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从天津驶往北京的火车上,靠着舒适柔软的沙发靠背上,在这个专门准备的专员车厢当中,不光地上铺着地毯,车厢里摆放了舒适的沙发和圆桌,甚至就连车厢靠墙的位置还有两排书架摆在那里,甚至在其中一个书架的某一排上还摆放了一排看上去就能让女孩子有些面红耳赤的书。当然在这种车厢里是不会真的摆那些低俗的小黄书的,这些书的内容基本上也是属于擦边球打到极点,同时也有着不错文学素养的当下小说。大概属于你说他是小黄书吧多少差一点,有点不要脸,你说他是正经书吧?卧槽,那就更不要脸了。在书的对面摆放着酒柜,其中还有两个冰柜里面放着冰镇的葡萄酿,不是那种一般人欣赏不来的法国红酒,而是中国本土用葡萄酿制的酸甜的果酒,毕竟在现在这个没有可口可乐甚至也没有某洁厕灵的世界,一个合格的穿越者总要给自己找一点肥宅快乐水的。这本来是一个条件非常优越而且让人感到舒适的车厢,放在100多年后也都能算作是vvvvvvvip级别的,可是朱少铭却总觉得自己有些如坐针毡。最终他把自己手里面那几张越来越看不进去的报纸,随便折了折丢到一边,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往沙发的后背上一靠,面对着坐在自己对面的沙发上,眼睛一直盯着自己看的安琪儿:“我说你能不能不要用这种眼神一直盯着我看啊?你要是觉得中文的小说读起来稍微有点麻烦的话,书架上也有几本英语或者是德语的书。”“我翻过了,两本类似《查太莱夫人的情人》的书,我才没兴趣。”安琪儿撇了撇嘴:“当然我指的类似是在GHS上,从内容上来说差得更远。”“你想要看《查泰莱夫人的情人》,要等到1928年。”朱少铭随口接了一句,现在的车厢里除了他们两个之外并没有外人,所以两个人聊天的内容自然也相对的放松一些,能说一些有旁人在的时候不能说的闲话。当然,更可以说一些旁人在的时候不能说的正事。“你今天到底要干什么?你简直就差**裸的要给那些设计人员透露你对日本有野心了,话说你不会真的准备到时候如果日本像历史上那样挑起战争的话,你就把战火烧到他们的本土?”“为什么不呢?在我成长的那个时代,我们国家和美国之间的关系是越来越不好的,但是我依旧对于个别几位美国军人拥有非常不错的印象,并且有着崇高的敬意,李梅将军就是其中之一。”朱少铭毫不掩饰地表达了他对某位火系魔法师的敬意:“我大概知道你为什么上了火车之后就是一副这样的态度了,你是不是觉得我脑子发烧了所以在做糊涂事?”“我确实认为你有可能是发烧了,据我所知,在你们东方一个好战的储君是不会受到欢迎的,你这样表露的是不是有些刻意了?而且如果按照你之前所说的推测的话,我所遭受的袭击不排除是日本人搞的鬼,而且考虑到历史上的甲午战争,你今天和那些设计师说的话,如果传出去的话,让日本人知道了之后会不会。你笑什么啊!我在很严肃的和你讨论问题!”安琪儿用自己剩下来的那只没有受伤的胳膊用力地敲了敲桌子,她倒是准备很严肃的和朱少铭讨论,但是那个可恶的家伙脸上的笑意居然越来越抑制不住,仿佛一副看戏的表情一样!自己现在可是在给他操心啊!“好好好,严肃的讨论。”朱少铭先收起了脸上明显的笑意:“我没有不认真的意思,我只是真的由衷的很高兴你能从我的立场来考虑问题,实际上这真的没有必要,我们4个之间都是同样重要的,我自己的问题我肯定是慎重考虑过的。”“你慎重考虑的结果就是随便透露你未来的作战意图吗?”“我从来没有透露过我的作战意图,我想你可能搞错了一件事,如果你认为我说的这些话可能会造成‘友邦惊诧’的话,我当初在大朝会上面为海军法的推行而慷慨陈词的那一番话敏感度可比这个要高得多了,那几乎是毫不掩饰地把矛头对准了现在世界上的第一海军强国,虽然实际上我的目标另有他国吧,但是实际上这根本没有造成什么影响,不是吗?像这种政治上的放狠话,其实是一种很常见的现象,虽然你穿越到公主的这个身份上已经好几年了,但是你平常完全没有公主的做派,也没有从你现实的身份上去考虑这些政治上的问题。”“你不要含沙射影!我知道你是在影射我没有政治细胞!”“很多欧洲的公主都没有政治细胞的,你大可不必为此感到自卑。”“我现在只想一脚踹到你的脸上!”朱少铭开心的又笑了起来,笑过之后他又不得不好好的安抚了一番安琪儿,等这位大小姐的情绪平复下来之后才继续给他解释:“作战计划是一个很具体的东西,我透露的顶多只能算是一种战略思路,而这对于各国来说,其实都没有什么大不了的,美国海军在20年代早期制定了一系列的颜色计划,对于包括日本联合舰队,英国皇家海军在内的各国,都各有一套应对的整体作战思路,而这些作战计划当中,甚至有假设美国遭到几乎全世界围攻的情况,我想当这些计划制定的时候无论是美国的国内还是得到封省的外国情报部门,都不会真的觉得美国人制定了这样一个计划,就是真的要和他们准备开战了。”