不要跟我和稀泥!这要让大首长知道了,牵扯到的人可能就不是1个两个了。你也知道的,大首长最讨厌这种以权谋私的干部。”打完这几通电话后,郗哥给王成发了1根烟,他语重心长地说:“这种情况有没有?有!但这几年的确少了。在20多年前,帝都还是有1些这种事儿的,个别小伙子为了“争女人、酒吧争卡座、甚至争着花钱”而大打出手,经常搞得辖区相关部门非常难办。”“之前我还是1名普通干部的时候,就听说了1些耸人听闻的传闻,这几年,随着反腐的不断纵深推进,随着互联网的高速发展,随着老百姓的话语权越来越重,这种现象倒越来越少了,但杜绝肯定是杜绝不了的,总有那不怕死的,总有那自以为是来找死的。”聊了十多分钟后,红机响起,是部里常务打过来的。王成没有听清楚电话的内容,只听见郗哥说“这个事儿,海里是管定了,这个事儿“大首长办”是管定了,如果连王成同志的这点公平要求都保证不了,那还谈什么其他的?如果你们办不了,那就我们来办,我们让警卫部门去办。”只见郗哥又拿着电话听了1会儿。“你们放心去办这个事,我能做主,当我知道那位干部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他到底有几斤几两了?他背后的人?他们不来找我则已,敢来找我?我连他1起整。”…“老弟,你回去也让琪琪放心,我了解你们几个人,你们不是那种惹事的人,但对方惹我们,也别怕。都到咱这个位置了,说句不好听的话,除了那几个…其余的,只要咱占理,怕啥?”郗哥的这1通电话打完后,事情开始朝着1个方向发展了。年轻人当晚又带着1群朋友跑去酒吧“苏喂苏喂苏喂”的时候。突然,辖区派出所的工作人员进入酒吧,要求停止播放音乐,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中把这些年轻人带走了。再接着,之前打神秘电话的那位“舅舅”,也接到了这个通知。“他们惹到的到底是谁啊?不就是1个普通的小司机吗?怎么又被抓了呢?他有这么大能量吗?”他感觉事情可能没有那么简单,便马上给市局相关领导打了电话。市局相关领导这会已经知道事情的重要性了,都1言不发,而且1下子变得公事公办起来。最后还是他的1位好朋友、现市局某班子成员对他说,“你还是低调点吧,我估摸着这件事是冲着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