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 东北 漠河到底是中国维度最高的地方,即使是快到夏天了,这里似乎也并不感到有多么的炎热,在原来的时空里,漠河是整个中国的最北部,但是在这里,这里不仅仅是中国的最北部,而且还是和俄国人对峙的前线,大明的版图和原本时空清朝版图最大的时期相比可以说是缩水了不少,毕竟这个时空的中国一直是中原王朝,在17世纪初期,大明实际能够控制的最北端也就是长城而已,虽然这个时空在崇祯后期逐渐喘过了气来,但是接下来的100多年当中,也不过勉强解决了北边建州的威胁,随后开始逐渐北扩过程中,明军终于好不容易实际控制了沈阳,也就是原本建州的都城盛京之后,北进的脚步又一次暂时停了下来,为了缓解国内日益严重的土地和人口问题,大明开始向关外迁移关内的人口,那时的朝廷选择了先巩固现在控制的土地来缓解国内的问题。但是,一个延续了400多年的帝国所沉积下来的种种问题,绝对不是通过这样的手段就能够把帝国积累了400多名的弊病一扫而空的,大明需要的是一场彻头彻尾近乎改朝换代的变革,而这场变革也很快伴随着西方的冲击到来了,在18世纪后期玄宗突然病故驾崩而并未立下太子,而玄宗的皇后也并未有嫡子产出,所以当时大明出现了南北直隶各自拥戴了一名藩王登基,北边拥戴的是福王,而南边拥戴的是唐王,最终,唐王亲率着代表着革新派的南军,在徐州、济南两场大规模会战之后,杀到北京,登基为帝,年号“景运”,也就是明中宗。也正是在中宗在这场南北战争结束之后,大明不仅开始了大刀阔斧的宪政改革,同时也开始了从中宗到肃宗两代的“北进”大业,此时的关外大部分的土地已经让俄国趁着大明南北战争内乱的时候借机攥取了,此后大明都一直致力于解决北患问题,崇祯时期的经验告诉后来的大明,北方一定需要足够纵深的缓冲地带,成祖时期的天子守国门,不应该是永远让天子在北京守国门。和历史上俄国早期不重视远东地区不同,由于这个时空在拿破仑战争结束以后俄国被曾经的好基友国这个混蛋给狠狠的揍了一顿,吃了大亏的俄国开始思考别的发展方向,最后的结果就是开发远东,但是因为这个地方离俄国在欧洲的重心实在是有点远,而且以当时的条件也不可能修建一条西伯利亚大铁路来补充给养,毛子解决办法也很简单,那就是移民,填充足够多的人口之后,远东地区自然也就有了一定的自给自足的造血能力,迁过去近百万的灰色牲口以后,至少在远东可以开垦田地提供粮食,要作战的时候这些灰色牲口就可以变成让整个欧洲战栗的“压路机”。而到了现在,远东地区的俄国已经有了包括斯拉夫人在内的十几个民族总共上百万的人口基数,有自己的农业工业,在西伯利亚大铁路没有修通连接远东和俄国的欧洲部分之前,沙俄远东地区看起来更像是一个服从于沙皇统治的小型国家,当然也正因为俄国人恶劣的地理因素,能够让明军在过去的近百年当中,把北方的国境线一步一步的向北推进了上千公里。漠河,就是现在双方对峙的最前线。同样,这里也是辽王目前的军部所在地,在那场国宴之后,回京没有多久的辽王又再次启程赶赴北疆,他一年的大多数时候都会在北疆,甚至就连自己的王府也搬了过来,辽王的王府是距离边疆最近的,也正因于此,作为一位亲王他在整个帝国都拥有着崇高的声望。辽王朱业禹肯定不是中国历史上最能打的王爷,无论是兰陵王和还是秦王时候的李世民都比他强得多,甚至他连明朝历史上最能打的王爷都不是,中山王徐达,开平王常遇春不说,就算在皇室内,成祖和中宗的武功都远胜于他,实际上朱业禹自己也知道自己指挥水平大概也就是算是一个相对比较合格优秀的将领罢了,但是现在,大明能比他能打的将领还真没几个,所以这已经足够了,大明现在只需要一群合格且平庸的将领,就能够在远东地区压制俄国人了。“宫保,这一阵子,辛苦你了。”辽王在漠河的城头上眺望了周围的驻地和防线,满意的点了点头,前一张子明军主力在乌苏里江和黑龙江交汇的浓桥镇和在哈巴罗夫斯克集结的俄军对峙了一阵子,这边的防务基本那时候都是袁世凯一人负责的,不得不说袁世凯不愧是历史上李鸿章的接班人,能力堪称这个时代中国的人杰鬼才了,凭借手里只有一个步兵师在加上一个骑兵团的兵力,却摆出一副随时准备打过去的架势硬是吓得对面的几处俄军龟缩在棱堡里不敢轻举妄动。