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6章 人头狗的养成计划（二）

孤拔号战列舰感觉自己就是被杀鸡儆的那只猴。先是在自己编队当中的伏尔泰号战列舰整艘船被炸的四分五裂，殉爆的下塔吉尔的移动堡垒或者哈尔科夫的移动堡垒都没有碎得这么彻底过，但是伏尔泰号真的是做到了字面意义上的天女散花。然后在自己右后方已经脱离编队的真理奈号。哦不是，是卡约·杜里奥号战列舰居然也惨遭毒手，对面的那些明国人居然连伤员都不放过，而看着折成两段迅速翻沉在海面上的卡约·杜里奥号战列舰，就算不是意大利人，孤拔号战列舰上面的官兵们也有些心有戚戚焉，看起来卡约杜里奥号战列舰上面绝大多数人都随着翻扣在海面上的舰体要沉进这并不冰冷的大海了，他们当中的绝大多数人都没有机会从已经翻扣过来的船体里逃生，虽然听不到但是大家的耳畔似乎都响起了卡约·杜里奥号上的官兵们在翻扣过来的舰体里敲击船体的声音。下一个会是他们吗？和两艘殉爆的友军相比，孤拔号战列舰上面的官兵们是幸运的，但是从另一种层面上来说也是不幸的，进取号的好运气似乎在刚才那一轮射击当中被暂时用掉了，面对此刻只有前半球两门主炮火力的孤拔号，进取号战列巡洋舰居然始终未能在这艘平平无奇的法国无畏舰上，迅速地取得决定性的致命一击，对于孤拔级战列舰的炮击也变成了慢刀子放血的折磨。已经被摧毁的1号炮塔像磁铁一样，再次被接连命中两枚炮弹，而法国人的上装甲带更是像约会中女朋友身上穿的系带胖次一样几乎就像是不存在的一样，即便双方此刻也有一定的航向角但是9英寸级别的上装在划时代的硬被帽穿甲弹面前实在是不够看。孤拔号战列舰的动力舱也被进取号送进了一枚穿甲弹，在交战开始之前双方的指挥官都对麾下所有的主力舰强调过一些事情，比如伯尼中将其实并没有对于自己麾下这17艘主力舰取得怎样的战果有过多的期待——他强调的是个各舰要尽可能的削弱明军舰队的火力，为接下来巡洋舰和雷击舰队发动鱼雷攻击创造良好的条件，而徐越明这边其实并没有期望自己挥下的这些军舰，能够迅速的在交战之后点爆竹，他同样也把交战的重点放在了之后的鱼雷攻击上，可以说在这一方面双方的指挥官某种程度上是不谋而合的。只不过双方的区别在于，徐越明并没有过多的要求己方削弱欧洲联合舰队的火力，对自己挥下各舰在火力上以及炮术上的自信，让徐越明相信削弱敌人的火力只不过是水到渠成的事情，他对于各舰的要求其实是尽可能的攻击敌人的动力段，先把腿给打瘸了避免猎物逃跑。而除了担负突破手角色的4艘龙渊级战列巡洋舰之外，跟在后方的4艘亲王级战列巡洋舰，其实都非常忠实且非常老实地履行了指挥官的这一战术精神，只是对于老兵油子进取号来说，在伏尔泰号战列舰和自己干掉的那艘到现在他们还没搞清的目标接连的殉爆之后，进取号上下都认为实际状况和他们在站前的估计可能颇有出入——或许他们不用把任务的大头交给接下来的那些日本王国的水雷队。徐越明之所以把攻击的重心放在水雷队上，一方面是担心欧洲联合舰队逃回红海，而另一方面也是因为鱼雷攻击的效率确实比舰炮要不知道高到哪里去了。虽然大明皇家海军在这场战争爆发之前就开始列装了相比于其他国家的炮弹而言犹如歼20对IDF一般有巨大性能优势的硬被帽穿甲弹，而且还有独门的水中弹大法，可是这并不意味着用炮弹击沉一艘主力舰很容易。事实上在一战正常的交战距离之下面对各国正常情况下弹药库都处于水平线以下的主力舰，即便不考虑像龙渊级这样侧舷倾斜装甲再加重点防护的革命性设计，也不考虑美国铁王八那样耿直的侧面大厚度垂直装甲的重点防护，甚至连像进取和亲王级这样变种的B**式的防护也不谈（这两个算是在俾斯麦的防护设计上的一种优化方案，上装甲带削弱到仅用来引爆穿甲弹的引信，主装甲带改为倾斜布置，B**的构架在一战的环境下其实还是挺好用的，毕竟是最完善的一战战列舰嘛），在明军的测试当中哪怕采用了最传统的防护的无畏舰——也就是明军自己的那些无畏型战列舰，在硬被帽穿甲弹面前依然拥有不错的抗沉性。