“美国人还干过这样的事情?”“他们在被迫害妄想症之下做过的中二的事情可比你想象的要多。”朱少铭摊了摊手:“日本人知道了风声又能怎么样?类似的各种作战计划,在此之前我们就已经有有针对俄国人的计划,有针对英国远东舰队的计划,有针对法国在越南势力的计划,我今天做的只是给这些各种各样的计划当中再补充一个而已,无论是从战略的重心上还是以后的决策,重点上都不代表着,我们大明会把日本摆到多么高的位置上,一个合格的国家,它的参谋部当中必然要有针对着各种各样情况的危机处理计划,我个人觉得在我穿越之前军方的答案里面保存着什么应对外星人或者应对生化危机的应急处理方案都是不奇怪的。所以我根本不担心会不会透露出些许风声让日本人警觉,因为我也根本没有真的准备多么针对日本,如果日本老老实实的呆在她们的岛上,没有伸出那些不该有的对外扩张的心思,我之前做的这些准备,都会像美国人的那些绝大多数的颜色计划一样,最终成为一堆在档案室里面落灰的废纸而已,但是只要日本敢像历史上一样铤而走险的话,那么这些锁起来的废纸随时都可以化作珍珠港之后的滔天巨浪。我很喜欢我那个时候我们国家军队的一句话——时刻准备着。我现在做的事情也很简单,我只是做好准备而已,美酒和猎枪,我只是都准备好了而已。”“可是,可是。”安琪儿似乎想还找出点什么能够批判朱少铭的地方,而朱少铭则坐在沙发上一副看戏的表情,那种一切尽在掌握中的贱兮兮的表情让安琪儿颇为不爽,一根葱白的指头指在了朱少铭的鼻尖前。“你以后在做事之前难道不会先和我们通个气,商量一下吗?你以为尽在掌握中就都是是对的了?我跟你说,你这样以后很可能会变成一个昭和参谋!”朱少铭很是惊讶了一下:“你是怎么知道昭和参谋这个梗的?我一直觉得这个梗一般只有我们那个时候的中国人才能get到。”“总之你以后这个性格得改一改,我知道我对这方面并不是很擅长,你一般只喜欢和朱妙锦或者是奈杰尔来商量这些军国大事,不过我也知道你不愿意在朱妙锦面前表现出你的压力,而同样的顾及于不同的身份,你也同样不愿意奈杰尔和我的面前表现出对于西方国家过多的敌意,我知道你是想照顾我们的情绪,不过我希望你以后有什么事情可以来找我倾诉一下,让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同时也能让你放松一些。”安琪儿的语气越来越柔和,朱少铭甚至不由得避开了她那越来越温柔且富含着浓烈感情的目光。“我知道了,我会的。”朱少铭的回答稍微有点心虚,这个女人总是能够在不经意间通过和他任何的交谈机会表露自己的心迹,朱少铭也能够感受到安琪儿在各方面对自己的迎和,对于一个以前习惯于现代生活擅长的是学习和追溯的普通小女生,在这个时代为了能够体现出自己的作用而开始去啃那些她以前大学时候就丢下来的一些管理学的选修课,在这个时代可没有什么管理学的教授和专业,完全需要她本人回忆脑海当中过去的记忆,然后强迫自己一边实践一边学习。之所以这样,就是为了能够打理现在4个人手下越来越庞大的商业体系,朱少铭和朱妙锦的精力重心不可能放在这上面,而奈杰尔更完全不是这方面的料,做到这一步,当然只是简单的想让自己“有用”。朱少铭当然也能够感受到朱妙锦在有意无意的推动,那个女人没有办法狠下心来拒绝自己划清界限,似乎逃避似的想选择用这种方法,选择把安琪儿推给自己,那个女人或许觉得自己就会放弃之前的那些念头。“我出去抽根烟。”朱少铭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他决定稍微去透透气,只是他刚刚从沙发上站起来,就感受到了列车的车体一阵有节奏的轻微的晃动,同时列车的速度也能够感受到从原来的高速明显的降低到了大概40公里左右的速度。“要进站了,我们快到北京了。”安琪儿也一同起身,来到了后面车厢角落里的一个梳妆台前把自己的一些个人物品收拾到包里:“我补个妆,你的烟我个人建议你最好还是先不要抽,上火车之前朱妙锦不是就让人给我们送了消息了吗,她会在火车站等我们,好像是之前上海的事情有了最新的进展,她好像不喜欢你抽烟,所以我建议你最好还是忍一忍。”“上海的事情。”朱少铭听到这几个字,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上海发生的事情,他现在想起来依旧有些后怕,尽管现在对于安琪儿和奈杰尔明面上或者暗地当中的安保力量都比之前提高了几个档次,但是这件事情造成的心理阴影暂时是散不去的,而朱妙锦在车站等他们,看来是有要紧的事情要见面和他详谈了,难道是锦衣卫查出了什么端倪吗?查到了日本人的把戏?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