“没什么可以叫苦的,殿下前一阵子那边可是真差点就要打起来了,卑职不过是摆个空城计罢了。”袁世凯很是豪爽的笑了笑。“如果当时老毛子真打过来,你怎么办?”辽王问道。“还能怎么办?逐步后退,层层阻击,等待殿下您的援军咯。”袁世凯笑着摇了摇头,“问题不大的,左右不过杀进来劫掠一番,大局优势在我们这边,何况东北有殿下驻守,稳如磐石。”“九河盈溢,非一块所防,带甲百万,非一勇所抗,且不说孤王自己能力自己清楚,俄国人的大铁路正在修建,等到这条铁路贯通之后我们的压力就更大了。”辽王眼神里流露出一丝无奈,“20年前我们的主力部队还能够顶着俄国人的优势炮兵和俄国人正面野战刺刀拼杀不落下风,现在我们部队炮兵火力远远比当年强,但是和当年比,我们现在陆军的那些甲等师团兵员素质相比于之前也有所下滑,承平日久啊。”“现在和当年比确实是安逸的多了,”袁世凯对部队战斗力下降的情况也是了解的,但是说实话也没什太好的办法,明军的军制虽然进行了西制改革,但是部队仍旧比较僵化,部队编制在很多地方依旧停留在拿破仑战争时期。实际上明军陆军的这些问题都是朱少铭这个穿越者没有怎么考虑的,毕竟朱少铭的思维还是受到了原本时空里甲午战争的影响,因为历史上清军战斗力实在是太渣了,对比现在的明军朱少铭实在是不能更满意了,就好比原本只是吃稀饭咸菜的人给他吃上了食堂快餐,虽然吧和以前的沙县小吃北京烤鸭差距不小,但是作为以前吃稀饭的人,实在是不能更加满足了啊!“这些事不是我们能决定的,现在也不是冰封期了,黑龙江不上冻老毛子也会老实不少,不过不能放松戒备,你现在守得可是国门!”“宫保一定替殿下守好国门!”辽王听到袁世凯这话眉头微微一皱,略带不悦的道,“不是替老子守国门,是为帝国子民,为当今圣上守国门!”“辽北三卫只知有戍边的辽王,不知道有宫中的天子。”袁世凯闷着声回复道。“袁世凯!你放肆!”辽王双眸一凝,直视着袁世凯微眯着的瞳孔,压低了声音在袁世凯耳边沉声低吼,“袁世凯,有的话该说,有的话不该说,你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你想当姚广孝,别把我当燕王!老子没那个本事,也没那个心思!”袁世凯立刻一副惶恐的表情单膝跪下:“殿下,属下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三卫的将士们为殿下感到不值。”“值不值,孤心里有数。”辽王冷冷的哼了一声,看着辽王带着卫兵一步步走远,袁世凯身边走来一个随从模样的人,“怎么了?辽王殿下和你刚才。”“没什么,只不过是我说了一句辽北三卫只知有辽王罢了。”袁世凯似乎并没有因为和辽王的冲突而有什么不好的心情,刚才脸上挂着的惶恐已经消失不见,满面春风的笑着对来人说道,“华甫啊,你说,我就当不得道衍吗?”“宫保,你的胆子也太大了!你不怕辽王砍了你的脑袋?”冯国璋听了袁世凯的话一脸懵逼,然后背后惊出了一身冷汗。“砍了我的脑袋?哈哈!我比任何人都了解辽王,包括他自己!要是没有我他估计也就是当一辈子的王爷,但是,他毕竟遇到了我!”袁世凯笑着摆了摆手让冯国璋冷静冷静,不得不说袁世凯不愧是这个时代顶尖的鬼才,一个人要成大事就要有在刀尖上跳舞的胆量,冯国璋和他比确实差了不止一线。“宫保,你是。”“当不成道衍,我还当不成赵普了?他不当成祖,那就当宋祖吧!”“你真觉得辽王会走那一步?”冯国璋面色沉重,“你今天这番,日后再和辽王相处。”“哈哈!不会的,华甫,第一,他找不到能替代我的人,第二。”袁世凯看着远处一位穿着一身没有军衔标志的军装少女骑着一匹枣红马向辽王奔去,在接近的时候一拉马缰,马匹的前蹄高高地扬起,马儿还没有停稳的时候那名少女就已经干净利落的翻身下马了,在少女的后面,一个看起来比少女要大上一些的年轻人也策马而来,辽王高兴的把那名少女直接举起来转了个圈,惹得女孩发出了一串银铃般的笑声。“呵呵,咱们王爷,除了辽阳郡主之外,可就只有一个儿子。我现在也不清楚咱们的王爷到底有没有野心,但是。世子有没有,我清楚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