是的，没错，就是那些采用垂直装甲最传统的主装甲带上方是上装甲带那种完完全全的全面防护，明军自己的那些早期的无畏舰，除了主装甲带高度够良心之外和其他各国的无畏舰并没有什么本质的区别，可是即便如此想要迅速的通过炮击来击沉一艘主力舰也是很难的——即便能够比较轻易的击穿主装甲带也是一样。事实上纵观历史上，一战时期所有在交战当中损失的大型主力舰，无一例外全部都是死于炮塔或者是炮座被命中之后起火并且引发弹药库的殉爆，也就是说在一战时期理论上来说只要是防火门质量没问题再加上军舰的损管措施和消防管理得当，以一战常见的交战距离，炮弹是很难有足够的下坠角度直接灌进弹药库里的。而防火门最大的威胁就是在于输送弹药的时候需要打开，这个时候再怎么靠谱的防火门也等于形同虚设，于是明军开始在防火门上又增加了一个翻转的小门，在交战的过程当中，明军主力舰上所有的防火门都是处于关闭状态的，炮弹和发射药通过防火门上的单向翻转门送出去，这样即便是在从弹药库往外输送弹药的过程当中，炮塔或者炮座被击穿引发火灾和待发弹药的殉爆也不会引爆主弹药库。法国人的防火门固然质量可靠，但是在防火门上单独开一个专门用来往外输送弹药的翻转门，这样的设计在历史上是在日德兰海战之后英国人自己首先才开始采用的，法国人往外输送弹药的时候，同样也是要打开防火门的。因此除了丹东级战列舰这种因为历史设计局限导致的部分弹药库顶部位置过高的军舰之外，想要点法国人的烟花就只能指望在打穿他们炮塔的时候防火门恰好处于开启的状态，而法国人又不像英国海军那样过于追求主炮的射速导致在战斗当中防火门大部分时间都未能处于关闭状态，因此想点法国人的烟花可就没那么容易了。事实上如果英国人在管理上下点功夫，然后把防火门的问题解决掉的话，他们也没有那么容易被点烟花，这也是为什么双方的指挥官都更重视鱼雷，而并非是舰炮来取得战果。但是不会死于暴毙，不代表不会死于流血过多，当法国人的孤拔号战列舰舰体后部的两座炮塔终于有射界的时候（因为法国人的舰体更短上层建筑和炮塔布置的更加密集，所以法国人的前后炮塔炮群分别向前方和后方的射界并不是很理想，而进取的后面两座炮塔向前方的射界远大于法国人），这艘可怜的法国战列舰已经在进取号接连的重拳面前被打得四处起火了。不过孤拔号战列舰又是幸运的，他依然在进取号战列巡洋舰的炮火面前挺了下来，而随着双方舰队的继续交错，此时的明军舰队最前方的龙渊级战列巡洋舰已经开始**欧洲联合舰队最末端的5艘船，当然，4艘龙渊各自都选择了吨位更大的目标也就是4艘英国无畏舰，西班牙人的西班牙号在这个时候被无视了，与龙渊级刚刚交错而过的英国人第二战列舰中队四艘超无畏也依次和四艘亲王级接连交手。不过四艘亲王在今天可能确实是没有足够的好运气，他们几乎每一艘都成功的废掉了对面英国人的一个炮塔，当然和爱尔兰号相对的黔宁号打掉的是爱尔兰号的一个二级炮塔，然而这就像是你开了4个奖却全部都是谢谢惠顾一样，英国第二战列舰中队的这几艘超无畏此刻居然表现的极其坚挺，要知道他们在北海和德国人交战的那些战列巡洋舰的战友那炸的可叫一个欢快。（RN：你礼貌吗？）不过进取号很快用实际行动证明了，所有的概率问题都可以靠足够的大数据来解决，好运气总是会挥霍到头的。在挨个照顾了几艘法国战列舰并没有再次取得一开始那次莫名其妙的殉爆的进取在攻击完让·巴尔号之后却并没有继续攻击剩下的孔多赛号战列舰，进取号直接选择了和队尾的延平号一起攻击英国人的旗舰英王乔治五世号。