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湖市的市委书记过来反映完情况之后,其他几个地市的市委书记都过来了。就如之前那次1样的,王成本准备11接待他们,但想想还是准备1起来。在常委会议室,王成1个人坐1边,对面坐着1排王成叹了口气,说:“来吧,你们有什么意见就提吧。”“怎么说呢?书记,我们没有什么意见,我们对您也没有任何意见,我们1直很尊重您,1直很服从您的指挥,但有1点:有些地方真的是纯粹是乱来。为什么这样说呢?比如我们调查我们这边转移支付的使用途径时,就发现我们上缴的额度足够抹平几个省份的…但发展至今,可他们拿着我们的钱,不是去搞发展,不是去缓解之前的窟窿,而是干什么?这我不用说了!书记,您知道。现在他们难以为继了,怎么能要求我们单方面改革呢?我们1直做的很好呀。省里倡议我们降薪、勒紧裤腰带过日子,我们全省都降了1/3。这就好比几个兄弟1起去创业,有1个赚到了钱,而其他几个没赚到钱;偶尔叫这个有钱的兄弟支持1下其他几个兄弟?这是无可厚非的事情!但其他几个兄弟拿着这些钱去吃喝玩乐,却仍然要叫这个兄弟去支援,而且当这个兄弟做的仁至义尽的时候,甚至要求他关停自己的生意,我觉得这已经不是在治标了,也不是在治本了,根本就是在舍本逐末呀!让发生问题的地方去改、这才是王道。这几十年来,我们1直没有任何的政策上的问题。”另1个市委书记也马上迎合道:“对啊,如果他们真的是用于发展资金缺口大,我们毫无疑问的双手赞成,因为我们都是兄弟、是兄弟地市、是兄弟省份,帮1帮是正常的。但总不能拿着我们给他们的资金去乱搞吧?书记,您也知道某个省份…我就不说是哪个了?拿着我们的钱去给他们发工资,他们地理位置也不特殊,但如今他们的工资水平甚至比我们省的还要高,这不怪事了吗?您说,其他同志们能不有意见吗?您说其他同志们能不生气吗?干点正事儿呀!如果是干正事,谁也不可能会在这方面计较的。紧接刚刚那位书记说的例子:其他几个兄弟拿着另1位兄弟的支援的钱去吃喝嫖赌,这难道是对的吗?甚至这些兄弟的日子过的比那位兄弟还好,这不就是xxx吗?我们多次要求改革,颗他们改了吗?你想1想之前要求他们改革工资,结果呢?他们表面上把基本工资降了,在绩效,在工资上又提了1点,比我们标准都高!看他们这个样子,哪里需要我们援助啊?他们自己就很牛了呀!他们又不属于需要补助的地区,又不属于其他地区;这让我们能不生气吗?书记,我们知道您到我们这边来是推动财政体制改革的,我们和昨天丝湖市市委书记的意见是1致的:要改革,我们毫无怨言,我们坚决支持,因为我们自己本身就是改革的1份子,我们也是改革的受益者。但有1点,不能光紧着“薅”我们。那些拿着我们转移支付的钱去给自己发钱、搞不必要工程的他们要先改。他们如果不想改?让我们带这个头,我们可能心里会很难过。”王成听到这些头都大了,他1只手搀在桌子上,另1只手转着笔,他仔细的听着,脑子里在想着对策。“我知道你们来找我说这个事,有几方面原因:1方面你们刚刚说的是你们真实想法,也是我所难过的事情;第2方面,答应你们向帝都争取的政策,没有争取到,因为现在经济状况你们也知道。因此,这两方面原因夹杂起来,让你们今天跑到这里来对我反映这个情况,我是这个省的1把手,我是这个省的负责人,我何尝不晓得你们的心思呢?你们不要觉得我是帝都派过来镀金的、派过来专门推动这个政策的实施,所以我对这个省就没有感情?你们错了,我对这个省也有感情,当到我们这个地步的领导,对每1任任期内的城市,都像看自己小孩样的,都希望这个城市发展的好。所以你们不必担心。还是那句话,我很知道你们所想的1切。但同时我也希望你们有大局意识。说白了,我现在真的不晓得该怎么去回答你们,因为你们说的每句话都很有道理。”“但服从是我们的天职,遵从这些命令也是我们的天职…这样吧,你们的意见我会如实的反映到大首长那里,我给你们保证1个礼拜之内会有帝都的回复过来。我这两天会亲自回1趟帝都,把相关的情况都做1个汇报。”王成为什么敢这么打保票呢?也是因为前1次旅游,郗哥给他底气。当然,他又想起了之前年轻的时候,自己常说的那句话——大不了不干了。走到这里,他暗自下了决心,1定要把大家的真实意图带给帝都,他也没有想到1次这么完整完备的财政体制改革方案,竟然会被地方侧面否掉!而且阻力会这么大。”会后,他和省长聊起这个事的时候,省长支支吾吾地也说:“大家说的都对,您看这几十年以来,我们哪1次不是冲在前头?但有些地方不争气啊。难怪同志们会有抵触的情绪,网上晒工资的好多都是他们那些吃转移支付地方的,在网上说待遇怎么怎么好?可是您看我们这现在待遇跟他们差不多,甚至持平了,这能让同志们有没有怨言吗?肯定会有怨言的,我都有怨言了。我们眼巴巴的看着我们给他们的发展资金,被他们拿去发工资、发奖金。巧立名目发各种补贴;他们省的统1规范比我们省还要高。”听着沈老师这些话,王成在震惊之余,也有些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